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旭的指点下,丁素兰盘腿坐在床上,运用自己的真气帮助舒芹驱除体内的邪气。
这是一个艰苦的过程。
非常之耗费精力呀!
但,丁素兰一丝退缩的念头不曾有过。
随着时间消逝,大概过去一刻钟的时间,舒芹感觉腹部的凉意渐渐减少,浑身充斥着暖洋洋的气流,再也不会觉得自己肚子上压着大冰块了。
让她这么快就恢复健康,她得好好感谢人家丁素兰才行。
舒芹偏转脸去看丁素兰,却见丁素兰的脸色不正常的发红,额头上已有薄汗冒出,便知道人家这是倾尽全身的力量来帮她呢!
不由的深受感动,眼眶红润起来,轻声道:“黄旭,可以让素兰姐停一下吗?她现在状态不太好。”
陈林忍不住回头去看丁素兰是不是了什么出事,但见躺在床上的舒芹穿成那样,脸色一红,立马又把脸转了回来。
黄旭倒是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并没有回头去看过,掐算了一下时间,临近结束不远了,便问丁素兰道:“还能坚持吗?”
“能!”丁素兰坚定无比的回答道。
于是,丁素兰继续用真气给舒芹驱寒,额头上的汗珠如黄豆一般大,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至颈间,把她身上那件雪白的护士服都打湿了。
当黄旭说停的时候,丁素兰才停下来,大口喘着气,做完收势动作,整个人都似要虚脱了一般。
幸好舒芹现在完全恢复正常状态,体内的邪气也差不多被驱除。
“素兰姐……呜呜……谢谢你!”舒芹扑入丁素兰的怀里,流下感动的泪水。
“舒芹,不要跟我说谢字,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丁素兰薄薄的嘴唇微微抖动,晶莹的泪水从眼眶中滑落,轻轻拍着舒芹的背,“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如果说舒芹因为丁素兰拼尽全力救她,而感动落泪情有可原。那,丁素兰也流泪就有点奇怪了吧?
可是,丁素兰也不知为何,就是止不住要流泪。
两个女人抱着哭,两个男人背过身子静静听。
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咳咳!”黄旭轻咳两声,提醒道:“既然已经治好了,舒芹,你的衣服穿好了吗?我们要转身了哦!”
“呃!~”舒芹连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装束,脸色瞬间变红,连忙警告道:“等一下,千万别回头啊!”
然后,慌忙抓起放在旁边的晚礼服就要往身上套,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在更衣间时,就是想要换下它,之后才会发生那些事情的。
“不穿了!”舒芹嘀咕一声,甩下晚礼服,跳下床去,光着脚丫子,直接往更衣间冲去。
丁素兰看到舒芹飞奔而去,消失在更衣间的背影,顿时瞠目结舌,满头黑线。
妹呀!
要不要这么彪悍?!
你至少要在身上裹一条毯子什么的才跑吧?!
虽然房间里的这两个男人都是正人君子,不会回过头来看你穿着罩罩和小裤裤奔跑的样子。
但……他们终究还是男人不是么?
听到舒芹的脚步声和更衣间的关门声,两个男人的脸色现出古怪之色,却都不敢回过头去看。
黄旭和陈林四眸相对。
陈林从黄旭眼眸看到的是一片波澜不惊的平静。
而黄旭从陈林的眼眸中发现有一抹愤恨之色。
奇怪了啊!
陈林在愤怒什么?
又在恨谁呢?
黄旭在尽力帮忙舒芹,陈林还有什么意见不成?
“你们可以转过身来了,舒芹进了更衣间。”丁素兰提醒那两个挺直了背,正襟危坐的男人道。
黄旭盯着陈林的眼睛,回了丁素兰一句话,“不用管我们。你先运功调息,把精气神补充好。”
丁素兰正有此意,深呼吸几口气,不顾旁边还有陈林和黄旭在,开始运功调息。
刚才给舒芹驱邪气,耗费太多的真气,人都差点要虚脱了,再不补充回来,只怕是踏出房门就要晕倒了。
丁素兰运功调息时的姿势有些怪异,不是用众多人使用的双腿盘坐法。
只见她坐在床上,左腿盘曲,右腿伸直,右手放在丹田处,左手捏兰花指放在盘曲的右腿上。
吐纳的方式也与众不同,吸时急,吐是缓,发出一种类似于拉风箱的声音。
陈林对她这种调息方法,并不感兴趣,看了一眼便把视线调开。
黄旭却微眯双眸,多观察了一番。
丁素兰的调息方式,黄旭听他家老爹说过,属于古武门派的修炼功法。
而且,会这种功法的人只有一家。华夏国的西北方,有一姓丁的家族人会。
丁素兰正好姓丁,由此可知,她确实是古武门派的人了。应该就是西北丁家的人。
“喂,黄大神棍,我还有事要跟你说。”陈林压低声音说道。
语气很冲嘛!
赤果果的挑衅呀!
黄旭转过脸来,眉头一挑,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问道:“怎么啦?舒芹现在没事了,你这是要翻脸不认人了么?”
然而,陈林并不理睬黄旭的讥讽,赤红着双眸,死死盯着黄旭的眼睛,而是说起另外一件事,“黄旭,我跟你商量个正事。芹芹跟我说,你要开制药厂是吧?我也想参股,可以让我加入吗?”
黄旭微微拧眉。
啧啧啧!
陈林这话倒说的还算客气,可是,他这么凶狠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跟黄旭商量事情的样子呀!
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