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耶律休哥和杨星引着辽军到了两狼山后山,自玉麒麟上摘下三尖两刃烈焰刀,倒提兵刃,剑眉斜立,一双鹰目细长,望着辽军一言未发。辽军自是不敢乱动,也尽皆看着耶律休哥,不知所措。
不多时,自后军赶来一员大将,众星捧月般走到全军头前,耶律休哥抬眼观瞧,就见那人年龄在四十上下,一双褐目有神,两道重眉如刀,面黄耳圆,颔下胡须三寸,威武难表,气势不凡。再往身上看,金甲银叶铠,亮银如意盔,足下一双罕皮宝靴,手中一杆双耳方天亮银戟,胯下宝马云雷吞甲兽,正是北院大王,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打马上前,皮笑肉不笑,道:“好久不见,大于越!”
耶律休哥闻言冷哼一声,也答道:“好久不见!”
“我听闻大于越和一个汉人小子,私奔南下了。。。可有此事?”耶律大石睨着双眼说道。
耶律休哥:“是又如何?”
耶律大石:“如此说来,可算为叛国之罪啊,我的于越大人!”
此话一出,辽军尽是震惊不已,大于越耶律休哥又怎么会叛国呢?不过谁都不敢言语。
耶律休哥把手中兵刃一摆,问道:“说我叛国,你有何依据?我想,恐怕就连萧太后,也未曾怪罪与我吧?你在此给我定叛国之罪,真是笑话!”
一番话说得耶律大石面红耳赤,的确如耶律休哥所说,萧太后对这件事还真未曾怪罪,更别提给他定什么叛国之罪了。自己也只是为了恐吓于他才这么说的,反倒被他将了一军!
耶律大石怒哼一声,反问道:“那此刻于越到此,莫不是要回归我大辽的?”
耶律休哥摇摇头,面色一黯,道:“不是,我是来告诉你们,休得再向前一步,否则,死!”
“如此说来,大于越是要做我大辽的敌人咯?”耶律大石冷笑道。
耶律休哥:“错了,我是要做你的敌人!”
此话一出,耶律大石气愤难当,当即手中方天亮银戟一横,怒道:“看来你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唯有刀头上见分晓!”说罢,拍马来战!
耶律休哥也早想与此人一教高下,遂打马上前,二人斗在一处。耶律大石方天亮银戟大开大阖,气势难挡,抢先占尽上风,不过耶律休哥却是面不改色,手中三尖两刃刀左攻右防,二人战至三十回合不分胜负。辽军此时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一个是自己的统帅,另一个是军中战神,当今萧太后面前的红人。如今二人打在一起,谁都不敢上前相助,更没人呐喊助威,只是紧瞪着双眼看着。
另一边的傻小子杨星却是毫无顾忌,他见二人打在一处,自己没有伸手的机会,只觉得心里痒痒,只得在一旁指手画脚,嘴中更是闲不下来。他本是个哑嗓子,但音调却尖细,大嘴一咧,声音别提多难听了。
就听他在一旁指挥着耶律休哥道:“扎他屁股!削他耳朵!剁他鼻子!扇他脸蛋!刺他裆部!”
杨星在一旁乱叫,打斗着的二人皆是心中有气,耶律休哥本就不待见他,耶律大石更是心中有气,恨不得撇下耶律休哥,先去打死那黑小子。又打了三十回合,难解难分,耶律大石心道:如此下去,白白浪费时间,我不能伤到耶律休哥,但他却能伤我,不划算!”想罢,手中亮银戟虚晃一招,贴着耶律休哥三尖两刃刀划过,带起一阵火星。耶律休哥一闪身,再回头看去,耶律大石已拍马回归军队,不禁冷哼道:“怎么,怕了?”
耶律大石面色一红,答道:“我岂会怕你!不过我没有必要和你死缠烂打,我有五万大军,只要一声令下,定叫你俩万箭穿心!”
耶律休哥傲然道:“你可以下令试试看!”后者被他一激,当即一声怒喝:“全军听令,放箭!”
话音一落,辽兵辽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动。耶律大石一见此情此景,心中腾起熊熊怒火,又是一声令下:“放箭!违令者,斩!”
还是没人动。为什么呢?没人敢动!辽军上下谁不认识耶律休哥啊!大辽于越,萧太后面前的红人,辽国的皇亲国戚,公主殿下都要叫他一声三哥,更是大辽兵马大元帅韩昌韩延寿的师弟,军中战神,谁敢在他面前放肆啊?
耶律大石眼见自己竟然指挥不动部下军队,当即双眼火红,抽出腰间配剑,寒光一闪,砍翻身边的几员辽兵,怒吼道:“谁敢不从我将令,便是此等下场!”
辽军一看,不禁都在心中骂道:“耶律大石,你就缺德吧,你自己不怕死,敢得罪大于越,还要拉上我们垫背。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啊,得罪于越大人可能会死,不得罪他就一定会死,只得无奈,拉弓上弦,不过还是没人敢先发第一箭。
耶律大石气的须发皆颤,自马上拿起射雕宝弓,从箭壶中抽出三支羽箭,搭在弓上,瞄准耶律休哥,“嗖!嗖!嗖!”弓震三声,三支羽箭直奔耶律休哥面门飞去。
再说辽军,本就精神紧张,心中发虚,忽见有人先射出箭来,也未看清是谁,便尽皆把手中羽箭射出,一时间弓响震天,上万支羽箭结成箭雨,向耶律休哥和杨星二人压来。
耶律休哥饶是骁勇无敌,也不禁大惊失色。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猛虎也怕群狼。统军大将,不怕战阵刀枪往来,就怕羽箭飞蝗。面对铺天盖地的飞箭,谁能全身而退呢?二人身后是个斜坡,全无遮蔽之物,只得不住挥舞手中兵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