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弥撒王城边缘某个落乡的村庄内,时不时有形迹可疑的拉弥撒男子身影闪现。他们大多三三两两为一组,在几间茅屋内出出进进,神态鬼鬼祟祟,不知在忙些什么。
在离那几间茅屋不远的一处草垛之后,一个年轻拉弥撒男子正小心翼翼地潜伏在那里,用可疑的眼神向那几间茅屋不住张望打量。
这个年轻人皮肤黝黑,只有一条完好的手臂。如果嘉柏莉看见他,一定还记得他,他就是曾在圣波克利亚充当过拉弥撒地下组织成员的“独臂”。
独臂已经在这里蹲点很久了,好不容易等到此刻,茅屋外再无人员走动,四周也暂时没有别的人经过。
独臂不再犹豫,他猫起身子,快步靠近了那几间茅屋中的一间,将背贴在茅屋的一扇矮窗之下。
“快点,手脚快点!”
从窗内传来的这个声音,独臂听着很是耳熟。他悄悄探头到矮窗口去往里瞧,果然看见了那个令他熟悉的身影!
——是巴特?!他怎么会在这里?
独臂在心下暗自吃惊,这就在这时,他却听见一声清晰的爆喝:
“谁?!有人潜入了!”
独臂瞬间明白,那个“潜入者”指的就是他自己。既然行迹已经暴露,他便索性站起身来,光明正大道:
“我是地下组织的干部,我叫独臂。”
独臂虽然这样自我介绍,可那些在他周围围成一圈的同胞们,却还是以防贼般的眼神,极不友好地瞪视着他。
直到茅屋中的另一位干部巴特走了出来,那个包围圈才破了一个缺口。
巴特以他阴戾的眼神扫过独臂的脸,随后露出一个阴恻恻的微笑,对周围的人道:
“没关系,是自己人。”
那些人直到听见巴特这样说,才各自缓缓散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独臂暗自松了一口气,可同时,内心中那种强烈的狐疑和不安感,却又令他觉得不能松懈半分。
他装作不经意地朝茅屋中望了一眼,只见那些男人个个满手乌黑,面前堆着成堆的黑色圆球,不知是什么东西。
“独臂,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巴特知道独臂正在观察着茅屋内的情况,他觉得他有必要根据独臂的回答来判断他接下来的对策。
“这几天我发觉有一些人形迹可疑,跟踪他们之后,就跑到了这里来。”
独臂将巴特当成志同道合的伙伴,因而选择了实话实话。
听了独臂的回答,巴特的眼中不易被人察觉地闪过一丝阴狠之意。一方面,他对于手下竟然被人发现并被跟踪而非常不满,另一方面,他已经可以确定,独臂并非奉了比伯尔·拉徒之命前来,那么……
“哦,原来是这样……”
巴特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接着道:
“大家都是为了拉弥撒,哪有什么可疑的?”
“巴特,你能告诉我,他们现在都在干什么吗?”
不理会巴特的和稀泥,独臂选择了单刀直入式的提问。
“他们嘛……他们在制作□□。”
巴特的回答看起来很不情愿,这更另独臂觉得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他们躲在这么个地方,偷偷摸摸制作□□干什么?拉弥撒王城都已经被圣波克利亚人包围了,现在不正在和谈阶段吗?”
“圣波克利亚人的和谈也能当真吗?当初他们白纸黑字写下,只要我们派王室成员过去当质子,便与我们休战,可结果呢?”
“结果是我们先联合了奥塞尔人进行了偷袭,这并不能算是圣波克利亚人违约!”
独臂的一番言论,令巴特的笑容越发阴戾了。
“今天真是奇怪,你没觉得吗独臂?身为拉弥撒地下组织干部的你,竟然帮助圣波克利亚人说话?”
“我并不是帮着谁,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什么事实?事实就是圣波克利亚人欺压了我们数百年!他们根本没把我们当人看!拉弥撒人在他们眼中,连畜生都不如!”
巴特阴郁又隐怒的嗓音引来了茅屋内男人们的注意,所有人都以暗含敌意的目光盯着独臂看,不禁令独臂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就因为你们都这样想,所以你们觉得,只要可以对付圣波克利亚人,手段就不重要?”
独臂对着巴特问话,可这个问题,其实是对于在场所有拉弥撒人来说的。
“去他妈的手段!天杀的圣波克利亚人!”
巴特还没开口,一个正在屋内填充□□的男人已经咒骂起来了。
感受到了同胞们对圣波克利亚人的入骨憎恨,独臂悲凉又无奈地点了点头,随即问道:
“所以你们觉得,即使是为此造谣,诬陷我们拉弥撒人的公主,也是正当手段?”
对于这个问题,巴特阴险一笑,淡淡回应道:
“我们可没有造谣啊,独臂。我们的公主殿下,确实已经和圣波克利亚人同流合污了。你那么关心她,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才是啊……”
巴特话中有话,讽刺独臂对嘉柏莉有非分之想,这谁都听得出。在场的男人中,立刻便有人冷笑出声,甚至还有人道:
“要是你下面难受,可以去窑//子里找几个o子玩玩,等那些o子伺候得你舒服了,你就不会那么关心那个天杀的公主了!”
这人话音刚落,现场便传来一片戏虐的笑声,令独臂当场羞愤难当。而更令他难以忍受的,是这些粗鄙的男人,竟然将他们国家的堂堂公主,与那些靠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