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等灵器坊新一批的血钢原石运到,我顶多去看戏,绝不跟耀庭相认,绝不搅他的好事,这样总可以了吧?”段冷嫣的一张樱唇厥的老高,好像很不乐意,可是清灵灵的眼神中,却是充满了难掩的喜意。
武秋军笑了几声,神情突然转为一片凝重,缓缓的说道“其实,如果我们此时能与耀庭见上一面,倒是可以将谭家的事情托付给他。要解谭家之危,我们是不方便出面,可他却是百无禁忌,而且他又有这个能力。哎!”
说着,武秋军的脸上便布满了浓浓的憾色,嘴上更是叹息不停。
提起谭家,段冷嫣的面色也暗淡了下来,凝声道“我得到消息,候山魁已经带人去了谭家,说不定现在双方已经动上手了。”
“什么?你……你怎么不早对我说?”武秋军一听便急了,蹭的就站了起来,嗓音中满是责怪,甚至有些恼火。
段冷嫣走上前来,攀住了他的胳膊,摇摇头,带着一种浓浓的无奈道“早说了又有什么用?只能让您老人家徒添火气。谭家已经这样了,我可不希望您再出事,那样的话,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段冷嫣这么一说,武秋军的火气立时消了,可是脸上的悲伤,却是愈发的浓郁,更还有一丝丝的愧疚,萦绕在眉宇之间,嗓音透着几分沉痛的说道“我与谭虎,那可是几十年的老兄弟,没想到,在他面临灭顶之灾的时候,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冷嫣,你说说,我算是他娘的哪门子的兄弟?”
说着说着,刚强如武秋军,竟已是泪流满面,看的段冷嫣,一颗芳心好像被拳头攥紧了似的痛。
“师父,您千万不要这样说,我想……我想谭叔他一定了解您的苦衷,是不会怪您的。”
“阿虎当然不会怪我,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兄弟,只懂得付出,却从不求回报。可是冷嫣,正因为如此,我这心才越发的痛啊!我对不起我这个老兄弟,我欠他的来生就算是做牛做马也是还不清的呀!”
武秋军越说越是伤心,眼泪也是越流越凶,止都止不住。段冷嫣一开始还有心想要劝慰他几句,可此时,也只能默默陪着垂泪。
莫兵站在一旁,就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正焦急的时候,一回头,竟发现谭虎溜溜达达的走了过来,一双眼睛立时瞪到了极致,嘴巴张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谭虎来到近前,看到莫兵这副样子,忍不住笑骂道“莫兵,你将嘴巴张这么大,难道是想要吃了我?”
“谭……谭爷,您……您不是已经……”
莫兵的一句话,让段冷嫣和武秋军仿佛触电似的,猛的抬起了头来。望着活蹦乱跳的谭虎,武秋军直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眼睛眨巴着,嗓音带着无限悲意的道“到底是几十年的兄弟,这临走了,还不忘来看看我。你是不放心云曦吧?你放心,我武秋军对天发誓,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保云曦周全!阿虎,你就放心的去吧,不用有任何牵挂。”
“去?去哪儿?”谭虎被武秋军几句话弄的云里雾里,一脸的迷惘。
武秋军揩了一把眼泪,悲伤的道“自然是去你该去的地方,阴曹地府。你去了之后,麻烦你给兄弟我占个好位置,我很快就会下去陪你的……”
“你让我去阴曹地府?!”武秋军话音未落,谭虎的头发,便整个如刺猬似的竖了起来,双手叉腰,双眼暴瞪,吼声如雷,直将武秋军活活震的有些发懵。
“你这老东西,我谭虎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咒我?要去阴曹地方占地方,你老小子去,老子没空!”
“谭叔?”在谭虎的这一连串怒吼中,段冷嫣倒是比武秋军先清醒了过来,惊呼一声,一个纵步便到了谭虎的面前,左摸摸,又拍拍,手心的温度,清晰无疑的说明,谭虎
绝不是什么游魂,而是个活生生的人。
“公主,这老小子吃错了药,您怎么也跟着他疯?您这干什么呢?”谭虎望着段冷嫣,一脸的迷茫。
“咯咯……谭叔,原来您……您真的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师父,您快来摸摸,谭叔他没死,他还活着!”段冷嫣此时就像是个孩子,又蹦又跳,整个人直有些语无伦次。
“还……还活着?”武秋军的神色立时一震,张牙舞爪的便冲了过来,抬手便要摸,谭虎赶忙挥舞双手,赶苍蝇似的将武秋军的手扒拉到了一边儿,连声斥道“你这老东西,想干什么,离我远点儿,我们之间还是保持一种纯洁的友谊关系就好……”
“嘿!”见谭虎竟然还反抗,武秋军自然不会惯他这毛病,哼了一声,连绝招都使了出来,仗着自己的修为比谭虎高,愣是将他给摁了住。
谭虎动弹不得,只得任凭武秋军在身上摸了个遍,脸上充满了‘屈辱和悲催’,只差眼泪没掉了下来,连声道“好了好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只是那种事怎么能当着公主的面儿干呢,咱回房去不行吗?”
此时武秋军已经确定谭虎真真切切的还活着,心中好不兴奋,听了谭虎此话,不客气的在他的屁股上狠踹了一脚,斥道“滚犊子!你再胡说八道,老子撕烂你的嘴!”
“咯咯……谭叔,您……您快坐下,快!”段冷嫣就好像重逢了亲人似的,将谭虎按坐在自己身旁,眼巴巴的看着他,那目光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武秋军拍了拍手,也坐了下来,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