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正在练功,突然气息紊乱,他的幻力莫名被压制下去,不管他如何坚定向前,也还是停在原处无法晋升,甚至于幻力还有降低的现象。
也就在那时一个身着白衣,俊美并不亚于他几分的男子出现,对他说:“你必须守护好一个名为顾离笙的人,否则你的幻力将会一点点往下降。若顾离笙出了半分差错,你也会跟着出差错。若她未曾出现差错,你的修为会渐渐恢复。”
说着,那白衣男子又甩下两块流苏玉佩,一块流苏为紫,另一块流苏为白。
“紫的给顾离笙,白的你留着。这样你就恢复的会快一些。”
苏景沐一看,这两块玉佩赫然是一对,弯弯月牙合成一体就变成一轮圆月。
他蹙紧眉头,一招向着那白衣男子发了出去,那男子摇摇头,身形一闪,喃喃道:“你还是如此,也不知……”
余音未完,那白衣男子便不见了。
苏景沐想要追出,却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那白衣男子的气息,只好作罢。
而他又怎会轻易相信这种唬人的事,于是让人骗顾离笙去赌场,直接欠款被打……
而这伤自然而然的也影响了苏景沐,所以他开始相信那番无厘头的鬼话了。
这不,顾离笙走火入魔的伤未好就被灌下千香醉,导致伤病更增几分。然后苏景沐也就这么又降低了几分修为。所以他才只好抱着顾离笙回景王府,给她治疗。
他为了让自己修为能快些恢复以复往事之仇,才破例出现在帝陌学院当考官,还处处留意她,目的很简单,让那些人知道,自己罩着顾离笙,别没事有事乱招惹——
这样就降低了对顾离笙的伤害。
尽管会打破往昔的传言以及自己的规矩,他也无可奈何了。
毕竟只是为了恢复修为复仇而已。
换个说法也就是逢场作戏。
他平生第一次变成了戏子,若让他知道那个白衣男子是谁,绝不饶恕!
他揉了揉眉心,打坐修炼。
沐笙阁外,不同于沐笙阁内的安静,景王府是十分的热闹。
安轻翊正坐在大厅内,品着仆从泡好的茶,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翘着二郎腿,甩着千折扇。
说实话,他其实还是挺敬畏这个景王的……
只是景王阁下把他们队长带走了,他坐在这足足等了两个半时辰,已经受不了了,就只想恶作剧。
景王府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景王不出来,谁也不敢去打扰。
且不说进不去沐笙阁,光是景王的冷刀子,就够他们受的。
而这安轻翊又是帝都权贵,身份不亚于自家王爷,只能好好供这大爷。
众人想,如果王爷身边的两个侍卫回来了就好了,他们就不用这么纠结了。
“说说,这是第几个时辰了。”安轻翊轻抿一口茶,淡然开口。
“额……回安少主,现在是第三个时辰了……”家丁小心翼翼的回复道。
安轻翊眸色划过不耐,而嘴边笑容依旧不减,手指一紧,无辜的茶杯就碎成灰。
“再说说,这是第几个杯子。”他的声音不怒而威,尽管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也让六月的天变成十二月的冰雪。
旁边下人见此又连忙换了个杯子放上去,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仿佛一种循环。
“这……这,回安少主的话,应该是……应该是第一百三十一个。”那家丁回答的吞吞吐吐,说完还摸了一把头上的汗,典型的吓傻了的模样。
身为景王府的家丁,他虽然知道不该没有胆力,但这个安五少的威压虽不比景王府,但也没低于其他高人。
景王常常不在家中,他们这群人也是被放养惯了,只有景王的两个侍卫会出现给他们布置些事情,其余时间还真的乐的舒服。
如今这安五少如此做法,是他们几乎没遇到过的,毕竟景王名声在外,谁又敢上门挑衅?
“什么叫做应该?”安轻翊慵懒的眯了眯眼眸,一到不满的视线就落到了那家丁的身上。
“这个……小的,小的……”家丁不知说何是好。
“嗯?”安轻翊拖长了音线,那家丁又打了一个寒颤,冷汗从脚底直冒上来。
家丁小心翼翼道:“回安少主的话,是第一百三十一个。”
“那你刚才是在忽悠本少吗?”安轻翊又捏碎一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