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之时最为难受,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清晨,太史慈走了。
陈平十里相送。又满怀期待,等待太史慈,与其再度相见。
太史慈走后,陈平对慈母,百般孝敬,每日两食,皆亲自下厨。
一有时间,陈平就会去药房,看望慈母。
义母虽不是亲母,但陈平,以亲母待之。
其一,为那信义之道。其二,为了心中遗失的亲情。
陈平发现,义母,真的将自己,向亲生儿子般对待,这让陈平既感动,又欣慰。
陈嫣儿真的吃醋了。将陈平这些天干的事,全部添油加醋,告诉了陈珪与陈登。
陈珪闻之,哈哈大笑。陈登闻之,摇头不语。
陈珪言。“一刚刚相认的义母,陈平能倍加关爱,此乃大孝也。当褒,不当贬。”
陈登言。“陈平对一老妪,能照顾有加,吾陈登,不如也。”
陈平认义母一事,陈珪,陈登,皆表示了赞赏。
陈平虽然有些好色,但那大孝大义之道,让陈珪,陈登甚为满意。
陈平能对义母如此,那么对徐州陈家,亦会一样,甚至更好。
此孝义之品德,乃世家族人,最愿看到的。
陈嫣儿亦是明白了什么,亦是想缠着陈平,每天都会去药房,探望慈母。
这让慈母异常高兴,在徐州陈家,也安心的住了下来。
认了义母之后,陈平感觉在徐州,活的更加美好。
有陈嫣儿,义母陪伴,陈平格外幸福。
陈平遵太史慈之意,除了照顾义母,这‘快弓’之法,没有任何懈怠。
虽然在短时间内,还不能三化一,但弓箭一道,可谓上升了一大截。
陈平屏气凝神,弓拉满月,对着远处的人形箭靶,连续射箭。
“嘣。”“嘣。”
每一次,俱是连射两箭。乃双连箭也。
开弓射箭期间,气息不乱,一气呵成。并且每一箭,皆射向人形箭靶的要害。
‘快弓’之法,让射箭一道,大显威力。
“平哥,你太棒了,又射杀了一头鹿。”陈嫣儿看着陈平肩上的鹿,满脸欣喜。
此刻的陈平,是骄傲的。
这弓箭之道,终于让陈平找回了尊严,每一次狩猎,皆斩获颇丰。
陈登看着陈平,不禁点了点头。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现在的陈家之狗,当得弓马娴熟。以是一合格的武将也。
太史慈走后第十天,离正旦春节,还剩一天,整个徐州士族,在刺史陶谦的引导下,迎来了最盛大的活动,冬季围猎。
徐州各路英雄,为了今日,以摩拳擦掌,等待多时。
因为每次冬猎,皆有重赏。按获得猎物之多寡,少则赏金,多则引入仕途,
冬猎,对与各士族子弟来说,非常重要。这是入仕的最好机会。
陈平张开双臂,陈嫣儿围着陈平,忙前忙后。
披甲戴胄,系带围腰,为参加冬猎,进行最后准备。
穿戴完毕后,陈平搂着陈嫣儿,在其小嘴上,轻轻香了一口。道。
“等夫君回来,我陈平,定满载而归,为吾之心爱,猎得好皮毛。”
陈平背上一石强弓,腰挂四囊箭矢,骑上高头大马,在陈嫣儿的崇拜目光下,拿上陈家旌旗。带上典韦及十余护卫,向狩猎场奔去。
一路上快马前行,出徐州城西门,用了半个时辰,围猎场到了。
远远望去,此围猎之场,乃是一片低矮山林也。期间圈养多许猎物,为冬猎而备。
骑马近观,却看围猎场之边缘,各种旌旗招展。旗上所刻之姓氏,代表着徐州各个士族。
居于正中,乃是大大的‘陶’字旗,代表了徐州刺史,陶谦。
‘陶’字旗居左,安置的是‘糜’字旗。而居右,则空无一物,只有旗杆。
陈平看到此处,哈哈大笑,去那居右的位置,挂上‘陈’字旗。
“哈哈,平弟,汝来也,怎不见家兄陈登,陈元龙。”
陈平顺声望去,却见那糜字旗下,一片晃眼之色。眯眼细瞧,却是糜芳也。
只见糜芳,身穿锦袍金甲,手握嵌宝雕工,被百余家奴围绕,当真威武不凡。
陈平看着糜芳,嘴角微微上扬,道。
“兄长元龙,奉刺史大人令,去城外迎接京都帝使,想必汝兄,糜别驾,也是去了。”
“什么帝使,就是一宦官,不提也罢。平弟,今日冬猎,可愿赌斗。”
陈平闻糜芳之言,哈哈大笑。
“子方兄,几日不见,变得奸诈起来。吾只带了十余护卫,你带了百余家奴,如要跟你赌斗,岂不是必输无疑。”
“如要赌斗,也可,不以猎物的多寡为计量,以猎物的大小比之,不知子方兄敢否。”
陈平的话,激起了糜芳的赌性,亦激起了糜芳的傲气。
糜芳是看过陈平射箭的,那还是攻打琅邪郡城的时候。
陈平那时的箭法,让糜芳不敢恭维。简直是奇差无比。能射大猎物,绝对难上加难。
在修禊之时,糜芳与陈平的第一次赌斗,输的很不甘心,看来今日,是我糜芳一雪前耻,找回颜面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糜芳看着陈平,哈哈大笑道。
“有何不敢,这大猎物,无非鹿,獐,猪也。不知平弟,用何筹码乎。”
陈平微微一笑,道。
“如我胜,汝所猎之物,要全部归与我陈平。如我败,我所猎之物,全部归于你糜芳。”
“好,甚合我意,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