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银枪呼啸而来,洞穿护卫左臂,直接顺着陶谦的面颊,插入后方的立柱上。
只见枪杆不停扭动,此乃致命之枪,凶猛之枪也。
陶谦怒发喷张,丝丝冷汗不停流下。终于再也站不住,栽倒与地。
“哈哈哈,陶谦老儿,下次,我张白骑,定取尔等狗头。撤。”
此时的张白骑,身上连中五箭,但还有余力,扔出武器,真乃勇猛之士也。
“凡杀张白骑者,官升sān_jí,赏黄金千两。”
陶谦在怒吼,但无一人,敢上前杀这白马之将。
双方鸣金,撤退声此起彼伏。此次突围之战,双方可谓是两败俱伤也。
十里的战场,只留下了残刀断剑,和一具具尸体。
徐州主力大军,依仗军备之力,阻止了东海黄巾的突围。
经此一战,黄巾死伤足有五万,陶谦大军,也死伤了四万之兵。
再加上曹豹战败,从双方的战损比来看,不相上下也。
陶谦是真的恐惧了,面前的东海郡黄巾,并不是寻常黄巾可比,各个作战勇猛,不下我军主力,皆是征战沙场的老兵也。
尤其是那黄巾先锋,更乃黄巾军的大杀器。
虽然黄巾先锋皆死,但那勇武的形象,给陶谦和所有官兵,留下了深刻印象。
不知疼痛,力大无穷,即使断手断脚,亦能砍杀,当真无敌。
不过庆幸的是,东海郡城的黄巾,并没有突围。
只要还在包围之中,此次作战,就是胜利。
黄巾力士的勇武,以及损失的五万兵卒,让陶谦再也不敢分兵。
必须按照陈登的提议,集中所有兵力,围堵东海郡城之黄巾。
陶谦想起了陈登,亦想起了后方的琅邪黄巾。这让陶谦,又是一阵头疼。
一个时辰后,主军大帐。
陶谦坐与主位,正听着陈登的建议。
“现两面夹击之势以成,我方必须要调集援兵,攻打琅邪黄巾。”
“刚刚与琅邪黄巾一战,元龙发现,这只黄巾军,以骚扰为主,不与我军主动交锋。目的是牵制我方兵力,不能增援主军。如长此骚扰下去,我军将必败无疑。”
陈登的话,让所有的文武官员,全部恐慌起来。
“必败无疑。”四个字,意味着太多太多。
如果败,不仅军功混不到,生命都将受到威胁。这严重不符合士族官员的利益。
一琅邪官员连忙道。
“刺史大人,现今之况,只能征调援兵。不如让下邳之兵,火速来援,攻打琅邪黄巾。然后再与我大军汇合,一股作气,消灭东海郡黄巾。”
琅邪官员的话,得到了大部分官员的附和。
“现今之势。下邳城内足有十万兵卒,皆百战精兵也。要攻下琅邪,轻而易举。”
“下邳城乃最强坚城,只需留一万精兵驻守即可,其余九万兵甲,直接兵发琅邪。”
大部分官员明显保持一至,那就是用下邳之兵,来攻打琅邪黄巾。
但徐州的陈登,糜竺,和小部分徐州官员,却不干了。
身为徐州别驾的糜竺,连忙道。
“调下邳之兵,万万不可。要知下邳与徐州城同气连枝,如下邳被破,那徐州城将危在旦夕。”
糜竺的这一句话,是对所有外郡官员的反击。
如果下邳被破,徐州城必然危也。到时直接损失的,当是徐州士族。
以糜竺为首的徐州士族,和琅邪,东海的士族官员,开始产生了激烈的争执。
本来这一刻,是陶谦想要看到的。
士族间的争斗,可谓处处杀机。
你们士族之间,斗个你死我活,我陶谦正好可以收取权利,巩固徐州。何乐而不为。
但现在,陶谦显然烦透了士族间的争执。
此乃非常之时,为了小利,而不顾全大局,哪还有官员的样子。
“都别吵了。吾意已决,下邳之兵是万万不能动的。如黄巾占了下邳,整个徐州治地,都危在旦夕。”
陶谦还是偏向了徐州士族。因为他的根基,也在徐州城。如根基不保,我徐州刺史的地位,也不保也。
不能调下邳之兵,那么只能征调徐州城的预备兵,还有琅邪五县的守兵。
至于更远的广陵郡,是不可能发来援兵的。
广陵郡之黄巾,亦有两方,也就是十万余人,当地守兵,能保广陵郡城不失,陶谦就非常满意了。
正当陶谦准备下令,召集徐州城,琅邪五县的援兵时,连续两封急报,让陶谦和所有官员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报。”
“琅邪之黄巾,伐驰道之木,堵东阳之兵。三阳校尉陈平,正带领军伍,连夜清理巨木,开通驰道。”
“报。”
“琅邪之黄巾,破驿道,挖深壕,堵徐州之兵。驿道以不可过也。”
两封急报的寓意,十分明显。那就是援兵,要会花费很长时间,才能增援。
并且徐州城的预备兵,是不可能增援主力军了。因为那驿道,是唯一能通往琅邪的道路。
这么算来,仅有一路之兵,能攻打琅邪。
那就是琅邪五县的援兵。
琅邪五县,东阳,北阳被毁。西阳,南阳被黄巾劫粮。只有阳都,幸存了下来。
可用之兵,也就是陈平所部的一万两千兵。
但这一万两千兵,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大部分兵卒,都是由流民组成。
而那西阳,南阳加起来的兵,还不到四千人。
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