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陈平手摸头顶,头皮一阵发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周泰的隔空一刀,差点要了陈平的命。
“噗噗噗。”
刀刀入肉,伴着鲜血与惨叫声,残肢断臂从空中抛起。
且看斗舰之上,周泰借助绳索,在空中舞动,并不停的挥舞环刀,进行砍杀。
所过之处,当得是血流如注,尸横遍地。
船战如陆战,灵活多变,周泰,犹如船上的鬼魅。
周泰的船战之技,让陈平佩服不已。看着勇武的周泰,陈平收服周泰的心,更加重也。
“全船将士听令,勿要放箭。砍断绳索,生擒周泰。”
闻陈平军令,曲阿小将弯弓搭箭,对着桅杆上的抓钩,射出爆发一箭。
“噌。”
抓钩应声而开,被一箭射飞。
“嘭。”
空中舞荡的周泰,没有了支点,重重的摔在甲板上。
“报,将军,周泰以晕死过去。”
闻部下报告,陈平满意的点着头。
“周泰以擒,尔等速速投降,再有抵抗者,死。”
陈平拿着太阿宝剑,对甲板上的水寇一阵怒吼,并命令水军一同呐喊。
人道是,擒贼先擒王。
头领被擒,水寇士气大失,看着箭弩上弦的水军,众水寇纷纷扔下武器,束手就擒。
战局已定,让陈平长吁一口气。这巢湖船战,对与陈平来说,当得惊心动魄也。
陈平稍安其心,再度下令。
“押扣俘虏,找出水寇统领蒋钦。然后船队开拔,回逍遥津。”
对与陈平来说,周泰已擒,蒋钦亦要擒来。
刚刚的湖中大吼,定是蒋钦所发,蒋钦的指挥作战能力,让陈平深感拜服。
在陈平心中,蒋钦,就是他的楼船将军,周泰,就是他的水军领将。
然众人皆寻找蒋钦时,蒋钦如鱼入大海,没了踪影。
闻此报告,陈平眉头紧皱。
水寇俘虏曾说,蒋钦没有被箭矢射杀。并且在刚刚的登船作战中,蒋钦还亲自指挥过。
如今船上,水中,皆找不到蒋钦,这让陈平疑惑重重。
“继续找,船上的尸体,湖面上的尸体,都要仔细辨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找不到蒋钦,让陈平很懊恼。陈平决定耽搁一些时间,全力寻找蒋钦的踪迹。
水中指挥作战,蒋钦才是将才。如此人才,必须要找到。
陈平念着蒋钦,而此时的蒋钦,正藏身与斗舰的橹仓中。
橹仓,狭小而隐蔽,内有巨大船橹,船橹连接上方绞盘,与尾舵相连。
对战船了如指掌的蒋钦,正是靠着橹仓,隐藏自身。
此时的蒋钦,既无奈,又充满侥幸。
蒋钦无奈的是,他的指挥方法,本可以灭掉陈平水军。
但突如其来的大风,打乱了一切计划,这让蒋钦心有不甘。
蒋钦侥幸的是,斗舰没有开船,没有摆动船橹。
如船橹摆动起来,在这狭窄的橹仓中,蒋钦将被粗大的船橹,绞得粉身碎骨。
在蒋钦看来,没有被发现,就拥有希望。
橹仓可通向尾舵,到达甲板上。同样,凿开橹仓的船壁,打开缝隙,亦能通向船舱。
通船舱,进行埋伏,然后劫持陈平,最后控制整艘斗舰。
有了计划的蒋钦,开始了他的行动。
蒋钦深知,此行动充满了危险。一旦斗舰开拔,船橹在橹仓中摆动,他必死无疑。
对与蒋钦来说,必须要快,与时间竞速,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险,打开船壁,进得船舱。
“嘭,嘭,嘭。”
“咔,咔,咔。”
响动从橹仓传出,刺耳的声音时断时续。
蒋钦露出精壮的臂膀,咬紧牙关,用环刀,鱼叉,全力的砍刺着船壁。
“什么声音。”
船舱中,陈平正在给周泰治伤,听着船下的响动,问与部下亲卫。
“报告将军,应该是水击船体之音。”
闻部下答话,陈平心中稍安,命亲卫舱门把守,然后专心自治,为周泰治伤。
曲阿小将的爆发之箭,当得凶猛异常。直接穿透周泰的肋部,留下了贯通伤。
让陈平庆幸的是,此贯通伤没有伤及脏器,筋骨。并且伤口出血不多,与陈平所受的贯通伤,不可同日而语。
虽然流血不多,但亦是重伤,耽搁时间久了,周泰必死无疑。
没有止血药,陈平只能用火疗之法。先封住伤口,再到合肥县城寻找名医。
“滋滋滋。”
烧红的铁条附在伤口之上,传出肉皮烧焦的味道。
“吼吼吼。”
昏迷的周泰彻底清醒,发出阵阵痛吼,并张开大嘴,咬在陈平的肩膀上。
见周泰咬来,陈平伸出手掌,将周泰扇飞。然后拿着一根木棍,放在周泰的口中。
陈平是有禁忌的,他的身体,除了张蝉可以撕咬外,绝不允许任何人啃咬。
“嗯。”
周泰嘴咬木棍,身体蜷起,痛得浑身发抖。
“狗官,杀了我吧。”
待火疗之后,周泰不停的喘着粗气,咒骂着陈平。
看着痛苦的周泰,陈平哈哈一笑,拿出裁好的干净布条,道。
“好,我陈平成全你,将你勒死,然后扔入湖中,放血喂鱼。”
闻陈平残忍之言,周泰吐出木棒,长吁一口气,满脸不甘,闭目等死。
但足足等了盏茶时间,除了腰间越发紧致外,周泰没感觉到任何不适。
“狗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