贝舒檬浑身一僵，连忙跑出去看，却只瞧见了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她有些抓狂，“白泠泠！你这是要疯了是吧！”
“他早知道我的想法。”白泠泠语气平静，“我也没必要隐瞒。柠檬，有些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说起来总是会觉得很轻松。如果是夏泽为了你变成这样呢？你还能心安理得的和姜易结婚么？”
贝舒檬的嘴唇动了动，最后恼怒的说了一声算了，转身就走。
白泠泠叹息着走出去付钱，却被经理告知纪南已经付过了，她的太阳穴跳了跳，看着那么多婚纱，只觉得头都大了，“都送到贝小姐那去吧。”
贝舒檬一出门就后悔了，她站在门口来回转悠着等白泠泠，见她出来急忙挽住了她的胳膊，“我刚刚都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
“没往心里去。”白泠泠拉着她上了车，“要去警局么？”
“不去。”贝舒檬的头摇的干脆利落，“我可不想看见那个女人，还是赶紧结案让她蹲监狱吧。”
乔婉的案子很快就结了，被判无期徒刑。
本来乔婉还能以一个过失杀人判个三到十年，可谁知道有人告发了她，拿出了一个视频，是她拿着安全锤杀人的视频。
还有，她雇用这男人杀害了钱泰平的事情，也被翻了出来。
那一刻，她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
吱呀一声，乔婉被警察推了出来，摁在了凳子上坐着。
纪南冷冷的看着她，拿起了电话，面前隔着一个玻璃。
不过才一个星期没见，乔婉整个人十分憔悴，面如黄土，没有了化妆品的掩盖，她如今这披头散发凌乱的样子就像是一个饱受摧残的老妇人。
“阿南……”乔婉低低的道。
纪南神情冰冷，手指轻轻叩在了台子上，一语不发。
“人是我杀的。”乔婉的唇角扬起一抹笑容，“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杀了白泠泠，我就没有办法取代她在你心里的位置。我真的很爱你……真的……我不能没有你……”
纪南面色平静，缓缓吐出了一串名字，乔婉先是一怔，等到他说到第五个名字的时候，她猛然反应过来，失了控的尖叫着，泪流满面。
“你就是这么爱我的么？”纪南一字一顿质问。
“我那是没有办法……我也想往上爬，谁不想有钱有权啊？我用的是我自己身体换来的我哪里做错了！”乔婉的情绪十分偏激，“她白泠泠又是什么好人么？她不也和我一样！是个没有人上就受不了的婊子！”
纪南眼底的冷意结冰，“当初的事情，是你陷害的她。”
他打开了一份文件，上面清清楚楚的标注着一切，还付上了好几张照片。
白泠泠被送进房间和他赶来前后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很显然并没有发生什么。
乔婉怔怔的看着上面的照片，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疯狂而狰狞，“对，没错，就是我陷害的她！凭什么她可以嫁给你！而我不可以？我也喜欢你那么多年啊……我的感情就不是感情了吗？”
纪南啪的一声将文件甩在了台子上，“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阿南……阿南……我都是因为爱你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你不要怪我心狠……”乔婉的手拍在了玻璃上，五指收拢，在上面留下了痕迹。
“你这样的女人，不配说喜欢。”纪南厌恶的道。
“那什么样的人配？白泠泠这种富家女么？我不是穷了点吗……我又做错什么了？我一没偷二没抢的，我只是想要钱而已啊。”乔婉的声音完全变了调，“我只是……只是想和我爱的人在一起，这有错吗？”
纪南冷冷的道：“你的想法没错，可你牺牲了别人，去成全了你自己。到现在，你还觉得你做的都是对的么？”
“是，我做错了，可你又觉得你能高尚到哪去？”乔婉抬起了下巴，带着以往的高傲，“你不是和我一样，不相信白泠泠么？你不是也和我一样，曾经肆意的伤害过她吗？”
纪南心头狠狠一颤，像是被一只大手使劲抓住蹂躏着一样，痛彻心扉。
“纪南，我们本来就是一样的人，只是你擅于用你的皮囊去掩盖你内心的丑陋！你对白泠泠的伤害，又比我少了多少？”乔婉瞪圆了眼睛，眼底血丝蔓延，嗜着浓浓的疯狂，却句句在理。
其实每次看似都是乔婉在诬陷白泠泠，可到头来却是纪南的不信任和责备，这对于白泠泠的伤害更是极大的。
纪南神情一阵恍惚，手在台子上撑了一下。
出了警局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在他上了车离开后，白泠泠的车也停了下来。
她长舒了一口气，缓步走入。
乔婉还没被带走，她已经恢复了平静，低头坐在凳子上抠着手指，见到白泠泠的时候一点都不意外，“你们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啊，连看我都赶在了一天。”
白泠泠看着台子上落下的文件，伸手翻看了两下，娟秀的眉心就拧了起来。
“纪南还了你清白，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还拧起了眉头呢？”乔婉笑的猖狂。
白泠泠将那几张纸扯了出来，毫不犹豫的撕成了碎片，扔到一旁的桶里，又拿火烧成了灰烬。
乔婉注视着她的动作，打了个哈欠，“想问什么就问吧，速度点，我困死了，还得回去睡觉呢。”
白泠泠拿着话筒，“你这日子过的还挺舒服。”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