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光明明在远离,可喻晚雪的心里,却愈的恐惧。
她很清楚,一旦青光拿了水和药回来,她再想保住孩子就难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
一双眸子里,隐隐泛红,带着几分血色,喻晚雪目光灼灼的看着山河,凛冽的低吼。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不该你问的,别问。”“呵”喻晚雪冷笑一声,“也对,你也不敢说,我的身后是整个喻家,是顾茗深,是司浩辰和几家联合起来的势力,你们怕了。动了我的孩子,他们必定会全力追杀报复,这种情况下,你们怎么可能泄露
自己的消息。”
强作镇定。
一席话,喻晚雪说的很慢,可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并非想激怒山河,她只是想套些话,从而找到突破口,即便策反不成功,能拖延一点时间也好。
总比等死好。
听着喻晚雪的话,山河不由的笑了出来,抓着她的手,骤然收紧了几分。
“你倒有些小聪明。”
“”
“你说的没错,我是不想透漏自己的消息,不过你记着,这不是因为我怕你,以及你身后的势力,而是因为懒得跟你废话。”
多说多错。
他们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少说多做,才是正确的。
知道山河的心思,喻晚雪淡淡的笑笑。“是吗?你不怕,只是懒得废话?”
“”“说的可真好听,这样粉饰,是能让你自己觉得安稳,还是觉得光荣?这么守口如**,是能哄你上头的人开心,还是能让他另眼相看?我看都不能吧?话说的这么漂亮,也无非是糊弄糊弄我这种什么都
不懂小女人罢了。”
“闭嘴。”
“急了?我还想猜猜,你上头的人是谁呢。是叶”
“我特么说了,闭嘴。”
到了怒火爆的边缘,山河忍不住爆粗口。
额上青筋隐隐跳动,山河拽着喻晚雪的手,更用力了几分,死死的将她抵在窗口,他狰狞的嘶吼。
“喻晚雪,你放聪明点,这个时候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待着,别激怒我,这才是最好的选择,最明智的做法。”
“我猜对了吧”
“对个蛋,喻晚雪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们兄弟俩接到的命令是,玩掉你肚子里的孩子。玩掉,懂吗?”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山河的牙缝中挤出来的。
配着他脸上狰狞的笑,显得极为可怖。
喻晚雪不由的颤抖。
在这一刻,在山河说出这几个字的瞬间,她努力压制的恐惧,就像是突然喷的火山一样,汹涌而出,无法抑制。
“你们无耻,无耻”
“呵”听着喻晚雪的话,看着她的模样,山河不由的笑了出来,“无耻这两个字,我们兄弟俩可担不上,否则现在我也不会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床上那才是我上头的人想要的。”
“叶瑾言?是叶瑾言”
“别猜了,省省力气,一会儿吞药的时候吞的快点,也能少受点罪。”
不上喻晚雪的套,山河话语里,再不透一丝消息。
喻晚雪愈的着急。
不过,很快她就现,事情似乎有那么点不对劲儿。
青光离开去倒水,按理说最慢也不过一两分钟的事,可是大约五分钟过去了,他还没有回来。
喻晚雪隐隐觉得,或许她的救兵到了。
连喻晚雪都现了,山河又怎么会没有感觉?
“跟我走。”
脸色阴沉,他强横的拉着喻晚雪,出了浴室。房间内空荡荡的,没有青光的影子,山河快走到门边,小心翼翼的将门拉开一道缝隙。
别墅的二层走廊,静谧无声。
他抬手,打了一个响指,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清冽而突兀。
走廊内的声控灯,应声而亮。
山河眸光微缩,四下看了看,却没有现任何的蛛丝马迹。许是长年游走在危险的边缘,培养出来一股对危险的敏感,山河隐隐觉得事态不妙。顾不上去找青光,他直接将门关上,拉着踉跄的喻晚雪,快去了窗边。将窗帘拉开一角,他探头观望,见外面没有动
静,他才松了一口气。
下一瞬,他猛地看向喻晚雪,一双黝黑的眸子里,危险翻滚。
身子抵在窗口,喻晚雪身子颤抖。
“你想怎么样?”
“呵,这个时候还问这种问题,未免有些蠢。喻晚雪,我本不想见血,可老天都不帮你,这也就怪不得我了。”
话音落下,山河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刀来。
刀很锋利,泛着寒光。
喻晚雪一双眸子里,眼泪翻滚,她连连摇头。什么拖延、什么策反、什么冷静的想对策这一刻她全然顾不得了,她哽咽的开口,低声祈求,“别别伤害我的孩子,只要不伤害我的孩子,你提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钱也可以,要多少都可
以,只求你”
“别挣扎了,来不及了。”
凛冽的说完,山河抬手,将刀子插向喻晚雪的小腹。
喻晚雪吓得近乎晕厥。
可她不能。
她脑子里仅存的那点理智告诉她,到了这种时候,怕没有一点用,与其在恐惧中沦为别人宰割的羔羊,倒不如奋力争取一次。
争取,或许还有希望。
心里寻思着,喻晚雪紧紧的闭上眼睛,她低吼着挣扎。
她和山河,两个人离得那么近,刀子抵达她的小腹,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可是许久,喻晚雪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