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话,交头把臂。
众人围将上来,个个一脸错愕。
“解药五粒,你,你,你,一人一粒。”方殷点头,注目:“你两粒。”老九不说话,老九犹自一脸忿忿之色。方殷上前,一一施礼:“小弟出手只为自保,得罪之处,还望众位大哥见谅。”几人连连摆手,忙又笑着回礼。
老九却又怔住。
“老九啊,学着点儿罢!”熊二爷笑叹道:“瞧瞧人家方老弟,啧啧,不愧是上清,唔,不是不是!”方殷无奈道:“熊老哥,说了不说,你又说了。”熊二爷一拍脑袋,哈哈大笑:“年纪一大,忘性就大,哈哈!怪我怪我,这又是老哥的不是!”众人早已听见,老九跳将起来:“上清?上清?你是——”
上清!上清!
上清山,上清峰,上清教,上清道士。自家的名头儿也很响,方道士并不知道。
方殷只道:“我是上清,最没出息的一个弟子。”
是的。
这是一伙儿土匪,强盗,恶人!
方殷应该杀死他们,行侠仗义,为民除害!
方殷可以做到,可是方殷没有去做,反而和他们称兄道弟,把酒言欢。
喝酒!喝酒!干!干!干!
天长地久,日上三竿。
在王五聚集百十人来,王二少爷哭着赶到这里的时候。
人们看到了奇怪,可以说是奇异的一幕。
东西都在,原封不动。
多了几个酒坛子。少了一个人,一头驴。张家姑娘不见了,那头黑驴不见了。
只有一种解释,那伙儿强盗不劫财,只劫色。
驴自己跑了。
一年以后,王二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取名:王恩。
——恩啊,恩啊,你可真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