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与你有仇,你尽管可以冲我来,你……你为什么要杀我儿子?这一切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是无辜的!”何真抱着何彦旭的人头,悲愤莫名,冲着万东歇斯底里的吼道。
“与你儿子没有关系?你儿子无辜?哈哈哈……何真啊何真,你溺爱儿子到了这个份儿上,也算的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你敢说,邱兴和柳志的死,你儿子不是罪魁祸首?你以为我是在哪里遇到你这个宝贝儿子的?是在医圣府!我遇到他的时候,你儿子与铁战王朝的杀手,正准备要血洗医圣府呢!”
“什么!?血洗医圣府?”万东话音刚落,不光文武群臣一阵哗然,就连白震山也变了脸色。之前他或许还多多少少的有些同情何真,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确是一桩人间惨剧。可现在,白震山心中涌动着的全都是愤怒。
众所周知,孙道白是他白震山的救命恩人,如果在云中城内,就这样被人之主,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那又怎么样?一千个,一万个医圣也比不上我儿子的性命金贵!”被万东当众揭穿,何真毫不掩饰不说,反倒是更加疯狂,口中不停的发出阵阵嘶吼,整个人已然失去了理智。
白震山直气得面色铁青,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庇护何真,何真却是恩将仇报,竟要陷他于不义。连连摆手的吼道“该死!真是该死!”
“皇上……”白震山的连声怒吼,蓦然让何真清醒了过来,当场打了个激灵。
可此时的白振山,哪儿还跟再为他说半句话?扬声喝道“何彦旭竟敢谋害医圣,简直罪该万死!少年侯砍了他的脑袋,简直是便宜他了!”
“呃!”听皇上这样说,何真如遭雷击,整个人猛然一挺,口中发出一声闷哼,两眼一翻,便栽倒在了地上。
万东拿眼一扫,这何真竟已断了气。
万悠琪这一次云中城之行,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全都是何真与段暄所致。万东本想好好的折磨折磨何真,没想到何真却来了这么一手儿,万东也只能无奈摇头。
“来人呐!将何真的尸体给朕拖出去,免得脏了朕的地方!”白震山犹不解恨,厉声喝道。
几个凤翔卫,赶忙走上前来,将何真连同何彦旭的人头拖出了大殿。
这一场晚宴,直可谓惊心动魄,到了此时,也该谢幕了。
不光白震山是一脸的疲倦,万东也完全没了兴趣。抬头看向白震山道“今日扫了皇上的兴致,臣愧对皇恩,请皇上降罪!”
万东此话一出,白震山的脸上,立时流露出了一抹苦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万东就算是罪该万死,他白震山也不敢真的降罪,甚至连呵斥他几句,白震山都没有勇气。这话,着实是有些虚伪。可万东说这几句话,却绝不是为了气白震山,恰恰是要给他台阶儿下,更再次表明了徐家仍旧拥护白震山的态度。白震山非但不能生气,反倒还要对万东感激涕零。
“少年侯说的哪里话?如果不是你,朕也识破不了何真与铁战王朝的险恶用心。说起来,你又立了一大功,朕应该奖赏你才是。”白震山的话语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胜者王,败者寇!这句话,诚然不假!
就在先前,险恶用心的还是万悠琪,等段暄和何真一死,身怀险恶用心的便成了他们。在场文武,无不唏嘘。日后行事,这眼睛更是要放亮些才是。
“谢皇上!”万东冲白震山拜了三拜,便转身来到了万悠琪的面前。
今晚发生的这一切,对万悠琪和上官云珠来说,时而在地狱,时而在天堂,大起大落,当真是刺激到了极点。以至于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万悠琪,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更不用说是上官云珠了,望上去,上官云珠整个人就好像是坠入了重重迷雾中一般,脸上有的全都是深深的迷惘。
“万将军,如蒙不弃,请到我们定山王府暂住几日,让我也好一尽地主之谊。”
“那……那怎么好意思,我们已经给少年侯您增添许多麻烦了,怎好再打扰?”万悠琪连忙摆手说道。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万将军乃是贵客,如能莅临,那是我们的荣幸!”万东在万悠琪面前,将姿态放的很低,低的让人都有些不可思议,即便是乌金魂,也是满心的不解。万东就算对天都国有好感,也不用到这个地步吧?
“那……那就叨扰了。”盛情难却,万悠琪欣然应允。
万东点了点头,转头又看向满殿的文武,扬声道“各位大人,今日晚宴,就到此为止,大家各自请回,让皇上与公主早些休息如何?”
今天晚上,万东的威望,直攀升到了顶点,对他的话,众大臣毫无异议,万东话音刚落,便纷纷起身离去。其中相当一部分大臣,只顾着和万东告别,竟忘了与白震山道别,让白震山的脸色,好不尴尬。
白震山心里清楚,经过这一场宴席,满朝文武的心,恐怕都已经站到徐家那边儿去了,再想要将他们拉回来,必定很难!可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又能怪谁?
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离开皇宫后,万东领着万悠琪,上官云珠和上官庆,直奔定山王府。乌金魂和徐良也不肯离开,说是要到定山王府,向徐文川道喜。万东心里知道,这只是次要的,最主要的还是乌金魂心中对他的歉疚还并没有完全消除。
其实这真的是没必要,可万东对乌金魂说了多次,乌金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