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
城门大开,陈平陪着陈登进入了琅邪郡城。
出乎陈平的意料,入城的陈登并没有过问陈氏族人的下落,而是直接去了城内的坊市。
“卖鸡子了,这位大人,买点鸡子吧。”
“大人您来了,您看看,这新鲜的蜜梨,还有这香甜的红枣,可好吃了。”
“刚刚从田间拔出的小菜,大人,您称一斤吧。”
坊市内,叫卖声不绝于耳。陈登饶有兴致的一一询问,更是掏钱买了一斤甜枣。
“嗯,果然甜,好吃,好吃啊。”
陈登吐出枣核,伸手又抓起一枚,然后放入嘴里细细咀嚼。
小贩听到了陈登的夸赞,自豪的道。
“大人有所不知,此乃金丝小枣,产自山东北海。待成熟时,自发的从枝头落下,待沾上土气后,味道绝美,乃补血养气的佳品。”
小贩还想接着说下去,但欲言又止。
小贩的举动引起了陈登的好奇,陈登看着小贩道。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皆说出来,我要听一听。”
小贩苦着脸,道。
“大人应该知道,琅邪城外正在打仗,乱得很。我本想去北海进货,再收一些金丝小枣卖,可现在兵荒马乱,出城恐有性命之危。只希望陈平大人能打败乱军,还琅邪安宁。”
陈登听完小贩的话,深思不语。一旁的陈平与陈登一般,面露思考之色。
二人告别了小贩,陈登又光临了多家商铺,陈平只好默默的陪着。
半个时辰过后,陈平厌恶了这种状态。
陈平看着陈登,道。
“元龙兄,你也看到了,琅邪城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幸福。平再次请求元龙兄,为了百姓的生活,为了百姓的性命,勿要改道黄河,做那天怒人怨之事。”
为了探查陈登的真正目的,陈平再次提起了水淹琅邪之事。
陈平之言,陈登充耳不闻。不过在此期间,陈登反问了陈平一个问题。
“坊市之内应该有维护治安的官兵,为什么没有看见。还有,城墙守军,城门守军只有少数,他们去了哪里。”
陈平面色一紧,紧接着哈哈一笑,道。
“元龙兄,现在你我交战,这兵力部署情况,我怎能轻易告诉你。”
陈登深深的凝视着陈平,一字一句道。
“不会是撤离了吧,先撤出军队,保存实力,然后再进行反攻。你求我不要改道黄河,并不是为了琅邪百姓,而是为了琅邪这片基业。如果你真为百姓着想,为何不让他们撤出琅邪,保护他们的安全。”
陈平尴尬一笑,道。
“元龙兄,你为何有这般想法,陈平爱兵,亦爱民。为了不让百姓恐慌,平弟暂时封锁了消息,过了今日,琅邪百姓必撤。”
陈平为了打消陈登的疑虑,又道。
“元龙兄你应该知道,撤兵,撤民,皆是麻烦事。如果所有人一起撤出琅邪,必会生乱,分批撤离才是上策。在平弟眼中,无论是兵,还是民,都是大汉子民,平弟都会保证他们的安全。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老家主和陈氏族人已经撤出了琅邪,元龙兄大可放心。”
陈登认真得听完陈平的话,呵呵一笑,道。
“你对陈氏族人有心,非常不错,你当陈氏家主还算合格。但我更加希望,你对琅邪的百姓,徐州的百姓上上心,你我第一次交谈时,你曾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希望你遵守这句话,永远的遵守下去。”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陈平喃喃自语,然后面色复杂的看着陈登。
陈平发现,他直到现在都无法看透陈登这个人。
陈登为什么要说这句话,难道陈登是一个爱民之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陈登爱民,那他为什么要改道黄河。
改道黄河,天怒人怨,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绝对不是一个爱民之人。
陈平想到这里,再次笑了起来。
陈平看着陈登,反攻道。
“元龙兄,陈平希望你同样爱民,勿要水淹琅邪。”
陈登的面庞上涌起阵阵苦笑,没有回答陈平的问题。
陈平不死心,接二连三的相问,陈登皆不答。
陈登看着陈平,转移话题,道。
“这里虽然热闹,但不能静心,我们还是出城吧。”
陈登失去了游逛坊市的乐趣,准备离开琅邪城。
“绝不能让陈登离开,现在擒住陈登,我等将后顾无忧。”
陈平听着下属的话,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擒拿陈登易如反掌,可擒住陈登又如何,黄河的问题没有解决,擒与不擒又有何分别。
“勿要阻拦陈登,一切由他,只要我们跟紧他,他跑不了。”
陈平下达了跟随命令,陈平要死死得盯住陈登,不让他走脱。
“哒哒哒。”
马蹄声再起,陈登的下一站是东阳。
东阳县,位于琅邪郡以东,主农业,是最早施行屯田制的县城。
琅邪军的粮草绝大部分产自与东阳,可以说,东阳是陈平军的后勤基地,是一座正在生产粮食的大粮仓,
东阳县很重要,陈平常年在此驻兵。陈登选择去东阳,这让陈平很安心。
一个时辰后,陈平和陈登终到东阳县。
“呼吸。”
陈平长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
陈平举起双手,扶了扶头上的重盔,决定把它摘下来。
这顶头盔完整的包裹住脸部和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