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哼起了那首自己创作的曲子来。
跟以往的不同,换成欢快版的。
其实,只是在原来的曲调上稍微改动了一下,增加了短而快的节奏感。
舒芹仔细听了一阵,终于反应过来,惊喜地说道:“哦?还能这样唱么?很好听呢!以前那样的唱出来,总是让人觉得心里很酸、有流泪的冲动。还是这个版本好,很开心。”
夕阳斜下,温柔的光芒包裹着陈容,舒芹禁不住看痴了。
眼睛湿润,对自己说:“容啊,你可真是一个多才多艺的美男子,跟前世的雪容一样。让我不心动都难啊。”
两人边聊、边唱、边干活,没过多久,把能移栽的花草都弄好了。
一共弄了将近50盆花草。盆子还没用完呢。傍晚时分,天色渐暗。
郑家普被小区物管叫去老半天了,还没有回家来。
舒芹和陈容弄完花草,满手都是泥。
舒芹一边洗手,一边频频往院外张望,有点担心,“物管找爷爷有什么事?怎么还没回来?”
“那,我们还要在这里等他吗?”陈容问。
放下挽在手臂上的衣袖,整理好。
追求完美的人,凡事都是一丝不苟地对待。
似乎有点强迫症。
舒芹还在犹豫要不要留下来时,包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一看,是福利院的舒院长打来的。
“舒芹,小雅旅游回来了没有?”舒院长问道。
“还没呢。她说请了半个月的假,也没说哪天回来。我打过她的手机,关机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呀。”舒芹如实回答道。
“哦,是这样的,小雅的妈妈思女心切,想过来看看小雅的住处。你在哪儿?下班了吗?我在‘幸福小区’门口等你好吗?”舒院长又说。
“小雅的妈妈?”舒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是啊。上次不是跟你说过的吗?关于小雅身世的事。这几天,她妈妈天天都来我这里等消息。唉……既然那么爱小雅,当初为何要丢下她呢?”舒院长发了一句牢骚。
一向耐心有加的舒院长居然发起了牢骚?可见,已经被那人烦得不轻了。
舒芹愣了一下,才说:“哦。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蹙着眉,缓缓挂上手机。思绪飘远。
明小雅的妈妈么?
舒芹突然想起明小雅有一个一直在身边的带锁日记本。
翻开日记本里的第一页,就会看到一个女人的照片。
明小雅从来不会轻易给别人看那个日记本,也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起过那个女人的事。
但,舒芹偶然看过一遍后,便从照片中的那个女人相貌上看出来了。
那个女人就是明小雅的妈妈。
跟小雅长得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舒芹还记得明小雅进福利院时,大概5岁。
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却背着一个里就放着那个带锁的日记本。
刚进院的那段时间里,明小雅一直哭,哭着找妈妈,也不肯好好吃饭、睡觉,总想着逃出院去。
院长试着联系她的家人,却发现她的父亲不知犯了什么事,被抓去坐了牢。她的妈妈失去踪影。一贫如洗的家里只剩下一个年迈瞎眼的老奶奶,自己的生活都不能完全自理,根本没有能力养活她。
后来,舒院长实在架不住明小雅天天跟她要妈妈,只好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她。
5岁的明小雅,懵懵懂懂,却也知道她的妈妈不要她了。
狠心的女人啊,自己的亲生孩子都可以抛弃,那么多年不管不顾。
如今,小雅长大了。那个女人还找来做什么?
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小芹,出什么事了?”陈容见她半响都不出声,问道。
“我没事。跟我同住的那个姐妹,叫明小雅。失散十几年的妈妈找来了。”舒芹淡淡地笑着说。
“那不是一件应该高兴的事么?你怎么这个样子啊?”陈容疑惑地问道。
“你不了解情况……走吧,舒院长和小雅的妈妈在小区门口等我呢。”舒芹说道,快步往马路方向走去。
陈容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小短腿翻得再快,也没有人家大长腿快。
“小容同学,我们不同路吧?跟着我做什么?”舒芹偏过脸来问。
“我没跟着你。这里只有这条路。”陈容觉得她问的好笑。
“说的也是。”舒芹羞涩低头笑。
同路多好啊!
突然,看到陈容的车上有一张可疑的纸条,飞奔过去,惊诧地叫道:“哎呀!陈司机,你的车被抄牌啦!”
陈容将车窗上的纸条揭下看了看,苦笑着说:“这么偏僻的小马路,也会有交警来查。真倒霉!”
“呵呵,让你回去,你不回去。一定要跟着我去当花匠。这下好了,交罚款吧。”舒芹幸灾乐祸地笑道。
帮了忙还被取笑?
陈容气得伸出双手,在她得灿烂如花的笑脸上,捏住两坨胖胖的肉肉,“没良心的家伙。今晚的饭钱被罚没了。你得请我吃饭。”
弹性十足,柔软腻滑。
手感真不错!跟想像中的一样。
陈容如此想着,嘴角露出一抹贼笑。
舒芹盯着眼前那张俊美的笑脸,屏住了呼吸,全身僵硬,一动不动。脸被捏变形了都不知道。
陈容的手指在她脸上捏了好几下,直到发现她全身僵硬,异样的眼神。
尴尬了!
恋恋不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