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锦绣阁院中,只见慕容启天靠在斜椅上,好不悠闲。
虽然脸色还是苍白,但精神明显好多了。
突然想起两人昨夜深吻的画面,不禁脸一红。
走上前,“王爷啊,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好些?”
慕容启天抓住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有爱妃精心照料,本王的伤自然好的快!”
梁夜络跪坐下来,脸颊贴在他的膝盖上,语声是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温柔,“那王爷快些好起来!妾身再也不想王爷受任何伤了!”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发,能得她如此真心相待,这伤他倒是受的值了。
微风轻起,撩起两人的发,扬起两人的衣,在木槿花团中,每一个角度去看,都无不形成一副美丽的画卷。
到了晚上,慕容启天不负所望的赖在锦绣阁不走,梁夜络将他从头到尾伺候躺下,借口再去上茅房。
却是拉了刚回来不久的凝花到角落里。
“怎么样?阿花?见到师傅了么?”
“凝花一切按照王妃的吩咐,亲手将东西交给了大人!也亲口将王妃的话传达给了大人!”
“太好了!”梁夜络松了口气。
那家伙本就对师傅有偏见,所以,她想要见师傅,便不能直接去府上。
只有出此下策。
回到房中,见慕容启天似乎已经睡下。
这房中,她故意点了安神香,可以促进人的睡眠。
自己也爬上床,以手撑额,侧身看着他的睡颜,微微勾唇。
现在她突然发现,这张脸自己是越来越看不够了。
之前不是很排斥的么?
“又在偷偷垂涎本王的美色了?”慕容启天突然张开如星的眼眸,看向梁夜络,笑的带丝邪魅。
“哪,哪有?”梁夜络被吓了一跳,连忙滚到一边去,脸朝里面,不敢再去看。
慕容启天却不要脸的侧身从身后将她满满拥入怀中,“偷偷垂涎本王的美色,还不承认?”
感受着从身后传来的温暖,梁夜络又开始偷偷傻笑。
然后,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转过身来,与其面对面,“王爷啊,您还是离妾身远一些!不然妾身要是再碰到王爷您的伤口,怕是您的伤口便很难好了。”
“本王不怕!”他笑,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她躲了躲,“王爷不怕,可妾身怕呀!王爷您想累死妾身么?让妾身日日像伺候巨婴一样的伺候您?”
慕容启天皱眉,巨婴?又是巨婴?
“爱妃是本王的妻,伺候本王是爱妃的本分!”
“哼!”梁夜络鼓起腮帮子,显然对这句话有些不赞同,她甘心伺候他,仅限于他现在重伤。好手好脚的她才不伺候!
“爱妃这是生气了?”慕容启天有些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腮帮子。
“王爷,妾身可是提前先给您先说好了。王爷您既然娶了妾身,今后便只能有妾身一个女人!绝对不能纳小妾!不然……”
“不然怎样?”慕容启天挑了挑眉峰。
“哼!”梁夜络将脸一撇。
慕容启天拨着她的乱发,唇压下来,语声酥麻蛊惑,“本王谁也不要,只要爱妃一人!”
“唔……”唇再次被堵上。
身体开始变得僵硬,这家伙白日里明明虚弱的很,怎么又……?
几乎快要被吻的窒息,他才放开了她,将她满满拥在怀中。
轻拍着她的脊背,“爱妃这几日尽心伺候本王,本王都看在眼里!爱妃辛苦了!”
梁夜络窝在他的怀中,又开始咬着手指偷偷傻笑。
这家伙方才说了什么?谁也不要?只要她一人?
就这么在他怀中安然睡去。
直到……
突然惊醒。
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已有一丝丝乏白。
卯时之约,大约也就是清晨5点到7点这段时间。
依现在的季节特性推算,此时应该是凌晨4点多。
看来她醒的刚刚好!
轻轻将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拿下来,起身,再转至踏尾,下榻,套在脚上一双丝履,从衣架上扯下一套衣裳不发任何声响的穿上。
又拿了件带风帽的轻氅。
千万不能把他给吵醒呀!
踮起脚尖儿,轻轻掀起珠帘,小心越过去,再轻轻放下珠帘,尽量不让那些珠帘发出任何声响。
轻轻开门,轻轻走出去,再轻轻将房门带上。
一切都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
却不知晓,在自己越过珠帘的那一刻,榻上之人,已然睁开眼眸。
染着寒霜的星眸!
抬头看天,此时天色虽然微微乏白,但视线还是很暗的。
而这个时候,大约也是人人睡得最香的时候。
轻手轻脚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事先做了马的思想工作。
禁声,禁声,千万要禁声!
悄无声息的出了王府大门,这下,便不必再绷紧神经了。
披上那件轻氅,带上风貌,再用轻纱遮了自己的容貌。一个翻身上马,向护城河奔驰而去。
船商还未开张,梁夜络直接将那船商拿银子震醒,然后顺利乘上了一条船。
船只游荡在河道中心。
天色已然开始亮起,一道月白色身影,直接飞身踏过河面跃然船上。
船只摇晃,舱内,梁夜络欣喜站起,是师傅来了。
奔出船舱,果然看到那抹清如月华的身影,高贵逸然。
“师傅……”
幽深的眼眸向她投来,“夜儿,究竟何事将为师约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