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吧,就这样死……了?他还没向我偿还颜府三百多条人命呢!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呢?不行,不行,这样怎么能行?”书琴眨巴着眼睛,一时接受不了公子佗已死的事实。
就在刚才,她的眼前还浮现出父母的死,颜府护卫、侍女、下人的死,还有外公一家人的死。心里难过的如同刀绞,正想再好好折磨公子佗一番,才能解去心头之恨。
如今公子佗被她那一番话,吓得咬舌自尽,就这么简单地死去,她心里非常不爽。
书琴突然将林子成腰间的剑抓在手上,可是她拔不开这把“阳雷绿焰”剑。
她怒瞪双目,气急败坏、歇斯底里地对林子成吼着:“把剑拔出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丢到潭里喂鱼。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呢?怎么可以……”
看着她近乎疯狂的样子,两人都非常心痛。到底是有多大的恨意,才会让她如此疯狂?
雪容像林子成使个眼色,让他把剑拿了回去。
见书琴还是一付愤懑难平的样子,雪容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慰着:“别气了,别气了。公子佗已经死了,还不是被你吓死的?你的仇就算报了吧。你的父母若是泉下有知,一会高兴的。”
“哼!”书琴气得直跺脚,却忘了自己的脚还在痛,“唉哟!……便宜他了。”
“看吧,你已经把他吓死了,还要怎样?再弄伤自己的话,得不偿失。”林子成在一旁看着她痛苦地拧着双眉,泪水直流,虚汗直冒的样子,忍不住数落着。
书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怎样不关你的事。倒是你呀,跟公子佗是有血缘关系吧?好不到哪儿去。”
公子佗与林子成本来都是皇族之人,自然是有血缘关系的。但是,她就这样轻易地就把林子成归为坏人之列,让林子成感到很难受。
皇族里的关系,岂是血缘关系就能解释得清,为了争夺权利,血缘之间互相残杀的事情发生的还少吗?
问题的关键在于,争夺权利的人,出发点在哪里。将权利握在手中,要为百姓做事,才是受人拥戴的明君。
显然公子佗没能做到,林子成正往明君的位置上靠。但是书琴却没将这些看在眼里。
“你……”林子成紧捏拳头,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打她两下。当然,打她泄愤只能在心里想想,不敢真做。
雪容看到这里,也觉得书琴有些过分了,对她说:“小琴,事情不能这样看。小林这个人很不错的。”
书琴撇了撇嘴角,心里虽然觉得这样伤害林子成不对,却没有要倒歉的意思。
正在这时,书玉左手牵着马,右手牵牛,走了过来。
,你怎么牵着头牛来呀?那是牛车吗?”书琴看到牛的身后拖着板车,好奇地问道。把刚才的不愉快抛在了脑后。
板车上堆着厚厚的稻谷草。
“没有马车,只有牛车啦,这还是跟人家借的。将就着坐回去吧!”书玉解释着,停下牛车,从车上取来两套半旧的棉布衣服,“虽然难看一点,还算干净。”
看那衣服的样子,应是农户夫妇两人的。
“书琴,雪容师傅,快换上吧。不好意思,只找到这些。”书玉将衣服递过来。
。”书琴才不会计较那么多,这个时候能找到干衣服换上,已经非常好了。还是书玉比较细心,知道给他们找来衣服换。
“可是……到哪里换呢?”书琴拎着衣服,红着脸,看了看眼前的三个男人,有些为难。
如果是马车还好,可以在里面换。这牛车上没有遮挡物,不能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下tuō_guāng衣服换啊。
“咳……咳……”林子成和书玉假装咳嗽,背过身去。
雪容指了指旁边一块巨大的石头,“到那块石头后面换吧,我们不会看的。”
书琴这才一瘸一拐的向石头后面走,才走出几步远,突然感觉腰身一紧,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偏头看去,才知道是雪容抱着她。
“师傅,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你的身体……”书琴担忧起来,她知道师傅的身体现在也很虚弱,不能受累,于是很好心地要求自己下来走。
“没事,就几步远。”雪容微笑说,抱着她走到石头后面,才轻轻地放下她。
书琴站稳后,看了看巨石后面的环境,害怕地指了指那片杂草灌木丛,“师傅,那边会不会有野兽?会不会有毒蛇?”
雪容刚转过身去,只好又转过身来,瞥了一眼没有野兽,没有毒蛇的杂草丛。意味深长地着着她,笑了,眨了眨眼睛,小声说:“小琴的意思是,要为师在这里陪你?还是要我帮你换衣服呢?”
“去去去,谁要你在这里了,快点到过去吧。嗯……不能走远了,就在石头后面等我。”书琴脸上羞红一片。
雪容掩着嘴笑,走到石头前面去了。
书琴伸出头去,看到师傅就站在石头前面,背对着她,这才放心地换起了衣服。
书玉看到公子佗头朝下躺在地上,疑惑地走过去看,问林子成,“林兄,他怎么死了?”
“嗯,他是咬舌自尽的。”林子成回答道,又告诉他说:“被书琴吓死的。”
然后把书琴刚才说过的话,向书玉复述一遍,讲了公子佗听到后的神态,怎样怎样。
书玉听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呀,就是嘴上说说而已,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