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芸儿也很好奇,希望唐大鹏能揭开这个谜底。
唐大鹏说道:“我听柳学儒原配范氏说,她那用蜂蜜浸泡夹竹桃花瓣治疗口腔溃疡的偏方是廖半仙给的,我又听宁里正说小妾刘氏带着柳学儒去找廖半仙算过命,而那廖半仙居然算的奇准,算准了柳学儒今年有一劫难,连廖半仙自己都不一定解得了。而且,廖半仙还拿这件事到处宣扬,好像唯恐别人不知道,我就怀疑这其中有鬼了。”
“这刘氏对那柳学儒的感情也不怎么的,柳学儒死了她都只是干嚎,她又才三十来岁,这柳学儒既没钱又没地位,当然她不安心。到廖半仙家算命时我又知道,这刘氏三番五次带着柳学儒来找廖半仙看病,可老也看不好,却又还要来看,其中必有名堂。”
“算命的时候我就看出来,这廖半仙看着刘氏的眼神很暧昧,不过刘氏却对他好像爱理不理的,却又不明确拒绝,好像在耍他,很明显是内心空虚在找乐子拿这廖半仙逗着玩。”
“而廖半仙却以为这刘氏是真的倾心于他,他也知道,刘氏不安心守着柳学儒,却又不愿意背负在柳学儒穷困之际抛弃他的骂名,就这么不死不活吊着。于是,这廖半仙便决定用杀死柳学儒来讨好刘氏,如此一来,一方面可以讨得刘氏的欢心,另一方面可以证明自己算卦准确,真是一石二鸟。”
“我估计,这廖半仙知道柳学儒死了之后,今晚一定会来找刘氏邀功求欢,尽管他的手被炸伤了,他也会趁热打铁来找刘氏的。所以,我们守株待兔,应该能有所收获,幸好我猜对了。否则,我们可要空手一夜了。”
张旭等人这才明白,这廖半仙露出了这么多的破绽,可他们一个都没发现。心中对唐大鹏充满了敬佩。
雷芸儿想起一件事。问道:“哥,这廖半仙自称用法术杀死了柳学儒,他是怎么杀的呢?”
唐大鹏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变,装作一副懵懂的模样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对啊!这廖半仙会法术,用法术杀了柳学儒,他会不会用法术逃跑呢?”
张旭一惊,忙问:“那怎么办?”
雷芸儿说道:“用狗血淋!他就不能隐形了。”这女娃娃懂得还真多,雷芸儿又接着说:“咱们现在去和村里的老乡买条狗来宰了,就有狗血了,反正这些狗看见生人就叫,烦得很。”
宁里正连连摆手:“那可不成,村里人把狗当成看家护院的好帮手,从来不杀狗不吃狗肉,不会有人同意把狗卖给咱们宰杀的。”
雷芸儿挠挠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唐大鹏笑了一声,说道:“我听说人的琵琶骨(俗称锁骨)被锁住,再厉害的法术都使不出来了。咱们要不还是把他的两根琵琶骨用刀子穿两个孔,分别用铁链子给锁上吧。”
张旭点头赞同,叫了一声:“穿他的琵琶骨锁上!”
几个捕快答应了一声,拔出刀子就要动手。
廖半仙本来就痛得死去活来地,一听张旭这话,更是吓得魂飞天外,连声喊道:“大爷饶命,我不会法术,我那都是骗人的,求求您别再穿我的琵琶骨了。”
唐大鹏脸色一板,喝道:“你说谎!好多人都看见你会法术,而且法术很高明的,什么剑斩鬼啊!什么油炸鬼啊!厉害着呢!”转过头问身后那宁里正:“里正大人,我说的对不对?”
里正本能地点点头,可一看见廖半仙那被滚油炸过的肿得根棒槌似的手,又有些尴尬地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这廖半仙究竟算不算法术高明了。
廖半仙两只手伤口已经痛的冷汗直流,再不愿意琵琶骨被穿孔,叫道:“大人饶命啊!我那是骗人的把戏,不是真的法术!”
听了这话,宁里正等人都吃了一惊,唯独唐大鹏一点都不觉得意外,笑了笑问道:“半仙不必过谦了,那么多人亲眼目睹,怎么会是骗人的呢?咱们还是乖乖的把琵琶骨穿上妥当,啊?”
廖半仙被绳子捆着无法抵御,一屁股坐在地上,叫道:“大人,大人,饶了我吧。我那真的是骗人的。”
宁里正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是骗人的,那你说说你是怎么骗人的?”
廖半仙此时哪敢隐瞒,说道:“那油炸鬼的把戏,是我让孙老妈子在锅里先放一部分醋,醋上边再放油,生火之后,下面的醋就会翻滚上来,看上去就象油开了似的,其实油才微热,谁的手都能伸进去。”说罢,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疼痛的原因还是因为羞愧。
宁里正恍然大悟,愤怒地看着廖半仙,为自己被这老骗子骗了那么久而愤愤不平,随即又奇怪地问道:“不对啊!我以前看你将附有鬼魂的骨头扔进油锅里炸,那小鬼还惨叫着翻滚呢?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那是我事前在那根骨头的髓腔中装入了水银,等油锅真的开了之后,把这骨头扔进去,就会发出吱吱的声音,就好像鬼在挣扎惨叫一样了。”
“好你个死瞎子,连我你都敢骗!”这宁里正气不过,一巴掌打了过去,廖半仙嘴角流血,半声都不敢吭。
张旭听了也有些好笑,但又有些奇怪,问道:“那怎么这一次真的被这滚油给炸伤了呢?”
廖半仙强忍着伤痛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走之后我问了孙老妈子,她也不清楚。”
雷芸儿嘻嘻一笑:“这件事我最清楚!”扭过头看着唐大鹏调皮地一笑,又转过头看着廖半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