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片荷花叶上,池中仙鹤给添了几分灵气,一派宁静祥和,池中老乌龟浮在水面上,冷漠的气息忽然高涨几分,顿时透发一股煞气,惊得仙鹤四起。
老者缓缓摇头,往前伸出皱纹斑驳的手掌,“既是失去了一腔热血,便归于凡尘,讲究返璞归真,平平静静度余生才是你的选择。”
手掌对准老乌龟压下,将那股惊人煞气镇压入池中。
老乌龟淡漠开口,“血液冷却了才能无情挥斩屠刀,热血本就不该属于你与我。”
“千里尘万里土,普天之下莫非九州。我老了,也只有一点镇压你的力量,余生本该归尘俗。”老者道完此话,手掌拍出一道光束,彻底镇压老乌龟,锁链在水池中滚动,拖拽老乌龟入池底。
三月和红莲到来,只能看见老乌龟不甘被镇压的眼神。
随后对着老者一拜,三月道:“前辈,这乌龟是何须妖魔鬼怪?竟是被镇压王母庙这么多年!”
老者慈祥而笑,目光一瞬不瞬望着鱼竿,开口道:“一个沾满鲜血,煞气缠身的迟暮老乌龟而已,无足挂念。”
红莲很少有面色凝重的时候,盯着老者的背影看了许久时间。
不等这两个小家伙再问,老者说:“王母庙乃是神圣之地,不容亵渎,方才你杀人不见血,便是对王母庙的尊重,这是对的,如若见了太多血,只怕要闹出大动静了。”
“为何?”三月疑惑问,刚才出手打死那名蓝家公子,两巴掌下去,他只吐出一些血,老者说倘若见了太多,便难收拾。这话让人有点难懂!
老乌龟沉入池底,仙鹤陆续归来,栖息于偌大的荷花叶上,又恢复了一派祥和之气。
老者还在垂钓,却迟迟不见有一丝动静。他指了指池中,对少年说:“每日太阳落山之时,我便来此垂钓,已经好多年了,至今才钓得第二条红鲤鱼。”
“距离上一次钓得红鲤鱼是什么时候?”
老者转头望向少年,目中有几分赞赏,笑着回答:“瞧我这记性,都快忘记了,终究是人老了啊,这岁月真磨人。
约莫是十来年了,那时候庙里也来了一个年轻人,我便那时钓得了一只红鲤鱼。”
三月沉思起来,这老人绝对不简单,从方才镇压池中老乌龟的手段看得出,老人身上内敛一股威压气息,绝对是两仪之王,甚至更高。
“晚辈不明白,此池仙气云绕,灵气十足,为何钓不来红鲤鱼,莫非都成精了?”
红莲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老者刚才说的那个少年,十来年时间,总共两只红鲤鱼,其中定有名堂。
老者也不隐瞒,“此池共养九十九只红鲤鱼,这些年来,鱼跃龙门,有九十七只数成功跃龙门,在我指点之下化身仙鹤,终可翱翔天际,我本指望九十九指数皆可成化鹤飞天,却有两只鱼气数不够,方才最后一只鱼气候不足,因贪吃送了性命!
修行一途也如此,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之地,难!上青天确实难!”
三月和红莲大为惊讶,老人可指点鲤鱼修行,让其化形翱翔,如此手段只有上仙之气方可做到,眼前这名老人竟是一名隐藏上仙。
于是三月发自心中敬意,对老人再次一拜。“晚辈见过上仙。”
老人摆了摆手,“走在红尘中,吃一世烟火,便不是什么上仙不上仙的,权当我是一名糟糕老头子便好。”
红莲没有行礼,她体内拥流淌的是天凤血脉,自认为高贵之躯,所以在她看来,将来她也会拥有这等成就,只不顾是时间问题而已。听了这么多,这才问出心中疑惑。“当年少年何须人也?若我猜测不错,红鲤鱼便是一场无妄之灾,您钓得红鲤鱼,冥冥中成了这场灾祸替罪羔羊?”
老者颇为赏识,点点头。“我成为王母庙守护人至今,庙里见了两次血,前后两次钓得两只红鲤鱼,这便是冥冥注定事情,当年那个少年名为枯叶,因犯大忌,来王母庙跪了三天三月。追杀者寻仇上来,我便替少年出头。时隔多年,今日是你们到了,也见了血光,又一只鲤鱼上钩,这是冥冥中注定的事情,所以我便替你们压住这场灾祸。”
红鲤鱼,一场无妄之灾!
老人守护王母庙多年,竟通达玄而又玄的事情,仅是这等手段便让人不得不佩服。
老者看得出,少年和少女惊讶之色,慈祥一笑:“我曾是一名罪人,机缘巧合之下得到指引,才能成为一名守庙人,养鱼钓鱼这些事也是因为得到指引,才略知一些玄玄道道之理。”
关于老人的真实身份只有老一辈人才知晓,一直隐名埋名于王母庙,也很少有人知道老人是因为一卷天书原因,才成了守庙人。
红莲和三月这时候忽然明悟老人刚才说的名字——枯叶!这个名震四方的名字,据说是远古巫族的罪人,被天价通缉。
枯叶也曾是远古巫族出身,当年不知为何叛出巫族,后来远古巫族灭亡,枯叶也开始踏上他的成名之路,挑战无数仙门天骄,毫无败绩,这些年战绩显赫,那些被枯叶击败的天骄没有被杀死,但提到枯叶这个名字的时,那些天骄面色剧变,简直是梦魇一般的存在。
当年,妖族最杰出天才,被誉为古今罕见的妖天,曾经在定月神崖和枯叶一战,却也是平分秋色。
值得一提的是,妖天这个令无数天才闻风葬胆的存在,竟是独创秘术,并且以自己创造的秘术击败了众多宗门天才,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