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待产,作为丈夫的陈平,很激动。
陈平的心里非常清楚,现在的陈嫣儿,最需要他的陪伴。
但临走之前,必须要重新部署一番。
其一,陈平要将北海的情况,以书信的方式告知陶谦。
陶谦病危,命不久矣,给陶谦写信以无任何意义。
但陶谦身为陈平的上官,只要一日不死,陈平必须尊崇陶谦的命令。
其二,陈平要留下信任的人,驻守北海东莱,以保全山东半岛万无一失。
“令,太史慈为主将,武安国为辅将,领一万五千兵,驻守北海,东莱。”
“令,管宁,邴原打理两地内政,重建半岛,兼制盐,造船之责。”
下达完任令,陈平看着太史慈,武安国,管宁,邴原等人,深情的道。
“三月下来,尔等同心合力,克服万难,成果显著,尔等之功,功不可没。”
“陈某坚信,有尔等在,下一个三月,半岛当欣欣向荣,各乡各县一片安宁。”
“重建半岛,建造海船,责任重大,非一朝一兮之功,今后,尔等当共同努力。”
陈平与部下相互鼓励,一一相拥,惜惜相别。
陈平率领一万兵卒,带上张蝉,李儒,张辽,许褚等人,从北海而出,回琅邪。
出郡城,跨黄河。一路疾行,陈平思念嫣儿的心,越来越重。
陈平思念嫣儿,张蝉则怒气冲冲的在马车中发泄。
“嘭嘭嘭。”
马车内,瓮罐碗盆,全部被张蝉摔成碎片,丫鬟杨氏大哭,呼唤陈平。
“你又发什么疯。”
陈平进得马车,看着大怒的张蝉,发出了训责。
“你给我滚。”
张蝉推着陈平,要将陈平推出马车。
陈平一把抱住张蝉,将她紧紧的束缚住。
“蝉儿,你安静一点,马上就到琅邪了,回琅邪,我们过安稳的日子。”
“呸。”
张蝉张开嘴,唾弃着陈平。
“陈平,你就是个骗子,休要骗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嫣儿,正待生产,你火急火燎的去琅邪,就是去看她。”
“我张蝉命苦,生子之时,孤苦无依。你个狠心的人,给我滚。”
张蝉的一番话,让陈平终于知道,张蝉发疯的原因。
张蝉生子时,陈平没有在身旁,这让张蝉伤心连连。
愤怒的张蝉,心有不甘的张蝉。让陈平很是忏愧。
陈平摸着张蝉的俏脸,温柔的道。
“蝉儿,是我愧对与你,将来夫君定会好好的补偿。”
陈平的安慰,让张蝉目光大亮。张蝉看着陈平,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张蝉要当正妻。”
“琅邪城的西厢房,原来就是我住的,此次回琅邪,我还要住西厢房,你把嫣儿赶出去。”
“不行,绝对不行。”
张蝉的建议,陈平立马否决。
张蝉当正妻,那陈平离死不远也。徐州陈家,定会要了他的命。
陈平拒绝,让张蝉大怒。张蝉恶狠狠的瞪着陈平,道。
“你曾经说过,你拥有的一切,全都给不平。我当不了正妻,不平怎么继承你的基业。”
“如嫣儿生了儿子,那该如何是好。我儿命苦,我要为儿子讨公道。”
张蝉的这番话,让陈平愣在当场,一时间,陈平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
陈平终于理解了张蝉,理解了她的所作所为。
张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儿子,陈不平。
母亲为了儿子,没有过错。但陈平身为父亲,却不这么看。
陈平认为,他的孩子,必须要比他强才行。
只有比他更强,陈平才愿意放手,将所有的基业赋予他。
陈平对张蝉说的话,对儿子说的话,只不过是感情之言。
为了不让张蝉痛苦,发疯,陈平对着张蝉,再次哄骗道。
“陈平之诺,一诺千金。”
“我答应你,即使你当不了正妻,我也会将所有的一切,给与陈不平。你大可放心。”
陈平搂着张蝉,说着违心的话。张蝉则瞪大双眼,紧紧的盯着陈平。
张蝉要好好得看一看,陈平是不是诓骗与她。
张蝉的审视眼神,让陈平略显慌乱。陈平看着张蝉,道。
“勿要再疯,勿要多想,到了琅邪,你会住到平蝉阁,那里清幽安静,适合养心。”
陈平放开了张蝉,下了马车,留下了平蝉阁三字。
平蝉阁,是陈平思念张蝉,特意建造的。
每次回琅邪,陈平都要先回平蝉阁。这一次,同样不列外。
因续弦,陈平变得多情,陈平曾经说过,不会踏入平蝉阁。
但张蝉的出现,让多情的陈平变为痴情,陈平违背了当初的诺言。
过乡县,到郡城。爬山路,登楼阁。陈平带着张蝉,直入平蝉阁。
青山,绿水,花香,虫鸣。
初到平蝉阁,张蝉就喜欢上了这里。张蝉喜欢平蝉阁这个名字,喜欢这里的一切。
被挖了一个盗洞,没有墓碑的孤坟,让张蝉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