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绿池。
“不好了,张大人又带兵来啦!”门外,有人高喊道。
老鸨眉目一拧,面露烦躁之色,“哎,怎么又来了。还不快出门迎接!”说着话,便率先带头出了绿池大门,身后跟随着众多护院和下人。
“哟!张大人,您来的真早,给您请安啦!”老鸨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张明檀把眼一睨,道:“少说废话,我问你,文大人。。。醒来没有?”
“回大人的话,文大人已经醒来多时了,现正在房内用饭。”老鸨道。
“嗯”,张明檀点点头,“带本官去见大人!”
老鸨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毕恭毕敬,道:“遵命,大人,请随我来!”说完转身进院,登上三楼,来到正中央一间房门前,老鸨轻轻叩响房门。
“吱嘎”一声,房门打开,白川自屋内探出首来,望见老鸨,尚未失礼,便被老鸨一把拦住,如今白川是绿池的红人,老鸨怎敢再叫他如此作为呢。当即脸面一暖,笑道:“小川呀,张大人来了,不知能否进屋呀?”
白川闻言看向楼梯口处的张明檀,后者一身官袍而立,背负双手,面容复杂。“等我问问大人吧!”说完此话,白川把房门一合,去禀告杨延顺。
再说八郎延顺,自清晨醒来之后,便觉得腹中饥渴。待怀中白川醒来之后,叫绿池后厨做了菜肴,此时正在大快朵颐。白川走到跟前,轻声问道:“大人,统制官张大人来了,此时已在门外,不知能否进来?”
杨延顺闻言先是喝了一口汤,随后擦擦嘴,方才说道:“让他进来吧!”
白川点点头,打开房门,让进张明檀,而他的侍从与守卫尽皆留在门前。老鸨在门口看了看,最后还是转身下楼去了。
房间内,张明檀跪在地上行礼,杨延顺道:“起来吧张大人。早饭用过了吗?”
“用过了。”张明檀答道。
“嗯!今天来找我干什么?“杨延顺一边问着话一边招呼白川过来自己身边坐,而张明檀却是依旧站在原地。
张明檀:“回大人的话,下官是来给大人请安的!”
“哦。”杨延顺撇撇嘴,道:“安已经请过了,张大人还有事吗?没事就请回吧,如此烟花风尘之所,怕是张大人不习惯吧。”
“不,文大人,下官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张明檀恭敬道。
杨延顺:“哦?何事?”
张明檀:“不知。。。文大人此次前来扬州,是否为公事?下官怎未曾接到上级的通告呀?”
“我此次前来,乃因私事。”杨延顺答道。
“但不知文大人,可否替下官做主啊?”“哦?替你做主?”“文大人,实不相瞒,下官与本地知州素有过节。实乃是下官看不惯他所作所为,故而处处与他为难,实则是为了保这扬州一方土地的安宁呀!”
杨延顺闻言一愣,把眼一眯,道:“那你倒是说说,有何之处,看不惯知州所为呀?”
“文大人,其实下官早已暗中查明,这知州柳舒畅有三大罪状!”张明檀信誓旦旦说道。
杨延顺:“说来听听!”
张明檀欲言又止,斜眼看了看杨延顺身旁的白川,意思再明显不过。白川也心知此时不当自己在场,便想起身离去,哪知却被杨延顺自身后拉回,后者满面不爽,“此处无外人,你说!”
张明檀见状只好点头,面露奸诈,答道:“一,他以知州身份私卖盐铁。二,他贪赃枉法,鱼肉百姓!”
杨延顺心道:这两条罪状,若是有一条坐实,柳大哥都是死罪难逃啊!但这张明檀今日昨夜两张皮,他嘴里的话,我又怎可去信!想罢,又开口道:“第三条罪状是何呀?”
张明檀面色阴鸷,低声道:“文大人,其实,这知州大人。。。是假的!”
“哦?”杨延顺听得此言精神一震,“此话怎讲?”
张明檀见杨延顺反应如此之大,不禁暗笑,又急忙解释道:“文大人,下官业已派人查明,其实知州柳舒畅早被人掉包了。真的柳舒畅已死,如今的柳舒畅,乃是一江湖侠士!此人在江浙一带颇有名气!”
杨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