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碧瑶的作法,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引起了宇文清源的注意,他不得不将她列为了最大的怀疑对像。再者,除了父亲与妹妹,只有顾碧瑶知道那柜子的密码。
其间,他是有想把密码改掉的,不过因为他不再是原主,担心改了密码会引起顾碧瑶,父亲,或妹妹的怀疑,因而一直没改,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当然是悔之晚矣,早知如此,哪怕是受到怀疑,他也该将之改掉。没想到一时失策,却铸成大错!
宇文清源把许氏兄弟叫去,问清楚最近府上发生的事情后,便坐实了顾碧瑶的罪行,她用兔肉炖姜,食物相克的原理,让大家腹泻,然后趁机偷走了钥匙,再设法放走了顾玄依。
宇文清源把一切理顺后,急不可耐地去找宇文维超。
“父亲,请您取消我与碧瑶的婚事,我不能娶如此心肠歹毒的女人为妻,否则,我将夜夜噩梦,日日难安。”
宇文维超不悦道:“清源,你先前都答应得好好的,我好不容易才跟碧瑶说好将成亲的日子推迟到你顺利完成皇上的密旨,现在,为何又要反悔?”
“谁让她那么恶毒?如若我真的娶了她,我们宇文府会因她而废的。”
“这从何说起?”
“您知道顾玄依是怎么被放走的吗?”
“难道此事与碧瑶有关。”宇文维超一拍大腿想了起来,顾碧瑶有一个姑姑,莫非如此凑巧,那顾玄依正是她的姑姑!
“确信无疑。”宇文清源接着把所有的情况都分析给了宇文维超。
宇文清源本以为父亲听后一定会跟他一样,忌惮这种恶毒的女子,然后顺理成章的取消他们的婚约,不曾想父亲只是微微点头,认同他的分析,尔后,十分淡然道:“没错,这事是碧瑶干的,但那是她姑母,她想把她放也去也情有可原。”
“她完全可以光明磊落的去干,请教您,或者是直接说出来,为什么要偷偷模模的?”宇文清源愤怒道。
“她可能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些年她一直呆在宇文府上,有很久没有见到她的姑母,可能也不知道她姑母如今已变成这样。”
“父亲,无论您如何为她开脱,我断然不会娶她,如果您执意要让我娶她,那我只能离开宇文府。”
听闻此言,宇文维超当下沉默,宇文清青因着要嫁她想嫁的男人已离家出走,难道儿子又要因着不想娶他看好的女人再次离开他么,看到宇文清源不容商量的坚毅表情,宇文维超只能做出让步。
“这事毕竟我是答应了碧瑶的,这样,等她回府,我找她商量商量,好好劝劝她,看她能不能答应把婚礼取消掉。”
“那便有劳父亲了,但无论她是否答应,我决不会娶她。我这些天事情比较多,要先去处理。”
“去吧!”
宇文清源走了两步,想起一事,又折了回来:“对了,父亲,屈桐一案还得劳烦您明天进宫面圣,与皇帝请求重新审理,为屈家讨回公道,这是我此次夺回磁石,答应过屈必义的。”他必须尽快兑现对屈必义的承诺,否则心里一直有一个事,会影响他接下来的挑战。
“现在上官元泽已被流放致北部,他的旧部余党业已处理得差不多,这个案子要翻案并不困难,我向皇帝说明,很快此案的真像便能公诸于众。”
“如此,甚好。”
“你也别高兴太早,有一件事你要答应我。”
“何事?”
“如果你不娶碧瑶,那你得答应我再娶一房。”
“父亲,我真的不想娶,但我可以答应你,尽快让雨旋怀上。”
“也行,如果她在半年内还没有怀上,必须再娶一房。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看着父亲不容拒绝的神色,宇文清源别无选择,只得先答应下来,一切走一步看一步吧!
宇文清源离开父亲的房间,去到大院落,那里,独孤雨旋与宋贻楚正在专注地商议找顾玄依之事。
宋贻楚想快些找到母亲,他担心母亲会再次胡乱伤及无辜。
而独孤雨旋担心的是即便宋贻楚找到了顾玄依,也化解不了她心里的怨气,于事无补,须得有对策才行。
“你们想好去哪里找她没?”宇文清源走过去问道。
“玉铁门。”独孤雨旋回道。
宋贻楚表示赞同:“我们先去那里看看,我不知道路,你们一定知道吧!”
“就这么决定,事不宜迟,我们边走边说。”独孤雨旋道。
宋贻楚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道:“我先去方便一下,肚子不舒服,可能会有点久。”
“没事,我们等你。”独孤雨旋道。
趁宋贻楚离开之际,独孤雨旋对宇文清源说出了她怀疑宋贻楚不能化解顾玄依心中怨气的顾虑。
“人活在这世上,最怕的是内心没有珍视的东西,随时准备赴死,如果她有牵挂的人,或在乎的事,也许不会如此。”宇文清源道。
“贻楚正是,可我总觉得没用。”
“你说的没错,顾玄依的确在乎宋贻楚,可她也明白,有她无她,宋贻楚照样会过得很好,如果顾玄依被在乎的人需要,事情便会有转机,比如生病的老母,年幼不能自理的孩子!”
听宇文清源如是说,独孤雨旋突然有了主意,当年他们并没有找到宋鹏飞的尸体,假使他们让顾玄依相信,宋鹏飞还好好的活在世上,或许,或许一切会有转机。
独孤雨旋十分激动,把当年她被人追杀跳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