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包不同道,“如果那是真的高人,大哥打不到他的高头,说不定反被他打头,若不是,那也没必要去打他低头,更不用打得他满头是包。”
邓百川呵呵一笑,心想:扯来扯去,不就是个满头是包,万不该提那个‘包’字。
风波恶哈哈大笑道:“虽然现在不用说也都知道,但容我再多嘴说一句,既然盟主之位已在囊中,多多少少有一份,又何必再牺牲王姑娘,冒那险,丢那脸。”
众人都望向慕容复。
慕容复沉默不语。
包不同第一个等不及,说道:“我还是要说那黄蓉聪明,因为这不怕就这么被官府驱散,因为这不知有多得罪人。官府现在是特别左右为难,对咱们却是百利而无一害。”
慕容复心想:这消息是好,但迟不来,早不来,等我跟表妹说穿了才来,老天爷不是故意整人吗?我复容复到底造了什么孽,要这么整我?
更刺激慕容复的事情还在后面,等他们想好怎么劝王语嫣回心转意,王语嫣却不见了,只留下一封短信:“表哥,缘份已尽,言尽于此。”慕容复等人立即出门追寻。
不料王语嫣刚出门不久便遇上段誉一行,然后快马加鞭直奔宋都汴梁而去。王语嫣最恨不是他慕容复,而是秦朝,暗自发誓:“若不叫你身……我就不是王语嫣。”
‘……’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王语嫣自己都说不清。
真要说清了,就没意思了。
“女人不可信!”
“越漂亮的女人越不可信!”
“水性杨花,移情别恋……”
慕容复大骂特骂,追得却不堪努力,连他自己也有些弄不明白。有些糊里糊涂的神经质。以前觉得曹操生性多疑很可笑,很不像个大枭雄,现在却有些同病相怜。
更同病相怜是阿朱对新阿朱、阿碧。
第二晚。新来的阿朱、阿碧也只留下一封短信都走了:“公子爷,小婢早就和阿碧妹妹说好了要同侍一夫。只好对不起公子爷您,盼您千万别生气,别气坏了身体。”
邓百川见了哭笑不得,道:“真是小孩子胡闹!直接跟我们说不行吗?偷偷摸摸干什么!”他虽然没指名道姓,但大家都知道他说的主要是阮阿朱,不是新阿朱、阿碧。
没萧夫人阮阿朱帮忙,新阿朱、阿碧绝不是想走就能走脱。但现在,能找到都没必要去找了。找回来也没什么用了。这时候,因这而得罪萧夫人阮阿朱太不划算了。
公冶乾道:“确实胡闹!想走何必选在这个时候。早不走,晚不走。不都是从小最喜欢公子爷,没一个想像大家小姐一样嫁出去吗?这些不用说,大家不都心知肚明吗?”
哪知阿朱演戏太投入,现在是度日如年,再不走害怕再走不掉。现在大家都表现不正常,才很难让人发现自己不正常,但大家早晚会恢复正常,那时阿朱又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千方百计,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这一次不只人走了。心也走了,这才带走了新阿朱、阿碧。糊涂的不是阿朱,是四大家将自己。阿朱现在特别地清醒!
感觉前所未有的清醒,无形中好像有去掉一身重担。彻底告别南慕容,彻底走向北乔峰。受不受这个刺激,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能早走一步更好,不能也不是不能接受。
包不同张大嘴连口头禅“非也!非也!”都忘了,大叹道:“这世界真是越来越叫人看不懂了。就这一两年,变化之大胜过过去一二十年的总和。”
风波恶小声嘀咕道:“你本来就不太懂女人。她们像花儿般娇嫩。经不起任何的风浪,所以得早点结婚。早点生子,相夫教子。才能和和谐谐,平平静静,美美满满。要牢牢记住,男人以事业为主,女人绝不是。公子爷的问题和养生堂主没什么不同,一个是成家立业,一个是‘大业未成,何以为家!’公子爷和养生堂主都选择了后者。既然选择了后者,就不能怪女人等不及。有几个美女能等到七老八十?天山童姥是例外!”
他这说的是大实话,可是实话太难听,大实话更难听。
风波恶不是不知道,忍住不说很久了,终于忍不住了。
段誉和王语嫣再次见面的时候,那真是要多尴尬便有多尴尬,段誉恨不得找个地洞直接钻下去,因为不但西夏文仪公主李银川回到他身边,寸步不离,还有以司空虹、司空青和司空紫为首的二十一名美姬护卫在一旁。这些美姬的相貌无一千里挑一,坐骑无一不是百里挑里的高头大马。一人三骑,七人一队。三七二十一,这已经是尽量精简精简再精简了。剩下众多美姬以后轮着来,不然太引人注目!现在就已经太惹人注目!
换了是男装打扮,说多也不多。
换回是女装打扮,最少都不少。
司空虹为首的全身穿红衣,护在王子和公主左边;司空青为首的全身穿青衣,护在王子和公主身前;司空紫为首的全身穿紫衣,护在王子和公主身后。平时这阵势确实很让段誉春风得意,此时在王语嫣面前却正好相反。若能被王语嫣骂fēng_liú好色,反希望是骂得越重越好,可是王语嫣满脸地悲伤和失望,嘴里却一言不发。段誉明知那些悲伤和失望不是针对自己,却真心喜欢往自己身上套,因为那至少说明王语嫣心里不是没自己。
见她不说话,众女是求之不得。
最好是哑巴,众女就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