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第一个发现异常,于是床上又多了一个光溜溜的美人。
接下来一个接着一个,一张床不够又加一张,但还是不小心把床给压垮,才终于结束了大半个晚上的闹剧。虽然众女很快就怀疑,那不小心是秦朝故意在暗中加了一把力。
众女越来越不理解,秦朝对阿朱、阿紫的容忍和放纵。保定帝和镇南王一再收到这类情报,越分析越误会秦朝与剑园有关,于是越来越把他当作自己人。
秦朝想解释又不好解释,除非能把另外两个阿朱、阿紫一起解释清楚。
另一个阿朱,只怕还在姑苏慕容当那不是丫鬟的丫鬟,不是妹妹的妹妹;另一个阿紫,或许在星宿派当那表面最得师父欢心的小师妹,梦想盗取师父的至宝和神功。
《天龙八部》中写得最详细,都不及现实的万一,更不及现实的瞬息万变。
有个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在《天龙八部》中说《天龙八部》,懒得再管其它。《寻秦记》说得最好都肯定比不上,但那样的话,恐怕更难承受得起来自四面八方的回应。
一拳击在墙上,把不把墙击穿,自己都得受伤。用力越大,受伤越重。一本书不是想说就说,一个局不是想解就解,一件事不是想帮就想,自不量力不等于因祸得福。
如果有一天,无名僧突然跑来说,你其实只是构的人物,是我把你招来,信还是不信?
若自己都不肯完全相信自己是来自虚构的,还有什么理由让别人相信?
别人不信的话,又怎么解释书中的误会?解释不了,就得先抛开。别人是不是生活在虚构的中,根本就不必解释,什么理由都解释不了就别解释,别又因此而生出一大堆误会。
没那必要。
如果觉得说谎不好,就不要说。如果觉得解释不了误会,就别解释。因为那样还是帮不了什么大忙,只会让自己陷入其中,使情况变得更加地复杂。如果怎么都忍不住想说,就只说事,只要能把事说中,不予解释。
若随手就能解决,像那天,霍家镖局的镖队又一次路过龚家酒楼,霍青貌似无意中提起,附近‘蒙舍镇’的第一青楼‘花满楼’,最近多了个小名‘红儿’的大家小姐,死都不肯接客,引得那些客人更加心痒,排队预约,蜂拥而至……话还没说完,秦朝就迈开大步出了门。不用他说,阿朱、阿紫借了木婉清的宝马黑玫瑰,紧跟在后。
等三人停在‘花满楼’前,秦朝才发现:这并不是件随手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否则救一个是救,求一百个也是救,救一千个、一万个也是救,凭什么只救‘红儿’一个?当眼角的余光发现一名霍家镖局的探子,才又定下心来,欲以‘红儿’死都不肯接客的理由来救人。
毕竟在威逼利诱下死不屈服的女人不多,为了钱和名主动卖身的女人倒是多得很。特别是在原来的世界,大家大都笑贫不笑娼,将败坏社会风气当作时代在进步。当时的自己仅仅混了个温饱,无力改变社会大势,那其实也算是半个无力屈服。现在见‘红儿’敢于抗争,当然不同于一般的妓女,而且不再是无力改变。
那探子是霍青的七师兄临时兼职,装扮得很不称职,脸上抹了厚厚的一层泥灰,使他更加惹人注目。但若是改成那些青楼女子,有谁不想换一种面目做人?
“主人可别乱来,这种地方太不干净了。只要主人想,我们没一个不想。”阿朱突然大声劝说道。
秦朝一声冷哼,没好气地道:“我就是怕了你们。这才几岁大呀!就老想着这些。”
阿紫嘻嘻笑道:“原来主人嫌我们太小!您的宝贝《寻秦记》里不也说,小有小的好,大有大的妙!主人精研此道,不会不懂,该不会憋了一身火,跑到这里消火来了?”
一个长得很胖的中年女子跑得满头汗水,出现在大门口,满脸笑容,语气大惊道:“秦大爷,啊!真的是您来了呀!”
这女人姓焦,人称焦大娘,曾经在龚婉家出现过几次,好像是位非常远的远亲。但其鸨母的身份,秦朝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还当是个牵红线的红娘,不料那居然只是个兼职,眼下这才是她的主职。秦朝扔下了整整一两银子当赏钱,只换来一间很普通的厢房,不像普通客人还在大厅里等候。在这种地方,显然还是更遵循那种认钱不认人的规矩,嘴里面喊大爷喊得很漂亮,心里说不定还在笑话他太吝啬,名大于实。
秦朝本想直接点名要‘红儿’,现在觉得还是小心点好,暗道:“怎么不造个花名册?”
那焦大娘被阿朱、阿紫的一同到来给迷惑了一阵,终于等不及询问,问他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秦朝提出要求道:“年龄别太小了,身子干净点,最主要是气质。”心想:“这应当比较符合那位‘红儿’大小姐,不能说了,别说得太露骨坏事。”暗自提醒,下次再遇上这种事,一定要一个人办,悄悄地来,悄悄地走。
焦大娘推荐道:“有个姑娘,年龄在十九左右,是稍大了些,但别说那气质,最重要是保养得好,五天前才kāi_bāo……很鲜嫩,才接过四个客人。”
秦朝摇了摇头,心里暗骂:“都接了四个客,还叫什么很干净,这种地方果然脏得很!才二十左右,就叫大,果然跟原来的世界不能比。”实际上,他明白连四个都绝不可信。
那‘红儿’果然红得很!秦朝又接连拒绝了焦大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