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监的电话…
“不接,挂了!”
我闷声闷气地吼了一句,转回身继续洗澡。
岚监,岚澜,我此刻最不想接听的就是她的电话,她和我,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这,不好吧…”
郝茹似乎觉得直接挂断狱方领导的电话很不礼貌,声音有些犹豫。
“让你挂你就挂,要不,就撂那儿别管!”
我没好气地嚷了一句,“郝姐,如果真的觉得不合适,那你就接吧,就说我江枫在你家,正洗澡呢!”
“唉~~~”
门外传来郝茹一声细若游丝的叹息,来电铃声瞬间戛然而止。
十分钟后,我套上郝茹给我准备的睡衣,头上揉搓着一条干燥的毛巾,迈步走出卫生间。
厅里沙发前的茶几上,郝茹已经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里面至少卧了五六个荷包蛋,面条浮头还飘着几滴香油,看着就令我食指大动。
另外,茶几上还摆着一些诸如榨菜、咸鸭蛋这样的小菜,看着也是满满当当一大堆,显然哪怕是一顿临时凑合的便饭,郝姐也是动了心思的。
“江枫,别嫌姐手艺不好啊,将就吃一口,晚上郝姐请你吃大餐!”
“哟,你还真当真了啊…”
看到她一本正经的模样,我笑了,“开玩笑的啦,咱谁跟谁啊,是吧郝姐,不用那么破费!”
“不行的,说话算数,晚上就香格里拉吃自助去!”
郝茹倒是很光棍儿,说话一点儿不含糊。
我可是知道的,这日子去香格里拉那种地方吃自助餐,好像要三百多块钱一位啊。
两个人就是六百多,再加上百分之十五的服务小费,一顿饭吃掉七百多块钱,对于我们这样的工薪阶层来说,太奢侈了,真的不值当。
“得了吧您了!”
我也没客气,坐在沙发上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哎,这一天下来真的是饿惨了!
“嗯,郝姐的手艺真不赖,好吃,好吃…”
郝茹坐在一旁,定定地看着我傻笑。
我正吃得香,忽然,她嗷地一声喊了出来,“哎呀,江枫,我…我没想到你身上还带着伤呢,能不能洗澡啊?”
到这时候,郝茹似乎才想起我是一个伤员的现实,一惊一乍地叫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差点儿没被那个刚刚塞进嘴里的荷包蛋噎死。
“郝姐,你…你,好么,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嘛!”
我瞪了她一眼,“身上的伤口早都结痂了,我自己心里有数,刚才洗澡的时候小心着呢!”
郝姐有点儿不好意思,她面上泛起一阵羞赧的红晕,显得如此风姿卓越、仪态万千。
“郝姐,你现在的样子,真是风韵无限,直接秒杀无数男性啊!”
我随口开着玩笑,不断将面条往口中划拉着。
没想到,我这随意的一句恭维话,却让郝茹想歪了。
她迎着我的目光,大胆地问了一句,“是吗?郝姐人老珠黄了,还能让男人动心嘛!”
“必须的啊!”
我心中虽然有些奇怪她会这样问,但还是继续恭维着。
毕竟,好听的话谁都爱听,而我说出口,也不用花一毛钱。
“那,那你江枫动心了没有呢?”
我去~~~
郝姐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我差点没将一根面条从鼻孔里喷出来。
“咳咳咳…”
各种上气不接下气,好一阵咳凑!
“哼,就知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安着好心眼儿的,就知道甜言蜜语骗人!”
不知道怎么地,郝茹的眼圈竟然红了。
可,我也没干啥啊,更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对吧?
事后我想起这一幕,思来想去也没弄明白个所以然出来,最后得到的唯一结论就是,绝不能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那样的话,没事儿也得整出点儿事儿来。
何况我江枫又是精龙厉虎年轻气盛的年纪,这个,肯定都是月亮惹得祸。
“不,不是的,我…那啥,郝姐这么漂亮这么有魅力,嘿嘿,我当然也动心了啊!”
这句话,的确是我心中实情。
郝姐三十出头年纪,面貌姣好,身材尤其火辣,属于我喜欢的类型。
何况,那天在财务装备科门外,她替我抵挡女人熊铁婷的暴起发难,我能看出,起码郝姐并不讨厌我。
而我和她现在的情形,又是不自觉营造出来的一种暧昧氛围,我特么能没感觉吗?
再加上,这些天哥也是许久不知肉味了啊!
“江枫,你,你真的觉得郝姐还看得过眼吗?”
她问得越来越直接、越来越大胆,一双翦水秋瞳的妙目在我身上肆无忌惮地上上下下打量着,甚至于,我都能感觉到她坐在身边,从檀口中喷出来的春情。
我放下筷子,一团难以名状的火焰在胸中猛烈燃烧起来…
“是,郝姐,你,你很诱人!”
盯着郝姐,尤其是她胸前波澜壮阔的雄伟,我几乎难以自持。
客厅里的温度再次陡然上升,似乎大功率立式空调根本一点儿作用也没有,我和她都能从彼此眼中看到某种东西。
那是,被人类所命名为‘**’的原始动力。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和我平时并没有太多交集的**姐郝茹,会对我生出这样的情愫。
真的,想不到!
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女人呢?要是疯狂起来,其实远远比男人更为甚!
她的身体微微向我倾倒过来,口中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