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是我孙子！……哦，我可爱的约翰！……”
老妇人说着，苍老到无限接近死亡的脸上竟露出幸福的神色。
嘉柏莉被老妇人的神色给伤到了。她看着老妇人凄凉的居住环境，想着这个约翰一定是上战场后死了，想到这里，她竟不自觉地落起泪来。
阿兰从简陋的房间中走出来，正看到嘉柏莉坐在老妇人对面垂泪。他想走过来把嘉柏莉拉进房中去，却不料被老妇人一把拉住了手。
“约翰？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
阿兰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也很不习惯被这样的一位老妇给死死抓住手掌。嘉柏莉赶忙对阿兰比手势要求他别说话，一面赶紧对老妇人解释道：
“老奶奶，他是我弟弟，不是约翰……”
“什么？……不会的……他是约翰！……”
“老奶奶，他真的是我弟弟……我弟弟是哑巴，可您的约翰一定不是，对吗？”
老妇人这才将信将疑道：
“他是你弟弟？……是个哑巴？……所以他不和我说话……我的约翰一定不会不和我说话的……”
老妇人说着，缓缓松开了拉住阿兰的手，浑浊的眼中有泪水积聚。
“约翰……我的约翰……”
她喃喃念叨着，又恢复了那呆呆坐着的状态，就像嘉柏莉还没进屋来之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