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清儿也没看到过杀人凶手,唐大鹏不死心,又问道“清儿姑娘,你在古塔附近找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比如血迹之类的。”
清儿停止了哭泣,仔细回忆了一会,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那附近的茅草很高,我也没仔细看地面,只是一个劲喊着小姐的名字。……难道小姐受伤了吗?她怎么样了?你们找到她了吗?”清儿急声问道。
龙旭叹了口气,拉住清儿的手:“你们小姐,她,她已经死了!”
啊?清儿绝望地叫了一声,掩面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厢房门被一脚踢开,七八个龟公、男仆拿着棍棒冲了进来,随后是肥猪一般的老鸨,咯咯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不是冲着姑娘来的,说罢,你们究竟是哪里钻出来的老鼠,敢到我怡红楼来问这问那。”
方才迎客进门的周龟公呵呵冷笑:“我方才就看这姓龙的带这一帮子人不像是来找姑娘。我偷偷一听,果然,他们一个劲在盘问这死丫头关于尤丽弘的事情。”
晏师爷见这么多人,又手持棍棒气势汹汹,脸色微变,叫道:“放肆!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们都是些什么人?”
“我管你们是什么人,给老娘打了再说!”老鸨咆哮道。那七八个龟公、男仆齐声答应,挥舞着棍棒一拥而上。清儿吓得花容失色,不由自主一头扑进龙旭怀里,龙旭虽然是一介书生,却也还算有男子气,俯身抱住清儿的头,准备用脊背抵挡棍棒。雷知县和晏师爷也是吓得藏到了屏风后。
唐大鹏脚下的小黑狗已经如闪电一般窜出,将冲到前面的两个龟公的脚踝狠咬了一口,毫不停留,在这几个龟公、男仆脚下乱窜,东咬一口西啃一嘴的,没一个拉下,还有富余,这老鸨的肥猪脚被连啃了两口,疼得老鸨一屁股坐在地上,象杀猪一般嚎叫着。
龟公、男仆们还没出手,就被小黑狗咬得抱着脚乱跳。
与此同时,唐大鹏身后的锦衣卫李小旗和另外一个锦衣卫也出手了,看不出来,这两个锦衣卫还是好身手,三拳两脚,这七八个龟公、男仆躺了一地。
唐大鹏笑道:“看来,你们这黑店也不怎么样嘛。”
小黑狗回到唐大鹏身边,咧着尖牙盯着躺在地上哭爹叫娘的老鸨和几个龟公、男仆,嘴里还低声咆哮威胁着。
李小旗一脚踩住老鸨的肥肚子,问唐大鹏道:“少爷,干脆把他们废了,一把火把这黑店烧了。”这些个锦衣卫还真牛,看来平时横惯了,扮演男仆还这么横。
老鸨吼道:“你们几个杀千刀的等着,老娘上面有人。你们洗干净屁股等着蹲大狱吧!”
她不说这话唐大鹏本来不想较真,不过既然他们上面有人,倒要看看是哪一个官老爷在她后面撑腰,自己这锦衣卫特使先斩后奏的特权还没用过呢。再说了。白骨案线索恐怕还要着落在这怡红楼,搞不定他们,案子就没法查下去。
唐大鹏向李小旗打了个手势放人。李小旗松开脚回到唐大鹏身边。唐大鹏冷笑着问道:“你这老母猪,快去把你那头公猪叫来。小爷我倒要看看,长得个什么猪样。能罩得住你?”
老鸨和众龟公、男仆棍棒也不敢拣,连滚带爬出了房门。
唐大鹏低声和候小旗说了几句话,候小旗点点头,也闪身出了房门。
龙旭问怀里的清儿姑娘:“清儿。你没事吧?”
清儿姑娘红着脸离开了龙旭的怀抱,摇了摇头:“谢谢龙少爷,我没事。”雷知县和晏师爷惊魂未定。雷知县说道:“贤侄,幸。幸亏有你在,不然的话……”
龙旭也说到:“是啊!少爷,看来给这老鸨撑腰的人很硬,要不咱们还是先避一避吧。”
唐大鹏说道:“别怕,清儿姑娘没见过那凶手,这条线索断了,咱们要重新找线索。方才老鸨他们那么担心我们问尤丽弘姑娘的事情,其中必有问题。一定要先搞定给他们撑腰的人,才能查清楚究竟有什么问题。”
雷知县等人听了连连点头。龙旭问道:“那咱们怎么办呢?”
唐大鹏说:“幸亏酒席没弄翻,你们饿不饿?反正我是饿了。咱们先吃饭,吃饱了好痛痛快快打他娘的一架。”说罢,先坐了下来,端起酒杯吱溜喝了一口。
雷知县等人见唐大鹏如此镇定自如而又胸有成竹,心里也踏实了一些,都坐下开始吃喝。
雷知县见唐大鹏的男仆方才出去,估计是搬救兵去了,但这救兵成色如何,他们还是没底,不过,在叙州府城里,总不致于出什么大事,大不了表露身分来历,申明在查案,也就是了。不过,这朝廷官员到妓院里来,就算是查案,总也不妥,心里有些后悔没听晏师爷他们地话。
唐大鹏叫清儿也坐下一起吃饭,见她衣着朴素,不像是青楼歌女,便问道:“清儿姑娘,你现在在这里干什么呢?”
清儿眼一红:“当杂役。”
唐大鹏看看她。虽然身材单薄,却生得还是眉清目秀颇有几分姿色地,心里奇怪这老鸨怎么发善心没让她接客呢。随口问道:“这肥猪老鸨,怎么没让你接……”这话不好听,赶紧打住。
清儿低下头说道:“当初是小姐买我当丫环的,我没卖身给怡红楼,所以……,小姐不见了之后,老鸨说小姐是她怡红楼的人,丫环也是怡红楼的人。她没有理由逼我去干那档子事,就逼我干杂役帮活,我也没地方可去,就留在了怡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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