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绢存八百,纸留千年。只有竹,记载之文字,方能永存。
竹简所书,对陈平来说,犹如天书。
但包裹竹简之绢,以及竹简之卷八,却留下了一小段备注。正是东汉文字所书。
其字体,与山洞两侧的对联相同,应是那诸葛神人所留。
上书道。
“苍天眷顾,得周公七卷。”
“如下,卷一救乱,卷二克敌,卷三御民,卷四征天,卷五制天,卷六宰天,卷七登天。”
“穷其半生,耗三十年岁月,悟得三卷。”
“化兵书二十四篇,礼乐十二篇,治国之道八篇。为家族之瑰宝。”
“周公七卷,神恩之物。天道之下,不可独享。气运所至,不可不传。”
“现加之卷八,藏于古琴绕耳之中。以待有缘人。”
“卷八。名回,亦名mí_hún。上古之音,已无处考究。藏于古琴绕耳之中。”
“伯牙曾言。号钟孕轮,绕耳藏回。听轮,闻回,双曲合奏,可得轮回。”
“诸葛珪,书与光和元年。”
恭恭敬敬的拜读了注释,陈平对着诸葛府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诸葛珪,不愧为神人也。
其心胸之广,不藏宝与私,吾陈平,差远矣。
想那周公,何许人也。
曹操曾作诗言。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周公,是圣人孔子,都尊敬的人。
其才华,不下于太公姜子牙,甚至犹有过之。乃最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思想家。
周公所书七卷,当得神物命名。
陈平万分激动,对这七卷竹简,一拜再拜。
陈平知道,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份大气运。
陈平不知道,甚至有些惶恐,能不能将这份气运,完全抓在手中。
周公七卷,再次被布绢包裹,在陈平的轻拿轻放下,重新放到古琴中。
此神物,当得细心呵护。
七卷之文,待请教高人之后,才能一一破译。到时再读再悟,方可明之真义。
陈平现在看的,是诸葛神人,诸葛珪,留下的第八卷书。
上书又道。
“古琴者,名绕梁。其之意,为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楚王闻之音,七日不理朝。故怒砸绕梁,琴体破碎,后得神人修复,发现内有乾坤。”
“内书一古曲,名曰回。”
“弹此曲者,有mí_hún断识之效。”
“克此琴者,名号钟。双琴共鸣者,可得轮回。”
其下之文,各种线条交错,文字古怪,应是那古曲无疑。
古琴绕梁。回曲mí_hún。号钟不出,谁与争锋。双琴合璧,直入轮回。
最后那‘可得轮回’四字,让陈平神经紧绷。
轮回,难道真有轮回么。
有着前世记忆的陈平,半信半疑。
陈平想了很久,最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至少现在,我陈平还没有能力,来验证轮回之说,或许直到老死,也没有这种机缘。
断弦古琴,绕梁。有谁能修复。也许一代琴家,俞伯牙,能修复,但他早已死了数百年。
更不要提那传说的古琴,号钟。那是春秋霸王,公子小白之物。
要想得到号钟古琴,非大机缘不可。
或许,号钟古琴,早已弦体崩离,长眠与历史长河中。
陈平再次叩拜了古琴绕梁,将第八卷琴谱。也放入古琴之中。
命典韦严加看守,除陈平外,任何人碰之,格杀勿论。
古琴带来的大惊喜,让陈平无法平静。
机缘以到,气运以来。陈平豪气顿生。原本心中的愁云,也被一挥而空。
两日后,以用过晚食。阳都县城,陈平立于大帐之中,看着陶谦的亲笔书信。
上书道,陶谦令。
“因大破五万黄巾,陈平功不可没,得铜印黄绶,俸禄两千石,赏三千金。赐三阳校尉,兼北阳县令,东阳县令。掌三城之兵事,管两城之民政。统一军之兵,即一万两千兵。”
“开阳乡尉臧霸,以五百兵卒,先后抵挡两千黄巾,一千山贼,军功卓著。现封北阳县尉。领两千兵。其军伍之事,直属校尉陈平。”
“诸葛家族守城有功,家主忧劳成疾,因守城而亡。特书信祭拜。待黄巾之乱平复后,徐州刺史,陶谦,陶恭祖。将亲自去阳都县城,祭拜死去家主。”
“命诸葛寿为阳都县令,打理一县之政事。阳都之百姓者,因守城有功,每人赏铜钱一贯,粮五斤。”
“各类赏金,军粮与兵马,皆从徐州府库支出,由押运使糜芳护送。至于招兵之责,全权由三阳校尉,陈平打理。”
陶谦的一系列赏令,让陈平心花怒放。
气运傍身,这仕途,也连连升高。
但此次奖赏,陈平也甚为疑惑。
按仕途之升迁来说,如此重赏,实乃少有。
陈平从县尉,升为校尉,从木印黑绶,到铜印黄绶,这可是一次质的飞跃。
如此大跨步的提升,完全不符合官场逻辑。
首先陶谦身边的文武官员,就不会答应。因为这里面涉及到太多的利益。
徐州陈家,虽家大势大,也不能将大半个琅邪郡之兵权,两县之政权,全部吞掉。
要知道三阳县尉,与三阳校尉的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最重要的是,这次重赏,陈平可是掌握了一军之兵。
有了这一军之兵,陈家完全可以在徐州军界,站稳脚跟。
除非有相同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