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当然空无一人。
13年之后的沙山女监,每个监室内都配置有独立卫生间,但在监室外的楼道里,依旧保留着几个公共厕所,算是方便出工的女囚和管教们临时处理内急。
但,这种厕所是女囚和管教混用的,与劳作区、生产区或者宣教区那些地方,专属管教的卫生间格局不太一样。
因此,既然是混用,而且以女囚使用为主,那么相对而言,**性就得不到保证了。
最早的时候,据说这些卫生间跟乡下的那种自行搭建的简陋茅厕很相像。
如果大家脑子里有印象,应该能回忆起十多年前、甚至现在的农村,在很多地方都盖有这种简易茅厕。
它们的内部部署大同小异…
一进门,里面一条长长的小便池,对面就是一排蹲坑,中间完全没有隔断!
大家蹲在坑上,抽烟聊天打屁,各种自然。
没见过的童鞋会觉得有些那啥,对吧,多尴尬啊。
可是,实际上越是原始的东西,越是自然随性。
打个比方,说句不中听但很中肯的话,就像我外公生前经常下乡为其治病的那些农户家,明明有桌子有椅子,吃饭的时候却谁也不用,而是手捧大海碗,蹲在日头下面,就着赤红的辣椒面,大口大口嚼着油泼面…
饭桌啥的,除了正经八百炒几个菜吃米饭,否则,那都是摆设。
可在黄土高坡上,一年有几顿吃米饭的时候呢?
回过来说,大家蹲坑上厕所,各种袒呈相见,根本也没人觉得有啥大不了的。
而早期的沙山女监里,女厕就是类似的布局,当然小便池是省略了…
现在条件改善,需要人性化管理,于是厕所也都跟着改造。
但,改造是改造了,却并不彻底!
隔断的那些木板的确都有安装,不过,每一个蹲坑位置都不带门!
原因很简答,女犯人上厕所,管教也基本上会跟着监视的(那些表现良好的‘宽管犯’们除外,关于这些宽管犯的事儿,我后面还有一连串的故事要讲)。
监视的原因不需要多解释,谁知道犯人上厕所这会儿功夫,又会整出啥幺蛾子来呢?
说了这么多,除了描述一下监区里的各个角落,展现更多的细节给大家之外,我更想说的就是,因为没有门,那么就现在的大长腿来说,无论她做什么,对我江枫而言全部一览无余。
要知道,我俩可是连体婴儿!
“江队,我,我要上厕所了啊…”
她看着我,目光充满了挑衅!
而我呢,早就心乱如麻…
现在,外边都不知道乱成啥样子了吧!
唉,程瑶馨几个妮子,可是亲眼看着大长腿拉我进厕所的,这下可倒好,玛德,留给众人无限联想啊!
这一会儿出去,我江枫该如何向大家解释?
会不会越描越黑,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呢?
…
因此说来,现在的我最怕两件事儿!
其一就是,程瑶馨她们不管不顾冲进厕所,前来亲眼观摩一下---都这节骨眼儿了,我们俩躲进厕所想干嘛。
这第二嘛,也和前一个有关系。
要是大长腿成心害我,专门趁着有人闯进来这会儿功夫搞出点儿动静,比如扯开衣服,脱下丝袜啥的…
老天爷啊,我想都不敢再往下细想。
讲真,要是真的出现那一幕,那哥们就算浑身长嘴也说不清。
关键的,别人都不带听你解释的…
哎,尤其厕所里还没有**。
硬着头皮,我咬着后槽牙回答道,“上呗,你上你的!”
“嘻嘻,那我可真上了啊,喂,江枫,跟你说话呢,人家可就要脱裙子了啊…”
我…都快被折磨疯了!
“少踏马瞎逼逼,爱上不上,快点!”
我不敢看她,真心伤不起。
“可你站得那么远,我够不着啊…”
她动了动胳膊,向着蹲坑的方向挪动着,“江枫,你离得那么远,人家都蹲不下去!”
简直了!
我就想问问,这事儿要是换成别人,又该怎么办,如何面对?
直接吃果果看着人家大长腿脱掉裙子,然后是连臀丝袜,再然后…
玛德,那可真成了彻底不要逼脸,占尽下三滥便宜了。
要么…但,好像真没啥可‘要么’的,再没别的选择了啊!
哎…除非老子直接把胳膊剁了,否则,只能面对这种窘境,只能这么干。
“唉…”
我叹息一声,“我说大长腿,哥们被你打败了还不行嘛,咱别闹了,你不是要见姚静么,怎么这会儿功夫又不着急了呢?”
我的思维意识里,始终认为大长腿是故意让我出丑,打击报复我铐上她这件事儿。
“上官晓倩,你,你是我亲姐成不?”
我终于服软,哥们还是相当有底线的!
说实话,有些飞流直下三千尺的下作举动,哥们真心搞不来。
“你看,现在这样子我已经被同事们误会到熊婆婆家了…你就别再折腾我了好不好!”
我的态度各种端正,说话的语气简直都能称得上低三下四。
万事不求,只求她上官晓倩不要再闹了,哪怕先从女厕所里出去也行啊。
我声音放得尽量舒缓,甚至都用上了爱称,“小倩,你看,咱们在厕所呆的时间越长,别人的联想也就越丰富对不对?我江枫糙老爷们一个,哥们没啥好担心的!但,我不能不为你上官晓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