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不多时就来到了一处崖壁前,只见此处崖壁高足有数十丈,其上连藤蔓野草都只是零零星星少有分布,非身手矫健的武者不能攀援。
张一鸣来到崖下指着高出一抹黄绿道:“那里生长的就是岩行花。”
“宁兄你看我们该如何相助?”左思看向秦宁道。
“不如这样吧,你我各系一条绳索与张兄和邹兄连在一起,这样就能助他们上崖了。”秦宁道。
“好,那我就与张兄一队,邹兄就由宁兄相助。”左思道。
于是四人两两相缚在一起,左思和张一鸣刚系好绳子就迫不及待的向崖上攀援,秦宁和邹先随后也跟着攀上了崖壁。
今日虽无风,但当几人真的挂在崖壁之上时,原本的微风就似被放大了数倍,吹得几人的衣服猎猎作响,秦宁和左思还好,都是武者,只要扣住山石的缝隙就能稳住身形,至于邹先和张一鸣每向上攀一步都是极大的考验。
就这样几人渐渐靠近了岩行花所在的位置,可就在这时一阵山风吹来,张一鸣脚下石块忽的一松,他整个人就被山风吹落下来,不过这还没有完,他的下方就是秦宁,此时张一鸣整个人都砸向了秦宁。
躲,这是秦宁的第一个念头,但转念一想就否决了,第一他并不是一个人,自己还与邹先绑在一起,若是他动作过大很容易使邹先也掉下去,到时他也会被牵连,而第二点则是他想救下张一鸣。
“啊!救我。”张一鸣大叫着跌落下来。
就见秦宁从腰间抽出了一柄短剑刺进了石缝中,同时将自己身上的绳索挂在了剑柄上,接着他将手中绳索一甩,打出了一个绳圈正好套在了张一鸣的身上,接着用力一拉就将他拉到了石壁上。
“张兄,你还好吧?”秦宁问道。
“啊,我……多谢宁兄救命之恩。”张一鸣虽满脸惊恐,但很快神色又恢复如常,只是看秦宁的眼神有些复杂。
经过了这么一幕,几人之后越的小心翼翼,终于耗费了三个时辰的时间,他们从石壁上将岩行花采了下来。
回到地面之上,几人都有些体力不支,张一鸣对秦宁和左思二人道谢之余又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酒囊道:“这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兽酒,可以恢复体力。”
说着话,张一鸣拔掉塞子自己喝了一口,随后将酒囊递给了左思。
左思跟着也喝了一口下肚,于是四人都喝了一口酒,秦宁只觉得这酒入肚立时生起一股暖流,力气果然恢复了不少,刚要称谢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之感,脚下踉跄几步就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张兄这酒劲好像有些大。”
张一鸣此时倒是面色如常,笑道:“这酒确实有些冲,宁兄你感觉怎么样?”
秦宁只觉得脑袋有些晕,不过只有邹先和他一样是坐在一旁摇着头,而左思和张一鸣倒是没什么反应,这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这时邹先忽的开口道:“你们俩之前假造意外不成,现在想直接动手了?”
此言一出,秦宁顿时一个激灵,想要站起来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只能看着张一鸣和左思二人笑道:“邹兄怎知之前之事不是意外呢?”
邹先面色有些潮红道:“既是意外,左兄还能稳稳的攀附在岩壁之上,难道是未卜先知?”
“哈,邹兄果然聪明,没想到竟被你看出来了,不过那又如何,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即便没有中毒也不是我的对手,怪只能怪你们挡了别人的道。”左思说着就从腰间拔出了匕。
秦宁此时头脑晕沉,这是他第二次遭人暗算了,只能怪自己不够小心。
左思见秦宁已放弃了挣扎,只有邹先还目光阴冷的看着自己,这让他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好,那就先结果了你。”
邹先见左思走向自己,对此他倒显得不是很在意,而是又看了看一旁的秦宁,才冷冷道:“居然是兽酒,这是你们自己找死了。”
张一鸣一听这话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般哈哈大笑道:“死到临头还说狠话,左兄你赶紧给他个痛快吧。”
“好,我这就送他一程。”左思说话间已寒光出手,可匕扎在邹先的胸口上却停住了,竟是半分都划不开他的皮肤。
“这是……”左思大惊道。
同时,就见邹先眼中泛起红光,接着身上的皮肤也隐隐泛红,下一刻就听一阵骨骼肌肉的噼啪之声,同时他的身形也开始迅变大,将他身上的衣服都撑裂开来,直到一个身高近一丈,全身皮肤泛红的巨汉出现在三人面前。
不待左思反应,巨汉粗如树干的胳膊一挥,他就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打飞出去,直接撞在了一旁的巨石上,顿时头碎骨裂,白浆四溅,已然活不成了。
“你是妖怪!”
张一鸣吓得大叫,转身就想跑,可巨汉哪里会给他机会,三步就来到他身后,抬起拳头只这么向下一锤,张一鸣竟被如木桩般生生的钉进土里一尺,当然他的身子也被砸矮了一半,没了人形。
巨汉又来到秦宁面前,秦宁此时早已放弃了求生的希望,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妖魔,暗想只有书里的妖魔才会这般模样吧,今日也算是开眼了。
不过这巨汉只是站在秦宁的身前,并没有动杀意。
“邹先?”秦宁试着问道。
“看来你的神智并没有问题,这样也方便我与你说话了。”
“怎么,难道你不杀我?”秦宁疑惑,他这个秘密一旦被人知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