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怎么会呢?”
我连忙解释着,“就是没想到我的主刀大夫这么年轻,还…这么漂亮啊!”
当然,后面的话我说的有些言不由衷。
虽然她也算蛮漂亮的,但还真没有到值得我当面夸奖的程度。
她的优势在于,那种说不出来的气质,白衣天使的独有气质。
不过,心中想归想,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说。
为人处世之道中有一条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我江枫还是拎得清的。
“哦,年轻就不能做好手术,当不了好医生?”
她的话依然很冲,不过面色显然缓和下来。
“不是…”
我不能继续和她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连忙转移话题,“您贵姓啊,我请您过来呢,是想和您商量商量后续的治疗方案。”
“我姓马…你,你和我商量?治疗方案?”
她先是随口应了一声,紧跟着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一般来说,医患关系永远属于相互依存又相互对立。
除了医院的收费和医生治病的态度,还有很多细节的地方都很微妙。
说到需要患者或者病人家属拿主意的地方,除了手术时必须家属签字,以及使用那些特效的、不在医保范围内的某些昂贵药材和特殊治疗花销之外,进入康复阶段初期,医生原则上是不会和病人商量该如何用药和治病具体措施的。
现在,我手术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要和她探讨什么治疗方案,马医生显然既惊奇又有点不太高兴。
这个倒是好理解。
我江枫,只不过是她面对过的成百上千病例中的一个,要是每个患者或者病人家属都对医生的治疗方案指手画脚,那人家也不用工作了。
不过,我终究和别的普通病人不太一样,别忘了,我还有个半吊子中医的身份呢。
“对的,我想听听您关于我手术实施情况和后续康复治疗的安排。”
虽然看出她不满意,但我还是硬着头皮直说了出来,毕竟我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
尽信书不如无书,有时候我真的很固执。
“手术很成功,康复效果嘛,现在我也和你说不了太多,作为病人,你只要好好配合医院的治疗方案,按时打针吃药,到一定阶段进行适度身体训练就可以了…”
马医生显得有些不耐烦,我看出她一定对我这种‘自以为是’,总是喜欢对医生产生质疑,没完没了问个不停的家伙烦透了。
“哦,不好意思,我呢,虽然工作是身份是一名警察,但实际上我也是中医世家出身,我想,不管怎么说,病人总有权利知道自己的治疗方案吧!”
我并没有退让的意思,直接跟对方针锋相对。
这时候,如果不能引起她的重视和尊重,以后询问、关注甚至跟踪病情发展的时候,必然会被很随意地应付过去。
这并非是说人家白衣天使不负责任,而是在她们眼中,我们这些任嘛不懂还爱瞎逼逼的患者,纯粹是来给医院添乱的,对病情的康复完全起不到好作用。
但,不管别人如何,我江枫,就是要知道、要掌控。
我命由我不由人!
这是自从林芬离开我之后,我脑海中逐渐清晰下来的唯一念头。
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和王莉、铁处、利处、利司这些要么比我根深蒂固,要么比我位高权重的人死磕呢?
我也不脑残对吧…
看我如此坚持,而且还说出什么中医世家的话,马医生冷冷一笑,“跟我这儿吹嘘自己多牛逼,又是什么自己是某某医学院毕业,或者家里有什么懂行名医的家伙,也不是一个两个!我对你们这种人的态度一惯都是,想让我治疗吗?想的话就别乱说话,老实呆着,让你干嘛就干嘛!不想,那么你完全可以要求医院换人!”
沃日!
好大的火气啊!
我看着她火辣辣充满挑衅的目光,顿时有点心头冒火!
不过,我并没有表现得暴跳如雷,因为从她的眼中,我分明看出一种不屑和已经猜到我将要做出怎样反应的眼神。
仔细盯着她的面相看了一会儿,我心头一动,压住气,脸上换上一付微笑的表情,“哦,看来马医生没少被这些不明事理的病患们骚扰啊…”
“不过呢,我说几句话您听听看,如果觉得我真的是门外汉,不配和您探讨治疗方案,那没关系,从此我江枫绝不多问半个字,这样如何?”
看着我自信满满的样子,她的眼神有些诧异和复杂。
“行,你说!”
“呵呵,好,既然马医生授权给我江枫,那我可就自作主张给您瞧瞧病了!”
这时候,陈倩已经端着洗好的衣服回来,正和流苏一起站在门口听我和马医生唇枪舌剑。
此言既出,不但正在侧耳倾听,看我能够说出什么花儿来的马医生顿时脸色大变,连陈倩和流苏也瞬间一脸懵逼的样子,好像我江枫在说天书一样。
嘿嘿,我估么着她们心中一定是在暗自念叨这样一句话---尼玛到底谁是医生,谁给谁看病啊?
“你,你说什么,你给我瞧病?”
马医生清秀的脸庞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遇到世间最不可思议的怪事。
“哦,我说啊,您身体有病,呵呵,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甲亢吧!”
这句话一出口,马医生立马…愣住了!
甲亢,全名是甲状腺功能亢进症。
这种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