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浩天见其在虚言应付,便厉声问了一句。
“这……”
那侯传业迟疑了一下,又嗫嚅的说道:
“我也只是听说过,那商行里的一些货物来路不明,猜测其背后必有一些强横的人物,万一买卖有个差错,我这等小人物吃罪不起,才——才不敢接的。”
“既如此,今日便言尽于此,你且好自为之,若是所言不实,到时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也会寻你算账。”
古浩天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便放了一句重话,与萧嘉穗起身扬长而去,却把那侯传业留在那里呆若木鸡。
出莱州西门行半日,便是连片的山地,往登州的官道便在山谷之中穿行。由于事情紧急,离开莱州之后,古浩天便与萧嘉穗、卞祥、滕戡等二十余人雇了车马先行,让马勥、阮小七带余人后续跟上。一行人马不解鞍,这日午后终于来到两州交界一处叫做登云岭的地方,眼看着登州在望,众人停车下马进入路边的一家小店暂歇一会。
古浩天立在店前,只见这登云岭虽只一、二十户人家,但背靠的那座高山却是好生雄伟险峻,正在赞叹之时,便见前头山边的小道上拐出一伙人来,大约三、四十人的规模,直朝这边过来。古浩天心生警觉,对卞祥做了暗示之后,便回到店里静观其变。
只一会,那伙人便也来到这个小店,却见为首的两个三旬上下的汉子进了店里,余下的却分散在外头,隐隐的对小店成了包围之势。
“小二,来一坛好酒,切二斤牛肉。”
那两人在店门口的一张桌子坐下,其中一个开口叫了一声。
“嗤!”
便在此时立于古浩天身后的滕戡突然失口笑了起来,顺着滕戡的眼光,众人这时才发现那喊话汉子的侧后脑居然长着一个大肉瘤,便似独角一般,突兀无比。
“兀那鸟汉子,贼笑甚么,想吃爷爷的拳头不成。”
那汉子见滕戡对着他笑,顿时火起,指着他破口就骂。
“老爷我笑笑关你鸟事,还得你这污滥贼鸟点头首肯不成。”
滕戡也不是省油的灯,再者本来就在心里防着他,那里还肯认输。
“呀!呀!反了,反了!你这孙子却是嫌命长了,今日爷爷成全于你。”
那汉子从腰间抽出一把扑刀,恶狠狠的便扑过来。
“哼!老爷怕你不成。”
滕戡冷笑一声,从腰间摘下一对虎眼竹节钢鞭,从容的上前两步,把古浩天等人护在身后。
随即便听的“当”的一声脆响,两般兵器已经撞击在一起。须臾之间双方已经交手十余个回合,战场也从屋里移到了屋外,只是滕戡的武艺那是一般人可对付的了的,待到两人打到三十余合时,那汉子渐渐不支。此时另一个观战的同伙看不下去了,提起扑刀也加入了战团。卞祥见状便要上去,却被古浩天叫住。
滕戡见对方又来一人,不仅没有胆怯,反而更加兴奋,他大喊一声:
“来的正好,老爷正愁没滋没味呢,还有甚么人一并上来。”
却见他一边叫嚷着,一边把一对钢鞭使的出神入化,全然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如此三人又斗了五、六十合,那一对汉子却无半点优势,便渐渐有些心急,便生起了扰乱对手心神的心思,只见那个头长肉瘤的汉子大叫一声:
“兄弟们,并肩子上,把这伙鸟人都与我拿下。”
“爷爷我正愁没事做呢?”
卞祥冷笑一声,带着护卫队便迎了上去。
“休伤了他们性命。”
此时,古浩天突然在后头吩咐道。卞祥闻声愣了一下,随即吩咐手下调转枪头,以枪当棒。也就一刻多钟,那几十个汉子打的哭爹喊娘倒了一地。
怎么回事,那两个汉子一下子糊涂了,刹时间心里大慌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哈哈哈!几个撮鸟也想劫老爷的道,今日便先送你去见阎王爷。”滕戡长笑一声,举鞭便朝那长瘤汉子打去。
“休伤他性命。”
便在此时,古浩天又高声阻止,随即便让滕戡退了下来。然后他来到两人面前,说出一段话来,却把那两个汉子一时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