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带着亲兵一起,尽力指挥着出城的高昌兵马,向城中退去。
宋军的火炮,大多都在赵滋这里,本来想用来轰城门,正好对着撤退的高昌兵马。对着撤退的高昌兵不断开炮,盏茶功夫,城外就不知有多少高昌尸首。
本来进攻用火器的宋军,高昌如果离开足够的距离,用密集阵形直冲,并不会这么惨。可惜龙落都沙没有跟火器军队作战的经难,军阵摆得宽阔,挨了炮之后撤退又乱哄哄的,集中在城门附近,刚好被宋军炮兵集火攻击。一时间炮声不断,不知多少人莫名其妙身亡。
站在城头的北庭汗王仆固怀恩看见,脸色大变。本来想着,自己手握一万兵马,实在没有办法,杀一阵也可以出城。堵住天山要道的白水是座小城,只要跑得足够快,应该能够穿过天山,回到北庭。现在看城外情形,高昌城已经被宋军团团围住,哪里还有逃跑的余地?
龙落都沙一直在城门处指挥,直到全军都入了城,才叹了口气,上了城楼。到了仆固怀恩面前,叉手道:“末将无能,连累三军,请大王处罚!”
仆固怀恩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过了一会,才道:“宋军火炮犀利,出乎意料之外,龙落将军何罪之有。此事罢了,我们别商对策,看如何出城。”
说完,摆了摆手,让龙落都沙不必挂怀。
看着城外,就这么一会功夫,就遗留了近千人的尸体在那里,仆固怀恩面色铁黑。自己过于小看了来的宋军战力,还想着靠城中的一万兵马,即使守不住高昌,逃总是逃得了。结果今日一战,高昌兵马与宋军相比,根本就没有交战的能力。怎么办?守城根本不可能,逃又能逃得掉吗?
下了城楼,仆固怀恩带着众人回到王庭,众人坐在那里都不说话。
过了好长时间,仆固怀恩抬起头来,对众人道:“今日一战,实在太过狼狈。宋军一人未伤,仅放了几炮,就把我们三千兵马打回城来。现在高昌已被宋军团团围了起来,从今日看来,各个城门都是出不去的。而要固守,宋军外面那么多火炮,何难轰破城门?”
仆固臣拱手:“大王,以今日之战看来,我们高昌兵马与宋军根本没有交战的能力。要想固守,必有援军,可援军在哪里呢?焉耆那里一直没有消息,白水又被宋军封锁,更不要说,仰吉八里其实也没有多少兵马。战不能战,又无援军,此战——”
说到这里,仆固臣摇了摇头,一脸忧愁之色。
仆固怀恩道:“还有一个难处。宋军到底为何来攻高昌,一直没有说法。派了使节出去,几次都被挡了回来,外面围城的只说是奉令行事。奉令?奉谁的令?”
龙落都沙道:“依末将看来,这不过是宋军的借口罢了。他们就是觉得自己兵力强盛,吃定了我们高昌,才派兵前来讨伐。可恨,高昌没有精兵,不能跟他们作战!”
一众高官显贵商量来商量去,找不出守城或是突围的办法,最后的话题,慢慢就转到了投降上。
想了许久,仆固怀恩对都僧统圆治道:“惟今之计,只好麻烦大师,到宋军中走一遭。大师身份非别人可比,宋军不会一问三不知,总要给一个说法。”
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