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不重的一哼,刚好被给秦星倒茶的东子听见!
东子也跟着哼了一声,撇了眼歪歪斜斜被搀扶着还大声嚷嚷往外走的几个人,不屑的道“秦姑娘也不喜欢这陈老板吧?”
秦星好笑的看着东子“陌生人,何来的喜与不喜!不过,你说也,难道你讨厌此人?!”
东子撇撇嘴,“哼,若不是掌柜的说,咱们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不能得罪客人,我还真是不想搭理这人!仗着自己亲戚做官,作威作福,欺民霸市,还…。”
“还如何?”秦星追问!
“还…强抢民女呢…”到底还是年轻少年,在一个姑娘面前说强抢民女,唰的就脸红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东子又咬牙切齿的补一句,“甚至还草菅人命!”
秦星便想起了古力第一次跟她说的,这陈老板强行把乞丐婆的孙女给抢到府里做小妾的事儿!“草菅人命?!这青水镇不是有衙门吗?”秦星不解。
“咳,这青水镇的衙门哪儿管的了这陈老板!陈老板的亲二叔可是咱们青山县县令,还有个堂叔,是青州府的知府呢!”愤愤不平的道“哪怕只是堂,可那也是叔呢!”
秦星了然,感情,这整个青州府,就是姓陈的天下了!不用官官相护,这是必须相护了!想到这儿,更是打定主意,不可以和官斗,踏踏实实挣点钱,安逸的过日子最好!抿了口茶,瞧着辛掌柜还没回转,估计要送这陈老板上马车,便打算先走了!
刚放下茶杯,准备起身,又听见一边抹桌子,一边叹着气的东子在无奈的说“唉,就前几天啊,这陈老板的一个小妾偷偷跑出了府,回去看她奶奶。说来,这小妾啊”东子停下抹桌子的动作,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就是抢去的!是咱们镇上一个乞丐婆的孙女。”
秦星听到这儿,皱了皱眉,打算继续听下去,便不做声,看着东子,东子瞧秦星想听的样子,便继续压低声音道,“这小妾啊,偷跑回了这乞丐窝,就是那镇西一个废弃的宅子,住着一些流浪到这里的乞丐们!哪知,这小妾刚回了乞丐窝,这陈老板就带着家丁小厮赶去了,乞丐婆和另外一个妇女乞丐,把这小妾藏着,不让陈老板带回去,这陈老板就命人满宅子找,乞丐婆和妇女乞丐拦着不让,陈老板的人就打!出手那个狠啊!”说到这儿,东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脸的愤恨,狠狠的捏着手里那块抹布!
“听说,那乞丐婆和那妇女乞丐,本来就身体不好,都病着,没打几下就吐了血,小妾不躲了,跑了出来,护着不让家丁再打,可那些家丁就是不住手,那小妾眼瞧着自己奶奶和妇女乞丐都不行了,跪地上求陈老板不要再打了,她跟他回去…陈老板硬是让这小妾磕了二十个头,还保证再不跑了,才让家丁住手,可是,却还是迟了,妇女乞丐已经奄奄一息,乞丐婆当时就活活被打死了!小妾悲愤伤心,一头也撞死了,而这陈老板,居然扬长而去了…。”
秦星听的心里堵的慌,“就没有人拦一把?”
东子沉重的摇摇头,“当时的乞丐窝,就妇女乞丐和乞丐婆两人,她们俩都病着,其他人出去乞讨了!那镇西住着的都是些平民老百姓,就算听到了声音,也不敢出去拦啊!谁人不知这陈仁善是个大不善!”东子一拳头砸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秦星握紧了手心,平复一会儿,“那官府呢?衙门呢?!死了三个人,就一点也不追究?!”
秦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无比的愤怒,她难以想象,若是这种事情发生在秦柳氏或者自己家人身上,她会以一种怎样的方式去毁灭这个人!
“后来啊,这妇女乞丐的儿子赶了回去,瞧着满身血污还有一口气的娘,悲痛不已,便跑去镇衙门报官,结果,衙门派了几个衙役去乞丐窝走了一圈,说是乞丐婆是恶疾复发,病死的,小妾属于自杀,而那个妇女乞丐根本没死,便不了了之了!”东子无力的甩着手里的抹布,“昨天早上在菜场买菜,听说,那妇女乞丐,当天夜里,也去了!”
秦星一惊,“那妇女乞丐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东子皱着眉,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都只知道是个哑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说来也怪,这两天没看见他!我还想着若是见着他,带他回醉鱼轩,求了掌柜,留他在这里做活儿呢!”
秦星明白了,知道古力那眼里的仇恨从哪里来了!想起那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心头一阵无力!看看还在懊恼的东子,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在为另一个少年的遭遇愤恨不平,他们都是善良的人吧?!
每一个时代,都有好人,也会有恶人,做一个好人,还是做一个恶人,全凭自己选择!
她想到了自己前世,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她杀过很多人,这近一个月来,她每天都想着如何赚银子,如何让家人生活的更好,有母亲温柔的爱环绕着,有围着,差点,她都忘了前世她还是特工排行榜前三的顶级特工!感觉远离那些手枪,炸药,杀人于无形的药物,已经一个世纪了!
秦星想起了第一次出任务,第一次杀人!
那个人可以说是个恶贯满盈之人,可是他太狡猾,没有证据能让他伏法,却又不能让此人继续危害社会,因着那人是公众人物的原因,还不能直接拘捕,于是,那人便成了zf部门给她的第一次任务!悄无声息还不能引起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