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上的郎中诊脉后给出的结论一样,不过他还撩起了张大壮的衣裳看了看,肚子那块不青不紫,不黑不红,很正常,他刚要按下张大壮的肚子,张大壮疼的厉害,手无意思的就挥了出去,不是郎中躲的快,差点打到他的脸上。
把郎中气的不轻,甩袖子站了起来,说他才疏学浅,实在是瞧不出对方有啥毛病。
三个郎中一样的说法,张大壮他们也有些傻眼,他明明疼的要死,为何郎中诊治不出毛病?三里铺的郎中也就罢了,连自己庄子上的郎中都这样说就不正常了。
这事肯定是芸娘做的,可她为何这样厉害,下了毒让郎中都查不出来?他心内不安。
这边三个郎中分别又去验了锅内的面条。
锅内的面条早成了坨,看来是时间不短了,他们验过没发现问题,为表清白,赵春兰还拿勺子吃了几口。
堂屋内的碗还查过并无问题,三人把结果告诉了族长。
族长问张大壮等人还有何好说。
张家庄有个后生很精明,偷偷的溜进了赵家的灶屋内找了起来,角落里都看了看,又看了下泔水桶,里面并没有东西,显然赵家并没有倒什么。
他偷偷的打开了柜门,发现了那些药材,他把这些弄了出来,交给了郎中。
芸娘的眼神一眯,倒是个精明的人。
赵春兰和月季心里有些打鼓。郎中不会发现什么吧,她们紧张极了,差点冲过去抢那些药材。
三位郎中仔细看了看那些药材。道:“这些都是平常的药材,不稀奇,家家户户会备点,都是治疗风寒,补身体的,没有带毒的,你们放心就是。”
郎中这样说。其余的人自然明白,不少人家都是有些常见药材的。煮了喝,都不用请郎中。
这下张大壮和田桂花彻底傻眼了,那他们肚子的疼痛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家庄的人也泄了气,找不到赵家害人的证据。郎中又说无事,他们能怎样?!
“众位乡亲,这赵家想必你们都知道,就春生一个顶门户的,原来日子过的不好,幼儿寡母的,可是没少遭罪,这赵春花是咱们庄子上嫁出去的闺女,在婆家遭受那样的对待。被人赶出了家门,无奈才回到了庄子,幸好芸娘小小年纪就学了手厨艺。给人做吃食,摆个小摊子让赵家的日子好过了些,现在有人红了眼,找上门来,要把人带走,还要卖掉。这不是欺负我们三里铺无人吗。我们能答应吗!”
族长示意人静下来,大声说了这样一番话。
“不能!谁敢欺负咱们庄子上的人。就打死他们。”
“对,打死这对不是人的东西,让他们还祸害人。”
“打死他们!”
人群激动的怒吼着。热烈响应着族长的话。
张大壮和田桂花不住的哆嗦着。生怕这些人冲上来将他们打死。
“陈族长,这次都是我们庄子上的人不对,可他们也受了教训,您看看他们都成什么样了。我让他们给赵家赔礼,这事就这样算了吧。”
张家庄有个人站了出来,冲陈族长作揖。
这人不是别人,是张家庄族长的次子,名叫张元庆。这次也跟着一起来了。
陈族长定定的看着他,又抬起了下巴,并没有答他的话,觉得对方不够格和他理论。
张元庆被撅了面子,有些下不来台,他上前去踢了张大壮一脚道:“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给我们丢人,还不快去赔罪。”
张大壮怎么甘心,自己疼成这样,还要和人赔罪,可得罪了张元庆他也没好果子吃。
“啊哟我疼,可是疼死了,我动不了了。”
张大壮不肯,就当没听到,喊着疼。
“芸娘,我的好妹子,我的姑奶奶,你就救救我吧,你放过我吧,是我错了,是我不是人,是我起了坏心,我再也不卖你,你饶过我吧。我给你赔罪了。”
田桂花是个聪明人,也拉的下脸,立即爬了过去哀求着。
“别瞎说,我们芸娘可没咋地你,你就是赔礼,也不能赖芸娘。”
秦氏急忙挡在了芸娘的面前,生怕外孙女落个不好的名声。
“你别找芸娘,有事找我。”
赵氏也护住了芸娘。
芸娘心里很感动,不过现在对方服软,她就可以提自己的要求了。
“赔礼不赔礼的话不用说了,我看你们也不是真心,这样赔礼,我们难以接受。这样吧,你们写下一张义绝书,把你们对婶子和芸娘妹子做那些不是人的事写下来,并写明以后和婶子还有芸娘妹子各不相干,不得再上门来找麻烦,不得再要求婶子和芸娘妹子回张家。然后把婶子和芸娘妹子的户籍迁到我们庄子来,这事就算罢休,如何?”
还没等芸娘张嘴,陈致远站了出来,朗声说着。
芸娘这次真的愣住了,陈致远说的就是她的目的,她就是要义绝书这样的东西做凭证,让他们以后不能再来找麻烦,要把户籍迁过来,不过知道对方肯定不会就范,所以才有这一出,只是这样的话还没等她说出来,陈致远替她说了,替她出头了,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芸娘不解,不明白陈致远是怎么看透的。
“这?这婶子毕竟是张家人,是大壮的继母,也算母亲,写下义绝书不妥吧。”
张元庆不肯,要是写下,就算张家理亏,那他们不是白来了。
“怎么不妥,像他们这样的人,怎么配和婶子做家人。当初他们把婶子赶出来,要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