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杨老板不要责怪,虽然知道那是疼爱自己的奶奶和养父,也是叔叔,可是,心里的感觉很怪异。匕匕·奇·中·文·网·首·发.”谢七说道:“很难产生亲切感。”
杨砚卿吃了一惊:“血缘是最容易产生作用的元素,没道理啊。”
谢七微微一笑,一双眸子黯淡无光:“这正我费解的原因,我觉得应该要亲近一些,可是,身体无法产生共鸣,这不是很奇怪吗?还有这个梦境,夜夜出现,这种情况有没有可能?”
“华夏自古以来就认为梦境可以代表人的思想活动,比如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杨砚卿说道:“也有周公解梦一书传下来。更有说孔子梦到自己安坐于两楹之间,于是便得出自己将死之兆。”
谢七说道:“楹是堂屋中的柱子,坐在两楹之间受到酒食祭祀,正是死者之位与死者之相,由此得出自己将死的结论,倒也符合。”
杨砚卿赞道:“谢七小姐真是了不起。”
谢七淡淡地一笑:“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些认知,有些东西就像藏在脑子里的,时不时地迸出来,还会吓自己一跳,对了,关于我的梦境,杨老板可否帮我解一解?”
“无人,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杨砚卿显得有些为难:“仅有这些很难解析,唯一可以认定的就是谢七小姐处于极度的困惑之中,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人,难道……”
杨砚卿突然想到了命批,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难道?”
“难道什么?”谢七问道。
“双重命格。”杨砚卿说道,他将爷爷测算出来的双重命格之事讲出来,谢七连连摇头:“不可思议,这代表什么?”
“我原本也认为谢七小姐最符合双重命格的条件,坠崖前后,判若两人,现在身为洪门七姝之一的你符合明确的命格,而以前的你则拥有未知的命格,但是,我的判断可能是错误的。”杨砚卿说道。
谢七点头:“命格原本依八字来的,不管是否失去记忆,八字始终不变。”
杨砚卿说道:“没错,如果这么一想,之前的想法就不能成立,人一出生,生辰八字就是固定的,只有唯一的一个。”
谢七倒抽了一口气:“所以,杨老板认为我拥有两个生辰八字?”
“我不知道,爷爷可以隔空算出与我有紧密联系的人的命格,为何会算出一张空白?”杨砚卿说道:“他可不知道你们的生辰八字。”
杨砚卿的脑子有些转,关于谢七的身世之谜表面上已经解开,但空白的命格始终是压在心上的一块石头,杨砚卿站起来,在屋子里绕了好几圈,然后开口道:“戴局长与蓝老太太不可能认错自己的家人,还能有什么理由,会出来一张空白的命格呢……”
“原来杨老板也有解不了的难题。”原本还愁眉不展的谢七突然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遍布的愁云突然消失,有如穿透乌云而出的初阳,温煦暖人。
杨砚卿苦笑道:“这题目,我也不解,最近几天,太多问题我处理不了,要毁了你们心中杨老板无所不能的神话了。”
“你本是凡人而已。”谢七站了起来:“真不应该把我的烦恼也带给杨老板,不过,杨三年前辈算的我的命格是什么?”
杨砚卿愣住了,良久,他摇头:“不可说。”
谢七假装生气道:“杨老板真是小气的人,不可说,那我也不听,告辞了。”
谢七二话不说,立刻推门离开,她就是这样性情的人,路见不平会毅然出手,冷静的时候就是理智佳人,性情上来的时候也会大打出手,她其实爱恨分明,却又充满智慧,能力卓越,简直……
杨砚卿意识到自己在心中对谢七做出评估,恍然惊醒,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苦笑道:“杨砚卿啊杨砚卿,你究竟在想什么啊。”
看着桌上的盒子,打开来,这是一个双层的盒子,上面一层放着一些特色小食,下面一层则放着一些手工制品,其中有一方手绢,十分雅致,首先吸引了杨砚卿的目光,拿出来,上面绣着一个字——杨,不知为何,杨砚卿就觉得那是谢七的手笔,或许,这是自己内心所希望的。
杨砚卿正失魂的时候,屋外传来喧哗声,经理的声音既无奈又急切:“你不能进去,老板交代过了,以后请您就不要再来了,这是何必呢。”
一个女声响起:“在十里洋场,还没有我铃木香织去不了的地方,他算哪根葱,居然敢把我拒之门外,我的父亲是东瀛的亲王。”
杨砚卿胸膛里着了一把火,拉开门,铃木香织倒是收敛了一些,今天没有穿着和服过来,而是一身洋装,眉眼里透着一股娇媚气儿,又隐约有些戾气:“你终于肯开门了。”
“你去忙吧。”杨砚卿挥手道:“我来处理。”
经理如释重负,赶紧离开,铃木香织冷冷地笑:“杨老板是嫌弃我太碍眼了吗?”
“不敢,是铃木小姐太引人注目了。”杨砚卿微微一笑:“请进来说话。”
铃木香织怒气冲冲地坐到沙发上,横眉冷对,一双手更是在桌子上面轻轻地敲打起来,这姿态与以前的三姨太截然不同,杨砚卿不禁笑道:“我阻止你进荣丰戏院是自私,为了不影响外人对我荣丰戏院的看法,我们虽然没有举旗喊着自己是哪一方的人,但是,东瀛人在华夏始终是格格不入的,因为,你们是外来人。”
铃木香织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