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鹤并非天生邪恶之人,只因被心爱之人伤得太狠,性情大变,从此像黄河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
乌木娘深知其中内情,所见变得最坏都无法忽视其可怜可悲的另一面,不然最想原谅都无从原谅起。何况云中鹤在淫贼中的大名,主要是因为他对女人只奸不杀而起。而其他淫贼最厉害都不敢明来,事情闹大了大不了杀了灭口,干了最多都像没干一样,连受害人与周边亲友都帮忙一起掩藏事实真相。
多情总被无情扰,有什么办法呢!
云中鹤本来也是个多情公子,不然不会对女人如此感兴趣,至少可称得上万中无一。
晚上小柳跟龚婉谈起他的时候,龚婉总结道:“他是不是天下第一大淫贼,很难说,但肯定是天下第一大蠢贼。只说那半点都不知道掩藏的淫贼行径,饥不择食的傻相,全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来,不死是奇迹。现在还敢明目张胆地来咱龚家酒楼,厉不厉害不说,至少蠢得令人寒心。”
云中鹤的声音突然传入道:“小美人眼里只有那些小毛贼聪明,更令你家云爷寒心。”
两女交换了个眼神。
云中鹤道:“怎么还没拉响警钟?搞什么鬼!”
两女一脸古怪。
云中鹤催促道:“快说,云爷没时间跟你们鬼混。”
小柳气得破口大骂道:“你这天下第一大笨蛋,你娘在这床头里安装了窃听装置,你姐难道还不知道吗?”
云中鹤终于醒悟过来道:“原来两个小美人是在故意引我上钩。”又疑惑不解道:“这有什么用?”
龚婉脸色更加古怪难忍。
小柳又气又笑道:“猪!被你气死啦!”放低声音道:“茉莉姐,归你啦!”
话没说完,便听云中鹤惊慌失措地声音传入道:“你家云爷有大事要办,走着瞧。”
若还不明白小柳和龚婉今晚耍得是什么花招,他再多十个脑袋都早就被别人割下。换了别人,他肯定要杀人灭口,防止连累了乌木娘一家子。但龚家酒楼不同,瞒不住是很正常,杀人等于是自杀,且连累更大。小柳和龚婉换了个没安装窃听器的房间,再忍不住捧腹大笑,在床上打起滚子来。
小柳一脸轻松道:“小云子若还不被吓得远走高飞,那神经可真够大条。”
龚婉用力强忍住笑道:“白茉莉说小时候经常捉弄云中鹤玩,还真没骗人。一听茉莉两个字,他还真像见了鬼,差点把三魂七魄都吓了出来。”
小柳道:“这只怪他自己还贼心不死,明知惹不起师兄还要惹,想柿子选软的捏。”
一脸不屑道:“又怕这怕那,还疑神疑鬼。”
龚婉叹道:“他的出身一直是个迷,武功也是个迷。现在两个迷都被解,也就那么一回事。”
小柳道:“他这种饥不择食的王八,没脸见人的内宫少说都有几百,又是主修那种阴阳类武功,想弱都难呀!不知小王子什么时候连那些内宫一起接收,不然他这辈子都别想超过师兄。”
龚婉喃喃自语道:“少说他都有几百,为什么大师兄不能再多养几十个?”
声音不大,却震得小柳张大了嘴,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听龚婉又道:“只要大师兄肯弄个王爷当当,几十个根本不算什么。”
小柳瞪大了眼睛都没发现她有什么不正常,劝道:“别发疯了,当了王爷也只是另一个镇南王。”
龚婉摇头道:“别怪镇南王太**,谁坐在那位子上都会和他一样**。何况至今还没有一个真正的儿子,想不**都不行。至少像咱们这种角色,别说镇南王看不上眼,云中鹤那种淫贼都看不上眼。”
小柳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龚婉点头微笑道:“那是当然,现在谁还敢小瞧咱们。谁不知道,咱家小柳送一盘馒头比送真金白银还宝贝。”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那盘馒头还真是越来越令人难忘,无论馒头本身是多么地不值一提。或许那就是所谓的缘分难求,换个时间用一万倍的馒头都换不回来,比真正的宝贝还宝贝。
有一些话,两人一直想说都没说。
不难想象,凭云中鹤的为人,可能拥有的女人太多太杂,大多被乌木娘帮忙藏在了地下。但谁都有更高的追求,巨大的地下酒楼正是个最好的替代品。或许连乌木娘自己都没有完全意识到这点,只是潜意识里在这么做。甚至想将那些女人全都转送给秦朝,而秦朝却想将她们都转送段誉,助他那功法大成。
小柳仔细一想便明白,龚婉刚才不是在发疯,也不是突然入了魔,当时的头脑反而比自己还清醒,有着很长远的思考。说那几十个只是在试探,相对接收云中鹤那些女人的前期试探而已。如果他那些女人最差都远胜原来的自己,怎么舍得全送给段誉?
如果只是在瞎猜,乌木娘根本就没那想法,怎么办?
在秦朝离开前,实在是太小瞧了云中鹤这人。没想他这么多年淫贼不是在白干,随便拿出点积蓄都非常之可观。但若不是白茉莉送的那一件宝甲,最多都还只是推测而已,当不得真。
小柳和龚婉都还不知道,同样的宝甲至少还有五件之多。只一件都惊呆了眼,被当成了稀世之宝。
小柳抚额道:“别想了,秦老家主住的也是地下宫殿,知道了也没什么奇怪。”
龚婉道:“我在想,像秦家这等高门世家,理应少不了有专门训练女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