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内的云寒此时也听见外面的喊叫,心中也是一阵喜悦,料想自己所猜测的不错,正是在道宗之上一别,时日未见的司马朝雄。随即两道剑气以交叉之势挥出,心中的那份喜悦也是再也抑制不住,狂笑了起来。
两道包含着五元正魔决的寒冰和炎龙剑气交替而出,一白一红,一冷一热,赶来的庄客看见这一招击打在火麒麟处,心中也是叫好,只盼着这一招能把他制服,也好免去了不必要的打斗。
司马朝雄岂是如此就能击败?手中的魂寂如同黑暗中的一条长龙,手腕一转,长枪顺势刺了出去,那青幽颜色的枪头撞击在了剑气上,发出了铿锵的金属声,仿佛这声音是从九幽之下传出。
司马朝雄大喝一声,身边冒出层层的黑气,那黑气越来越盛,若有似无的听见了来自幽冥之处的魂魄厮杀恐怖的叫声。那层层密布的黑气用肉眼可见的速度缠绕上了他手中的长枪,黑气的气焰带着炙热的感觉抗击着那一白一红的剑气。
包括赶来的郭澈和郭清和众武师庄客也在静静观看着眼前的打斗,郭清也是冷哼了一声,手中的暗器投掷了出去,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还未靠近目标,那暗器就已经开始慢慢软化掉在了地上,变成了一滩泥状的东西。
&哥,你且别出手了,看样子,厉兄弟和这火麒麟斗得也是难分难解,你我过去只会徒增伤亡。”
郭清也是有些不甘,自己苦练许久的功夫在这生死打斗之上竟然毫无作用,让他不禁想到了那裹着脏毯子的年轻人最后的那一句看似戏谑的劝告。
&人的修为比咱们高出了太多,看样子也已经有了武师三阶以上的修为。咱们的修为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够资本一战。”荀三郎也是缓缓地说道。
漫天的灰尘还没有尽数散去,屋内一个人影窜出,手中长剑也是直取对方胸膛。
司马朝雄当知厉云寒并非要自己性命,两人认识也有数年,为的只是切磋,还没有到生死相拼的地步。
手中长剑刺来,口中却说道:“司马兄一向清冷,不远理会这红尘俗事,这次怎么会突然帮起这素昧平生的唐坤?”
&偶尔涉世凡尘也未尝不可,厉兄此时不在山上静心修道反倒是在这庭院之中做起了护花使者,倒是让人惊讶!”
看到厉云寒的剑法与修为,司马朝雄也是一惊:想不到一月不见,修为竟然已经进展到如此地步,武师四阶大成,已经迈入了五阶的领域。
厉云寒跃上半空,身体一转,无数锐利的剑气有如一阵阵波涛般攻向司马。
眼前战况凶险,不容司马朝雄多想,于是他运起更高一层的天魔合气劲,硬生生地挡下了全部的剑气。但是这万剑伏魔招式也算凶猛,即使云寒留了手,仍然将司马朝雄震退了五六丈之遥。
这时,一道晨曦照耀在司马朝雄的脸庞上,厉云寒这才看清了他。八尺的身高,冷峻的面庞还是未曾改变。不同的是,看见厉云寒的那一刻,却有了一丝的笑意,虽然只是稍纵即逝。
&兄个把月没见,这修为倒是越来越精湛了,看样子下次我就很难赢你了。”
&马兄倒是说笑了,要论资质,何人能比得上司马仁兄。我这一身修为也纯属侥幸。司马兄为何到此?不光只是为了当一次撮合金玉良缘的红娘?”
&兄还是如此爱开玩笑,唐坤只是我路过之时遇到,看他可怜也就来帮上一帮,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厉兄,也省的我还要上山去寻你……”
这时,包含常重在内的十几个尚未受重伤的武师浩浩荡荡地闯进了齐小姐闺房的长廊,说道:“火麒麟在哪?有胆出来决一死战!”
&位且慢,这一切都是误会!”厉云寒挺身在司马朝雄和众武师之间,以免再起冲突。
&鬼啊!你们还说这里不是阴曹地府?”常重恶人无胆,看到方才打斗弄得满脸黝黑的厉云寒,登时吓得扯开喉咙大喊。
郭氏二兄弟走了过来,郭清为人较为谨慎,问道:“厉少侠,你的脸怎变得这般模样?难道是和这厮恶斗过,被火熏伤吗?”
&的脸?”云寒这才仿佛知道有什么事情。少顷,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厉云寒才向众武师说明误会的因由以及他所推断的前因后果,众武师听了不禁连连皱眉。
&寒兄弟,看来这里哥哥我待不下去了……”常重自幼失学,大字不识几个,因此对于读书人总是有三分敬重,随即说道:“没想到员外竟然要为难像唐公子这样有我实在无法侮辱斯文啊!”
郭清在旁也言道:“虽然常言取人钱财,为人消灾,但是江湖规矩上这般恃强凌弱,对师门的清誉有损,看来我和我弟弟也得向员外告辞了……”
话虽如此,齐家武师中也有数人比较不顾江湖道义,因为他们自知打不过司马朝雄,先前有或多或少吃了它的亏,一股闷气不得出,所以纷纷嚷着日后非得要给唐坤好看不可。
就在众人纷扰不已的时候,突然从庭院传来了高扬的笑声,从声音的悠远绵长判断,众人皆知来者是一名修为极高的高手。往庭院中一看,笑声赫然是来自先前在比武大会上大放厥词的裹脏毯子的年轻人。
&哈哈哈……我还道是谁冒我的名号到处生事,原来不过是个小鬼而已……”年轻人头上身上依然披挂着脏毯子,但是从脏毯子的空隙里,可以清楚地看出由他双瞳中透射出的火红亮光。
&不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