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的意思她肯定明白的。
我江枫既然这种恨恩将仇报或者过河拆桥的人,我当然也不会做这种不要逼脸的事儿。
终于,姚静笑了,眼中含泪的那种笑。
笑靥如花。
“好,你说,我去做!”
“ok!”
我也对着她笑,“这就对了,这样子多漂亮啊,刚才…嘿嘿凶巴巴的,简直就是一头母老虎!”
开句玩笑之后,我正色道,“你去帮着张队、程队和李队她们挑选一些女囚,要快,选…这种条件的人,你只要做到,让她们能听进去我的话、不要跟我这儿找事儿打歪歪就可以了!”
“就这个?”
她问我,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似乎没想到我说了半天,原来要求却如此简单。
“你当什么呢?我要你去杀人啊?真是的…”
我冲她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去?”
算上我和姚静的一番心理搏杀以及挑选出女囚,一共用了三十多分钟时间。
我心急如焚,不断暗中盘算着计划中每个环节所需的时长。
那些挑选出来的女囚,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她们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是从前天在劳作区帮我干活的那些人中选出的。
二十多个,数量将将好。
我站在她们身前,慢慢地从每个人面前走过,而且,无一例外,全部驻足凝望。
我看着这些年轻的面孔,看着她们对我诚惶诚恐的态度,心中微微叹息。
这些人,本该有自己大好年华和幸福人生,却因为各种各样的过**陷囹圄…我让她们帮我,其实正是我在帮她们!
从头到尾走了一遍,我用掉足足十多分钟。
我就是要给她们造成一种心里威慑---你们每个人,我江枫都记住了长相、性格、囚号甚至姓名和过往犯罪史。
谁敢不顺从,那我江枫绝对会找到你丫头上,好好给你来个样看看。
“我的名字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江枫,新来的管教。”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既严肃又不那么冷酷,给她们一种在与其对话的态度。
“今天,我召集大家来,你们一定心存疑问,甚至不满对不对?”
“呵呵,不用躲着我的目光,要是目光能杀人,那些被你们害过的人或者害过你们的人,早就死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她们开始低下头,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知道,这句话挑起她们心中的不忿、仇恨或者愧疚。
情绪虽然不同,但毕竟有情绪了!
我可不想对着一滩死水危澜来放空炮、耍大刀。
我承认,的确,这一次我存着私心的!
毕竟,半个小时后,司法部调查组会直降沙山女监,并被直接带到一监区,观摩我们是如何对监区犯人进行思想重塑。
我江枫,绝不可能再拿着那些意见稿或者软件来混事儿。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我看着她们心情激荡的样子,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问,“委屈吗?是不是觉得我的话很伤人?”
大部分女囚默不作声,但也有个别人微不可查地在暗自点头。
“可,你们有资格觉得自己受伤了吗?觉得自己委屈?嘿嘿,你们扪心自问,是不是真的不该被关在这里,不该受到法律的惩罚?”
我盯着包括姚静在内的每一个人,目不转睛。
答案,很清楚!
没人敢直视我的双眼。
定刑在押犯人,就是犯了罪,毋庸置疑!
我承认,肯定有被冤枉或者量刑不准确的例子,但,那些毕竟是少数。
也许有人会跟我争辩,说某某案例判的不公正云云。
但我想直斥的是,那些能在网络上查到或者媒体曝光出来的罪孽和判罚,已经是经过大量基数筛选后的结果,就是个例!
不要对我说尼玛曾经看到一个人是阴阳人、二椅子,就跟我说这种人是性别中的一种新分类,老子告诉你,事实,永远建立在大量基础数据综合、抽样之上。
个例,永远只是个例而已!
至少,我面前的这些女囚,不论因为什么,都或多或少触犯了法律,犯过罪。
只不过,我并不是想要打击或者指责她们。
这些囚犯在劳动改造、思想改造的过程中,每天都要进行早课、晚课各类反思,她们很多人精神都不是很正常,更别说健康了。
我不想再雪上加霜摧毁她们作为人的最后尊严。
因此,话锋一转我说,“以你们的年龄判断,岁数差不多正是我江枫的姐妹!我问你们这句话,并不想让大家一一对我的问题回答,因为我相信,诸位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
叹了口气,我又问,“我想问你们,抛开其他牵绊,仅仅作为一个人,一个独立的思维个体,最首要树立的意识是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显得有些奇葩,这些女囚听了,大都一愣,不明所以。
“我,作为管教,有义务帮助你们尽早尽快完成改造,重新成为对国家、社会、民族有益的人。而你们,也有义务尽快好好改造,重塑自我,再次走向社会,对不对?”
她们看着我,觉得我说的都是废话。
但,这些话,我必须要说,因为后面那句主题。
“所以,每个人,不论身份不论性别不论高低贵贱,最重要的是…”
我声音猛然提高,以一种让她们听了振聋发聩的怒吼喊道,“是要清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