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走,唯有两个可能,其一,黄金汤熬成,其二,太平道之黄巾,全部覆灭。”
“你的身份,大贤良师之女,最好忘记。”
陈平的话,让张蝉,彻底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张蝉接受了陈平的安排,去媚娘处,学习那歌舞琴乐。
张蝉发现,她需要做事。
因为只有在做事的时候,她才能忘记,忘记张白骑,忘记东海郡城的黄巾军。
张蝉在想着东海黄巾,而此时的东海黄巾,却陷入了混乱。
依戏志才之计,陈平对东海郡城下的地道,用火攻烟熏之法,进行封堵。
一时间,整个地道之内,充满浓烟。东海黄巾,再也不能凭借地道,出入城外。
群龙无首,地道被封,十万黄巾军,被困在东海郡城。
陶谦大喜,官员大喜,对功劳显著者陈平,重赏一千金。
现今大势已定,只待黄巾粮尽,出城投降。
可众人欣喜之余,却往往适得其反。
少主被劫,让东海郡城的众黄巾,怒火冲天。
要知少主的真实身份,可是大贤良师之女。在众黄巾的心目中,少主是神一般的存在。
现今不知音讯,定是惨死与敌人之手。那罪魁祸首,必是徐州大军无疑。
群巾激愤,再加上城中无粮,在好战黄巾的主导下,打着为少主报仇的旗号,进行了釜底抽薪,背水一战。
人的愤怒无穷深远,为了信仰,为了那份狂热的崇拜,可以为此付去生命。
宗教的力量是可怕的。一场真正的血战,就此爆发。
东海郡城,西城门大开,众黄巾在深夜,对陶谦的主军大帐,进行了亡命式的冲锋。
“全军合围,杀。”
狼烟四起,四面合围。刀枪相见,各种箭矢飞过,留下了一具具尸体。
东海郡城这片土地,以被血液浸红。
喊杀声经历了一夜,血腥味弥漫了一夜,太平道之黄巾,最终败下阵去。
黄巾军背水一战,但他们没有霸王项羽,更没有强大的军备。
用着简陋的武器,进行着热血的抵抗,勇气可嘉,但只有死路一条。
阶级,决定你们必须低人一等。低的不仅是军备,粮食。还有那份尊严。
而你们无谓牺牲,慷慨赴死的动机,就是为了那份尊严。
或许看过这段历史的人,会为尔等黄巾,鼓掌。
公元184年,四月中旬。
陶谦率领徐州大军,围东海黄巾一月有余,终于攻占了东海郡城。
黄巾战死八万人,投降两万人。徐州大军亦死三万有余。
一月时间的东海攻防战,足足埋下了二十多万条人命。
同年五月,陶谦率领大军,兵发广陵郡,在六月上旬,完成广陵郡黄巾的清剿。正式胜利班师,回归徐州城。
同年七月,五阳校尉陈平,尊刺史大人令,派遣三万兵甲,进入琅邪治地的各乡村,进行黄巾大清洗。
同年八月,清剿完成,整个琅邪治地,一片安宁。
陶谦上书京都。
陈平封琅邪郡尉。掌24000兵,即两军之兵。诸葛家族,封为琅邪第一家。
北阳县尉臧霸,阳都县尉吕岱,战功卓著,封为北阳校尉,阳都校尉。
期间军伍之中,亦有孙观,尹礼二人,作战勇猛,封为南阳,西阳县尉。
之前各大千夫长,诸多封为乡尉。
糜芳被封为二阳校尉,但糜芳之兵权,已被陈平完全架空。
同年九月,陈平真正做到了,掌管一郡之兵权。
同年十月,琅邪郡治地,迎来了粮食大丰收。共得粮五十万斛。
陈平上书刺史大人,表彰东阳县丞张昭,北阳县丞孙乾。
因粮食一事,张昭被封为东阳县令,孙乾被封为北阳县令。陈平暂任琅邪郡丞一职。
亦是同年十月,朱隽,皇甫嵩率两路大军,与曹操一军形成三面夹击,以围城之法,攻破宛城,斩杀渠帅赵弘,韩忠。
董卓不敌张角,被刘备义军所救。
帝命皇甫嵩继续北上,在广宗战与人公将军张梁。
皇甫嵩乘夜率兵,黎明突袭敌阵,斩杀张梁,大破黄巾贼众。
皆是同年十月,太平道之领袖,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张角,病死与冀州。
张白骑携太平要术六卷,奋死拼杀,率小股黄巾,逃亡青州。
同年十一月,皇甫嵩攻打曲阳,大破十余万黄巾,成功斩杀地公将军张宝。
亦在这月,维持了快十月有余的黄巾之乱,终于平息。
此次平乱,可谓将星璀璨。
除了最亮的将星皇甫嵩外,还有朱隽,卢植,曹操,公孙瓒,孙坚等人。
乱世出英雄,乱世出豪杰。
神州大地,在黄巾之乱的冲击下,英雄豪杰辈出,亦演变成新的篇章。
亦是同年十一月,黄巾覆灭,张角病死的消息,传到了琅邪郡城。
张角被破棺戮尸,首级被送往京都,悬于东门之上。
听此消息,张蝉目光茫然,整个人,失去了魂。足足在西厢房,呆了整整三天三夜。
三尺白灵,悬于内堂房梁,张蝉那带有剑疤的脖颈,挂在了白灵之上。
“噗通。”脚下垫脚之物,被彻底踢开。此时窗外,大雪纷飞。
陈平一脚踹开房门,脸上全是惊恐之色,拖住了张蝉的脚,砍断了脖颈上的白灵。
“不。”
“张蝉,张蝉,你这是何必啊。”
陈平疯一般的摇晃着张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