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秦宁与赵思琪两人再次返回北山,此时北山国学的弟子已然尽数离开,只有周国师还在这里,但却多出了许多外人来,赤炎派的弟子和身着落叶袍的红叶谷修士自然都在,除此之外还有身着蓝色行水袍的碧涛门和白色云雾袍的烟波院弟子。
两人刚到就听见红叶谷的修士正向周国师讨要宝玉。
“周前辈,卫国国学本属我红叶谷一支,如今卫国动荡,这洞天福地的宝玉理应送回宗门保管。”一红叶谷修士以上宗口吻道。
“卫国国学确实属红叶谷一支,不过卫国百姓也是在红叶谷的治下,可如今卫国乱成了这个样子也不见你红叶谷做什么,只想着来收走宝玉,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大宗做派啊。”碧涛门的修士嘲讽道。
“这是红叶谷的宗内事物,两宗的师兄还是不要多言的好。”赤炎派弟子道。
“老夫真没想到红叶谷居然会默许琉国和赤炎派灭我卫国,千万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难道是忘了我卫国子弟也有在红叶谷中修道的。”周国师语带悲愤道。
“周前辈,此事乃宗门高层做出的决定,还望前辈不要为难晚辈。”
“你们这两宗弟子好不要脸,占了卫国的土地不算还要抢夺人家的宝物,再说前辈已将宝玉许给了我紫阳宗,你们想要可以来紫阳宗索取啊。”赵思琪插话道。
四宗弟子一见赵思琪出现,碧涛门和烟波院的人皆是幸灾乐祸,赤炎派的人自是早就知道,何况杨姓青年也在,除了不善的看了赵思琪和秦宁一眼倒是一言不。
而红叶谷的弟子就有些意外了,为之人刚要火也只好强忍下来挤出笑容道:“原来是紫阳宗的赵师姐,不过宝玉本就属我红叶谷所有,紫阳宗还是不要参合的好。”
“不错,老夫确实已将宝玉许给了紫阳宗。”周国师这时道。
“你……”
红叶谷弟子气急道,可是这么多人在也不好明抢,何况周国师还是一位行者境的修士,这里修为最高者,可没人敢和他动手。
周国师这时已从怀里取出了一枚通体翠绿灵光环绕的宝玉,正要交给赵思琪,他知道只有当着五宗弟子的面将宝玉交出才能保住卫国的一点根基。
一见宝玉,五宗弟子不由得眼热,尤以红叶谷弟子最为气愤,没想到这周国师竟如此不识抬举,可眼下也只能等返回宗门后禀告师长才能定夺。
这时,忽然有人指着天空道:“咦,那是什么?”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空中赫然停着一辆马车,只不过拉车的不是马匹而是两只头生鹿角的怪鸟,马车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后缓缓的落在了地上,接着车门打开,一个身着黑衣的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来人看年纪与秦宁相仿,没有看其余人一眼,只对周国师语气随意道:“宝玉给我,谁都不必争了。”
众人闻言有吃惊有气愤,都觉来人当着五宗弟子的面简直是大言不惭,可周国师毕竟阅历丰富,虽然眼前的年轻人只是个学者境的修士,但他所乘的鹿鸟飞车可不是凡物,即便如红叶谷这般也未必能拿出几架来。
“不知阁下是何人,此玉我已许给了紫阳宗,还望阁下见谅。”
年轻人闻言笑道:“哈,紫阳宗?此等小宗也敢让我见谅,你等都听好了,但凡是我看中的东西,那就是我的。”
说话间年轻人忽然出手直奔周国师而来,在场其余人等见状不由得一惊,不管这年轻人身份如何,学者境修士对一个行者境修士出手那就是找死的做法。
周国师也有些惊讶,刚要制住对方却突然现自己的威压竟无法压制他,但再想掐诀施法已然迟了,来人一把抓住宝玉同时低喝一声“开”,周国师立时手掌一松被震退了数步。
从此人出手到夺得宝玉不过是一息之间,在场众人无不惊讶不已,一个学者境的修士竟然能从行者境修士手中抢走东西简直是闻所未闻。
年轻人端详着手中宝玉道:“这玉倒是通透,正好用来雕个玉佩。”
“这……”
众人闻言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用这宝玉雕玉佩将损伤宝玉的灵性,简直是暴殄天物,但因为之前的一幕太过骇人听闻,此刻竟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年轻人挑眉又道:“我也不是无礼之人,只要你们谁能从我的手中抢走这玉,这玉就归谁,正好我也想看看你们五宗的实力如何。”
开玩笑,一个能震退行者境修士的人,哪里是学者境修士能够挑战的,大家面面相觑还是没人说话。
“五宗弟子,呵,都是胆小鬼吗?那不如你们一宗一宗来?”年轻人语气轻蔑道。
此言一出,已算是对五宗彻底的蔑视,纵观在场的五宗弟子,以赤炎派的修士最多,足有五人,红叶谷的弟子有三人,碧涛门,烟波院和紫阳宗都只有两人,皆是忍着胸中的怒气。
年轻人似还觉不够,又向前迈了两步,环顾众人道:“既然你们五宗弟子如此谦让,那我就先出手了。”
说话间,他将视线看向了赤炎派的五人,“就你们了,请赐教吧。”
这个一身黑衣的年轻人口气虽随意的很,但气势颇有睥睨天下之感,直叫赤炎派的五人也是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真要以一敌五,顿时气愤异常道:“大言不惭,小子,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话音刚落,几人就要举剑掐诀,但是对面的年轻人动作更快,轻点脚尖便化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