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满仲心里得出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答案,要知道这世上有些人会天生对真正的危险有敏锐的感知,这种感觉说不出来,但是奇准无比,那么西门清是不这样的人呢,满仲还暂时得不出结论。
沉默了一会儿,故作轻松的笑问道:“那么你小子深思后,得出了一个什么结论呢?”
西门清脸色凝重,又好像自己都不是很相信自己得出的结论,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是选择讲出来,“我怀疑这是一个阴谋,或者说是给我挖的一个坑,至于到底是什么不好说,我也无从得出结论,可能您听起来很搞笑,觉得我杯弓蛇影了,但是我内心却无比相信我这个答案。”
又是一阵沉默,两人都没有主动讲话,良久之后,西门清好像想到了什么,竟声音有些哽咽的缓缓说道:“叔儿,有时候别人明明是为我好,其实也并没有坏心,我却忍不住猜测别人的用意,以前的我不是这样的,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把别人想成坏人,不相信所谓的朋友兄弟,但是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却满口兄弟情义,这几年朋友无数,真正的朋友寥寥无几,经常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每说一句话都要反复思考说得对不对,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觉得很累,现在居然有点享受这样的感觉了,我以前真不是这样的,叔儿,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呀?”
西门清说完居然在树上捂着脸,无声的哭了起来,可能他不知道这就是成长的代价,人们口中所谓的成熟,不是指你年纪到了就算成熟了,真正的成熟我想大概就是像西门清这样逐渐变成了曾经无比讨厌的模样。
当你有一天发现自己居然能将一句直白的话很婉转的说出来,并在心中压抑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话的时候,可能那就是长大了。
这世界上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的人太多了,也不知道深夜在镜子前洗脸时,看着镜中的自己会不会想吐,但是生活还得继续,能够保持童心在这个社会上生活下去的人毕竟少之又少。
西门清从没有对人说出过这些,他习惯将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此刻面对与世无争的满仲,也不知道怎么了,实在压制不住才讲了出来。
满仲伸出并不显老态的手,拍了拍西门清的肩头,突然间豪气的说道:“小子你请我喝了那么多天的酒,今天我们整点下酒菜,我也请你喝我自酿的酒怎么样?”
西门清抬起头看着满仲,有些茫然。
“走,捉鸡去。”不等西门清说话,满仲抓起西门清长略而去,一路上还在吹嘘着自己的酒,“我给你说,黑白烤鸡遇上我的酒,那才叫一绝…”
中午时分,满仲西门清人手一壶酒一只鸡,鸡是西门清第一天来时吃的那种黑白色的鸡,酒是满仲从树干里面掏出的那种土陶罐装着的酒。
两人同时抓起酒壶仰头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一入口,西门清顿时好像吞了一团火一样,顺着喉咙到胃剧烈燃烧,他瞬间脸胀得通红。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豪气干云道:“好酒!”,满仲闻言在一旁哈哈大笑。
一边喝酒一边吃肉,满仲仰头灌了一口酒后,用衣袖胡乱的擦了擦嘴,道:“小子,你说你有病,那老头子算不算有病呢,在这荒山野岭中,与野兽为伴,一过就是三十年,三十年都没有踏出去一步,都不知外面是什么样的了。”
西门清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道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活够三十年。
满仲又语重心长的说道:“虽然我这么就没出去过,但是做人的道理还是懂的,我年轻的时候学道学武,是因为那时候我相信拳头大就是道理,后来学成后出山,也确实快意了几年,但是后来被逼着归隐道这山林之中,我才明白形势比人强,拳头再大也打不过这世俗的规则,你也一样身在俗世就要讲俗世的道理,你就算再强也跳不出去的,总不能学我一样归隐山林吧,而且就算在这儿也不得不学会与野兽为伍,所以你没错,也不能说着世界就错了,在规则中生存下去,然后尽量保持自己的本心,知道自己的所在所为是对是错就不错了,所以小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西门清若有所思,满仲没有去打扰,又仰头喝了口酒,大声豪气道:“是非功过有人心,善恶斤两问阎王,这人间不潇洒行走一番,岂不哀哉。”
良久之后,西门清突然站起身大声怒骂一声,“去他娘的。”
满仲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喝酒!”
两人又同时灌了口酒,西门清此时仿佛解开了心结,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道:“叔儿,该给我讲讲你说的开眼怎么回事了吧?”
“我还以为你小子不问了呢,我就给你讲讲吧,你现在双眼已经开眼了,而且是传说中的雷眼。”满仲道。
“雷眼?有什么用?”西门清不明所以。
满仲想了想说道:“雷眼,据传说眼含天雷,至阳至刚,能看破天下一切阴邪之物,且你的因为不是天生地养而成,而是在雷泽中被有意锤炼出来的,期间雷电加身,所以你现在经络骨血都带有雷,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