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主,域主……”将士见雷猛陷入了沉思,接连喊了几声,才见雷猛缓缓地回过神,眼神中透出一丝黯淡。∮,
“小和尚去追凶手了,再等等,如果还不见有什么动静,血盾噬阵,就算将断血湖掘干,都要挖出这个魔头。”雷猛斩钉截铁地道。
将士搔了搔后脑勺,支吾一声,“魔头?断血湖……”
雷猛利剑的眼睛扫了一眼将士,“传令下去,各就各位,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可妄动。”
“是,域主!”将士抱拳退下,对着那些铁甲重兵指挥一番,都是严阵以待。
雷猛双目凝聚,注视着断血湖,幽幽地道:“血魔,时隔三十余年了,你还是那么丧心病狂,变本加厉,这一次,只怕是你的终结了!”
…………
王龙远远便听见寺庙的钟声,他心咯噔一下,难道真是水源寺?
他将自行车往堆有一排自行车的大树下放下,然后大踏步走向那清澈流水的岩石洞口,远远便看见那洞口顶上赫然雕刻有“水源寺”三个大字。
原来水源寺是一个天然溶洞建造的,王龙扫视了一下,人烟稀少,灯火并不旺盛,偶尔看见几衣着僧袍的僧人。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象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一位僧人盘腿坐在一方草蒲团上,双手合十,须发银白,眼睛闭上,嘴里念念有词。
“大师,请问有没有一位……”王龙突然意识到未曾问过那位老人姓甚名谁。当他上前询问那位打坐的僧人,总不能问有没有一位老人。
僧人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念道:“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空法,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
王龙没辙又问道:“大师。请问在水源寺有没有一位年纪大概六十岁左右的老人?”
僧人微微停了一下,眼睛依旧闭着,“施主远道而来,不妨听听老和尚把这排忧解厄的心经诵读完毕。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王龙心里嘀咕道:“草,哥是来找人的,不是来听你诵经念佛的。”但是却又发作不得。只好默认站在旁边,继续听僧人念叨。
“菩提萨哚,依般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嚎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蜜多咒,即说咒曰”
僧人终于缓缓睁开眼睛,一副慈眉善目,打量着王龙,半晌,“施主,滚滚红尘,凡心杂念太多,但愿老和尚这篇心经能够给你洗洗心尘。”
王龙亦是双手合十,深深鞠躬,“阿弥陀佛,多谢大师醍醐灌顶的教诲。我定当铭记于心。”
他自有自己打算,先配合一下这僧人,然后在询问他关于老人的下落。
僧人呵呵一笑,“施主,看你中堂饱满,四方宽脸,肥头大耳,大有非富即贵之相,不知最近有何困扰呢?”
王龙心道:“你这老和尚,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何以那么啰嗦。”但看僧人一脸慈善,料想也不是什么邪恶之辈,只好笑着说:“大师,我到水源寺,是想找一个人,不知……”
僧人的右手捻动这佛珠,眉宇微蹙,“茫茫人海,蜉蝣苍生,但不知施主找什么人?”
“一位老人。”王龙实在是不懂怎么描述那位老人,悔恨至极,当初应该问一下那老人姓甚名谁,也不至于这般被动。
“老人?这里除了老和尚以及另外几位小沙弥,再也没有其他人了。更别说俗世中人咯。”僧人话语间倒也不像在欺瞒他。
“不是呀,大师,是那位老人叫我到水源寺找他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僧人保持一副处变不惊,泰然自若的神情。
王龙心里那个气,“我滴神,这都什么情况,到底那位老人在卖什么玄虚。”他心里窝着火,却不能发泄,只好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那就不打扰大师了。”
僧人回了一句“阿弥陀佛。”
王龙走到自行车边,刚欲骑上自行车打道回府,只见不远处,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人蹒跚地走来。不待他打招呼,那位老人早已挥手道:“小伙子,你终于来了。”
王龙长舒一口气,笑着说:“老人家,您不是说水源寺吗?”
老人幡然醒悟,捋捋胡须,“水源寺旁边茅舍。”他说着指了指水源寺旁边一间茅舍,在大树之间,若隐若现。
王龙愕然,看着老人,不解。
“呵呵,小伙子,是不是觉得老者在这繁华都市之下,住在如此茅舍,有点格格不入?”老人和颜悦色,早已是洞悉了王龙的心思。
“老人家能够抛却俗世间荣华富贵,实在是令人仰慕。”王龙一副肃然起敬的表情。
老人微蹙眉宇,“小伙子,有些时候,恭维过头,就让人觉得你这个人华而不实。你的确很聪明,但你只是一块璞玉,需要社会的雕琢,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