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民宅已被团团包围,你们母子是走不掉的。”
看着后门而出的妇人和孩童,李儒哈哈大笑。
“给我上,定要生擒。”
美貌的妇人,让李儒双目一热,似乎看到了久违的猎物。
李儒指挥着手下兵士,向那对母子冲去。
只见那妇人不慌不忙,拿着一竹筒,扔向冲来的董卓军伍。
一团粉红色的烟气迎面飘来,当兵卒吸入烟气后,浑身无力,瘫软倒地。
看着那粉红色的烟气,李儒目光大亮。
神仙烟,竟然是神仙烟。
朝中文武曾说,神仙烟,乃害死灵帝的致命之物。在灵帝身死后,神仙烟就已绝迹。
没想到,此妇人,竟然拥有神仙烟。难道眼前的妇人,就是杀死汉灵帝的凶手。
李儒的内心激动不已,对着身后的兵卒大吼。
“抓住那对母子,赏千金,封万户侯。”
妇人听到李儒的话,大惊失色,抱着五岁小儿,向司徒府的方向逃去。
如陈平在此,看着那年轻的妇人和孩童,定会热泪盈眶。
那妇人,正是陈平朝思暮想的张蝉,而那五岁小儿,则是陈平五年未见的骨肉。
张蝉抱着儿子,小心翼翼,躲闪着追兵。
一路之上,董卓军横行街市,驱赶洛阳百姓。凡有不从者,皆全部砍杀。
张蝉母子,同样受到了一bō_bō骚扰,但在神仙烟的帮助下,张蝉全身而退。
然神仙烟越用越少,当走到司徒府的时候,张蝉身上的神仙烟,以全部用完。
而留给张蝉的最后画面,则是她的好姐妹貂蝉,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看见行远的马车,张蝉想大喊。但身后追来的一队队兵士,让张蝉闭上了嘴。
张蝉拉着儿子,闪入了空荡的司徒府中,张蝉知道,她的貂蝉妹妹,一定会留下书信。
貂蝉的房间,一张绢布压在榻角,被张蝉找了出来。
貂蝉那秀丽的字,呈现而出。
上书道。
“见信如面,董卓火烧帝宫,迁都长安。貂蝉欲入长安,杀董卓,为吾等姐妹报仇。”
“今之洛阳,已有倒悬之危,亦兼累卵之急。董卓欲将洛阳,变成一座死城。”
“少主定要多加小心,带着侄儿,离开洛阳城。妹妹貂蝉,拜上。”
看着貂蝉留下的信,张蝉泪流满面。
张蝉知道,现今之时,她必须要离开洛阳城。或是找貂蝉,或是找心中的他。
“娘亲,貂蝉姑姑走了,我们去找姑姑吧。”
张蝉看着五岁的小儿,擦干泪水道。
“吾儿,可想你爹爹。娘亲带你去找爹爹如何。然后让你爹爹,再将貂蝉姑姑救回来。”
小儿闻张蝉的话,高兴的拍着小手,道。
“娘亲,你说爹爹是大英雄,亦说找到爹爹,我就有了名字,我们去找爹爹吧。”
摸着小儿那胖乎乎的脸,张蝉轻轻的香了一口。
张蝉抱着儿子,趁着夜色,混入了百姓之中。
张蝉准备找个机会,出洛阳,向虎牢关而走,寻找小儿的父亲,亦是她的孽缘,陈平。
可行至城门口,一出出惨剧不断上演。
董卓的军伍犹如豺狼,对着洛阳的百姓一阵掠夺。
钱财全部没收,如见到女子,则硬抢过来。供这些兵痞玩乐。
“混账,你要干什么,快放手。”
张蝉满脸恐惧,被两个兵卒拉到城外,其目的显而易见,两位兵卒准备对张蝉用强。
“娘亲,还我娘亲。”
五岁小儿大吼大叫,拉着兵痞的手,张开小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啪。”
重重的一巴掌,五岁小儿被扇翻在地,一瞬间,小儿的口鼻俱是鲜血。
看着倒地的小儿,兵卒哈哈大笑,然后解带脱甲,向张蝉扑去。
“噗。”“噗。”
利刃入肉的声音接踵而来。滚滚鲜血,从两兵卒的后心不断冒出。
两兵卒勉强回头,看着五岁小儿,满脸的不可思议,然后栽倒与地,身死当场。
透着血光,张蝉看着她的小儿,正拿着七星刀,愣愣出神。
“啪,啪,啪。”
阵阵鼓掌声传来。然后一队队兵卒,将张蝉和小儿团团围住。
“嘿嘿,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这个孩子,我李儒喜欢。”
李儒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张蝉道。
“神仙烟的主人,养个儿子亦是凶狠之人,难怪能毒杀汉灵帝。”
“跟我李儒走吧,去长安,我李儒会保护你,亦会保护你的儿子。”
张蝉看着李儒,又看着浑身是血,拿刀的小儿,满脸都是绝望。
“烧,所有公府,民宅全部烧毁。然后带着洛阳百姓,去长安。”
“徐荣将军,汝来断后,阻挡追击之人。
李儒将张蝉,五岁小儿塞入马车中,然后下达命令,向长安城进。
马车之中,小儿的痛呼声不断传出。
“娘亲,不要再打了,娘亲,孩儿知错了。”
张蝉银牙紧咬,用手不停捶打着小儿。
“孽种,果然是个孽种。我张蝉怎么生出你这个孽种来。”
“小小年纪就会杀人,早知当初,就直接把你掐死。”
张蝉越说越恨,看着小儿,亦想起了陈平。眼前的小儿,果然和陈平是一路人。
“娘亲,儿知错了,娘亲不能不要我。”
看着大哭的小儿,张蝉又心疼起来,将小儿拉入怀中,和小儿一起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