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一个女人,一个男人,一个如此巨大的秘密,别说木婉清如此清白、单纯、高傲之极,就算换了个不清、不白、不纯、不傲之极的也一样。”
“怎么办?怎么办……”
一咬牙,一个加速版的深呼吸,秦朝暗道:“不管了,救人要紧。”
“不。”秦朝摇了摇头,“要管!就算只是个陌生人,不管男女、美丑,也都应该是先救人要紧。”
不由想起当初第一次《天龙八部》的时候,就很想改变书中人物的命运。当时很像是天方夜谭,现在竟然有机会实现,还在磨磨蹭蹭干什么?
只稍微一想,秦朝就明白过来了,自己这就是在吃醋。虽然木婉清因为拥有一对超人的宝贝,分担了南海鳄神的攻击力度,保护了心脏,自己现在才有了救人的机会。
一想到南海鳄神那一掌,击在木婉清那宝贝上面,当时双方的反应,秦朝明知,在这件事中,占了最大便宜的人绝对是木婉清,其次是自己,可怎么算,这便宜都是越大越难受。
不,与我无关。我现在只是个医生,天职救人而已。
“别分心!!”秦朝再次提醒自己。
借助在厨房杀鸡、杀鸭、杀鱼、杀鸟练出来的一手精巧细腻的解剖功夫,他用烧红的匕首当手术刀,一刀接着一刀,闪电般给木婉清动了个超越时代的手术。
因为木婉清身上带了一盒胭脂模样的上等金创药,秦朝连针线都没用几回,就给木婉清‘缝’好了伤口,止住了血。
中途,痛得木婉清好几次醒来又昏死。最后一次醒来时,见到伤口都结了疤。剩下的主要是内伤,当然还需要时间来调养。环目四顾,床头一碗八宝粥还热气腾腾。
但是又不见了秦朝的踪影。
左找右找,只在门口的地上找到了小半个脚印。虽然已经淡得快要消失不见,木婉清却一下就百分百认定——那肯定是秦朝的。
事情明摆着。
“师父说男人各个负心,秦大哥才不是那种负心汉!但男人各个不想对咱女人负责,那倒是毫无疑问,连秦大哥也不能例外。”木婉清见到自己的面幕还在,就自认为明白了秦朝的心思。
但越是明白,越是气不过,心想:“我一清二白的玉体,你都已经见了一清二楚,连最不该摸的地方都摸了不只一遍,竟然还想当逃兵?真真想得美!”
玉手一扯,本来想把面幕揭了,突然又心生一计,暗笑道:“我要你亲手把面幕揭开,想赖都赖不了。”
突然,叛逆心又起,暗道:“你敢不要我,我也不要你,狗眼臭男人!”但很快又转回了心思,暗笑道:“我才不上你的当。这一定是你的计谋,我只差一点就又上当了。”
又想:“就算这不是你的诡计,就凭你敢不要我,我也一定要征服你,不然我还是木婉清吗?”越想越觉得开心,浑身来劲。不像离开王府的时候,浑身提不起劲来,好像失去了方向。现在想来,那还真像秦朝所说的特殊‘离魂症’,好像真的与鬼神没有什么关系。
突然一愣,想起自己在面对两大恶人的时候,危机关头喊的既不是父亲,也不是母亲,不是师父,也不是师姑,而是秦朝,顿时脸皮一阵烧红,心扑通扑通直跳。伤口又痛上加痛,但为什么,上面好像还有一种比蜜糖还甜的美妙滋味?不,不止上面,还有下面、左面、右面……
“初恋!!!?”两个字突然冒上心头。
“这就是初恋的滋味吗?”木婉清突然想起了同父异母的亲妹妹钟灵,想起那段早就有过的真心约定,想起自己曾经确实丝毫不将男人放在眼里,认为最初对秦朝不过是比较好奇,心情不由变得更加地复杂难言。
也更加地刻骨铭心!
自己的心意,自己理该更加明白,但为什么还是那么地迷茫?稍微一想,明白了——自己只是绝不愿意就这么轻易承认,一定要给男人一点厉害瞧瞧。别说还不是自己的夫君,就算已经是自己的夫君……
一阵冷风吹来,好久都没感觉过这么冷过。
冷风中,只见小柳站在门后,那一双仿佛画中的点睛小眼,瞪得好似又小了一圈,喷火般望着那些只受了些小伤的衣服,牙齿咬得咯咯咯咯直响……
木婉清的心一紧一松,猜她现在恐怕比自己更受伤,那才是真正地冷,不由笑了,讥讽道:“你喜欢秦大哥,眼光倒不错。这么快就弄得人尽皆知,手段也不错,但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小柳砰地一下把门关了,针锋相对道:“身份?我能够放下身份,给秦爷为奴为婢,比《寻秦记》中的女奴还乖巧听话,你做得到吗?何况身份有什么用,秦爷他不缺。”
木婉清听她声音沙哑,心头一软。
但很快又更加硬起,恢复了习惯性地冷笑,加重语气道:“不要脸的贱货,只要我不允许,你一辈子也别想进秦家的门。”话里竟然已经当自己是秦家的女主人,反应过来也开始有些害羞,但更不愿在小柳面前显露。语气一转,劝说道:“你还是老老实实地给秦大哥当徒弟,恭恭敬敬喊我一声师母,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开心了,也教你几招,只要几个月,就能快速纵横江湖的绝活。别的男人,你想制服几个都行,还能在家里当老大,那才叫快活。”
小柳哈哈大笑道:“就凭你这芝麻大小的气量,也想当秦家的主母,你倒是很会做美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