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万东正全力向着狂风剑冢移动之时,凌威和凌钢又各自击毙了一名血衣人。凌钢抽空回头一看,万东的身形在血衣人的包围之下,移动的越来越艰难,凌钢直急的冲那几个凌家天格境高手破口大骂。
“二弟,别骂了!小五子他们也已是筋疲力尽,眼下只有我们快点儿解决掉这些血衣人,方才能够助那少年一臂之力!”
听凌威这样说,凌钢这才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火力全开的将剩下五个血衣人全都罩在了自己的掌劲之下。
万东此时哪儿还能管的了那许多,身形急速前冲,距离狂风剑冢,只剩下了十余丈之遥,只要再向前几丈,便能触发禁制,掀起狂风,万东紧咬着嘴唇,哪怕已经咬出了血,都没有察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狂风剑冢,盯着那仅剩下的几丈。
万东能够感觉到,此时的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他体内的最后一丝道气,也已经耗尽了,身上的每一丝肌肉,都好像被石化了似的僵硬,酸楚,晕眩,疲惫,更是如浪一般,一波接一波的席卷着他的全身。
万东此时已经再也没有可以倚仗的东西,除了……意志!
可是现在,似乎就连意志,也正在逐渐的瓦解,万东只觉得眼前的光明,一点点的退去,黑暗却是在一点点的扩散。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正从阳光下,一步步的走向深渊,走向黑暗。那种感觉令人绝望,比死亡还要更加可怕!
“走不动了,真的走不动了……”
万东心里发出了一声苦笑,他绝不是一个轻易就会放弃的人,可是此时此刻,似乎他想不放弃也不行了。
轰!
一声爆响,陡然自万东的后背上响起,一股钻心的剧痛,如电流似的,瞬间便传遍了万东的全身。身体里就好像是掀起了狂风骇浪,五脏六腑则像是在狂风骇浪中浮沉的小船,几乎同时摇动起来。那种感觉,比死还要更痛苦十倍。万东几乎在那一瞬间,便彻底失去了意识,任凭自己的身体,在这掌力之下,向着狂风剑冢飞去。
“不!”这一幕恰好落在了凌钢的眼中,一声凄厉的咆哮,顿时响彻了四周。
原本在阳光照耀下,一派平静的剑冢,陡然刮起了一阵阵如鬼哭一般的狂风。无数飞沙以及被大风卷起的枯叶,就像是浑浊的浪潮与洪水,将万东的身形,一点点的吞没其中,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看着这一切,凌钢完全无力阻止,脸上竟是忍不住为万东流下了两行老泪。
凌钢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流眼泪是什么时候了,可有一点凌钢清楚,那就是他今天所流的泪水,比他过去流的加起来,还要更多。凌钢从来也没想到过,他竟然会如此感动,而且还是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年轻人!可他就是想要流泪,不由自主,由心而流!
轰轰轰!
凌钢正为万东伤神,一旁陡然传来几道迅猛如潮的掌劲,凌钢回头望去,只见凌威如展翅大鹏般的飞掠而至,将三个悄然逼至他身边的血衣人给轰飞了出去。
“二弟,你怎么了?”凌威落在凌钢身旁,面带余悸。
如果刚才不是他及时出手,凌钢非伤在那三个血衣人掌下不可。
凌钢正要回答,一转眼,见仅剩下的几个血衣人,又张牙舞爪的向着自己扑了过来,凌钢心中的悲痛,一瞬间便化作了滔天的愤怒。
凌钢彻底爆发,神道境强者的修为一旦彻底爆发,那情景绝不是一般的可怕,即便是凌威,也不禁被吓了一跳。
剩下的几个血衣人,本已是强弩之末,哪里还能承受的住凌钢不惜代价,不计成本的怒火?一阵砰砰的乱响之后,第二波十二个血衣人中仅剩下的几个,几乎同时在凌钢的掌力之下,化作了血雾,随风飘散。
如此凌钢还是不解恨,一声怒啸,身形紧跟着一转,便掠到了第一波血衣人之中。仿佛怒虎冲进了羊圈,这些只有玄痕巅峰境的血衣人,在凌钢的掌下,纷纷倒了下去。前后也就是一刻钟的工夫,所有血衣人便在凌钢的掌下,悉数灰飞烟灭。
当凌钢停下杀戮的时候,身躯猛然一晃,竟是单膝跪在了地上。凌威急忙抢上前来,这才发现,凌钢竟是因为道气耗损过度所致。就他方才的那般打法,简直就是要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打法。
好在这些血衣人,也不是什么永动机,也会耗损道气,激战这么久,战力都大为削减,否则最后死的很可能是凌钢。
凌威伸手要将凌钢从地上扶起来,却发现凌钢好像变成泥雕木塑一般,竟是动也不动。一双目光,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狂风肆虐的剑冢不放。
“大哥,我要闯一闯这狂风剑冢!”凌威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将凌钢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你疯了吗,这绝对不行!这狂风剑冢着实不是一般的邪门,其所笼罩的狂风,越往里越可怕!以前也有神道境的强者尝试过,可也只不过进入到其中七八丈的距离,便被那狂风弄成了重伤,几乎彻底废了!这个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可是我们得救他!”
“他?是那个少年吗?我就纳闷儿了,他不是萧家弟子嘛,而且弄的你我几乎下不了台,你怎么就对他突然这么上心了?”凌威一脸的疑惑。
凌钢摇了摇头,嗓音发苦的道“大哥,我没对你说。天化和无霜,之所以能够脱险,那是因为他放弃了自己唯一的生存机会。换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