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时间彻底停滞,我和她,谁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脑子里忽然想到一个词,一瞬万年…
这时,忽然厨房门口有人喊,“咦,你们,你们这是在干嘛?”
就像被马蜂蛰了一样,我和燕然猛地分开,似乎是磁铁的同一极相互排斥。
“我,我在帮燕姐戴围裙”
回过头,看着瑶馨一脸惊讶地举着两个大苹果,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连自己都不信我的话。
“笨手笨脚的!”
燕姐已经恢复从容,回头嗔怒地瞪了我一眼,“瑶馨来帮我吧,你去厅里老实待着。”
我举着围裙,哭笑不得。
…
坐在沙发上,我百无聊赖地转换着电视频道,而厨房里,两个女人则叽叽喳喳在小声谈论着什么。
说实在的,我很有点为刚才的窘态不好意思,只是即便我支棱起耳朵也听不清楚燕然和程瑶馨到底在说些有趣的话题,她们干哈笑得这么开心呢?
隐隐约约的,好像燕然说了一句什么“沙山女监的情况很复杂,江枫初来乍到血气方刚,在监狱里免不了会得罪一些人,瑶馨,你可要好好管着他啊…”
我,不由苦笑…
午餐很丰盛,我觉得甚至比得上星级酒店顶级厨师的手艺,这令我再次对燕然这个神秘的女人心里产生无限遐想。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燕姐,真是每个男人做梦都想拥有的女人。
只不过这顿饭我吃的有些心不在焉,每每看到瑶馨似笑非笑的样子,我都觉得有种偷了人家东西那样做贼心虚的感觉。
而且,瑶馨这丫头不单单只是看我,时不时还拿眼睛瞄着燕然,似乎我和她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这顿饭吃的,食物的口感妙到毫颠,而我的心情却各种复杂…
终于,吃完的时候,撂下筷子,燕姐对我说,“江枫你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别墅一层就有书房,燕姐刻意半开半掩着房门,似乎在告诉我不要对她再有什么非分之想。只不过,我更愿意相信,她这是在做给瑶馨看。
点上一支女士香烟,燕姐优雅地吐了一个烟圈,“江枫,要不要来一根?”
我掏出自己五块钱一盒的长白山,抽出一根点上,吸了一口道,“我有!”
“我听说你要去沙山女监上班?”
停了一会儿,燕然忽然问起我工作的去向,我一愣,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关心起我的工作。
点点头我说,“是的,我已经报到几天了。”
“哦”燕然若有所思,好像有什么话藏在嗓子眼里犹豫着是不是该对我讲。
此刻,我和她面对面坐着,显然她注意到自己的姿势,因此翘起二郎腿,交叉着叠在一起,以免裙底风光泄露。
燕然脚上的皮凉拖一晃一晃,十根脚趾小巧精致,在我看来却是风情万种,甚至诱惑程度一点儿也不必刚才差多少。
我看到她好像颇有点为难的样子,头脑一发热,问道,“燕姐你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就直说好了,如果我江枫能帮得上,一定万死一定不会推脱!”
“噗嗤!”
燕姐笑了,顿时书房里有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情调。
“别总张嘴闭嘴和别人许什么愿,知道吗?”
燕然翻了我一眼,“尤其在监狱这种地方,天天都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一句话不注意都会被别人抓住把柄,臭小子,懂吗?”
“嗯,我知道了!”
我点头表示接受燕然的提醒,心里却十分不以为然。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哪儿没相互压榨呢,对吧?
不过碍于对方总归是善意提醒,我倒没有说别的,只是静静地等着燕姐的下文。
“江枫”燕然看着我的表情很复杂。
过了一会儿,她仿佛下定决心似的对我说道,“我,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就是想问问你,如果我帮你安排一个其他工作,你是不是能辞掉监狱的职务?”
我又愣住,因为燕姐这话说的很突然,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
事实上,在我心里已经武断地认为,燕然可能是想利用我在沙山女监工作的便利,为她做一些事儿。
当然,这些事儿是什么,我能不能答应或者能不能做得到,正是我想知道的。
然而,她的话却压根儿和我想象的不一样,难道我的直觉错了?
“燕姐,你的意思是”
“江枫,你别多想,没什么别的…”
燕然斟酌着用词,“我听说沙山女监里的情况十分复杂,而且但凡是监狱这种阴气非常旺盛的地方,总会有很多不利于普通人生存的奇怪现象我的意思,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我明白了。
不管最开始燕然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想利用我做什么隐秘的事儿,但此时此刻,她肯定将我当成朋友甚至亲人来看待!
最后这些话,可能才是她心底最中肯最真诚的意见。
但,为什么她不说得更直白些呢?
含含糊糊的,到底几个意思啊?
我的眼神里充满疑惑,“燕姐,你是说让我回到沙山女监就辞职?”
我试探着问了一句,想再次确定她话里的本意。
“不是回去再辞职,”燕然笑了,“而是压根就不要回去了!”
看我一脸懵逼的样子,燕然又说,“小枫,昨天你算是替燕姐挨了一枪,从这个方面讲也是救过我一次…相信姐,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