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声,烈炎军方阵里一片的议论声。烈炎军是眼睁睁的看着本国人被阵前处死,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不由的骚动起来。
闵独卫等人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雷惊雨,这是拉仇恨呢?作死呢?虽然此次列阵的目的是要震慑对方,但你自己有多少斤两心里不清楚么?
炎宇面沉如水一抬马鞭,顿时后面方阵内的骚动声小了下去。“小兄弟,好气魄!请教高姓大名?”
“在下姓名不劳将军惦记,日后自然会知道!”雷惊雨走到另一个奸细后面,手中大锤高举。你们烈炎大军将我漫林团团围住,“几日来杀伤我将士数千人,难道见不得我杀你们个奸细么?”
说完,又是一锤抡下,砰一声,地面上有多出一具无头尸体。
炎宇感觉自己的脚下都是一震,两眼冒火的指着雷惊雨,嘴里哆哆嗦嗦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将军,杀过去吧,用他们的鲜血来抚平我们烈焰人心里的伤口。”旁边的烈炎将领纷纷的抽出武器就要上前拼杀,炎宇却没有什么动作,眯着眼睛注视着雷惊雨。
“怎么,你们觉得羞辱?觉得愤怒?你们杀我百姓,毁我城池时你们可想过我们的感受?”
砰、砰、砰连砸三锤,又放倒三个奸细。
烈炎军将领们目眦欲裂,纷纷要策马前冲,但没有闵独卫的指令谁都不敢上前,坐下的马匹在原地来回的踏着地面。
炎宇心中也在不断的纠结并仔细观察着,别看对方阵营的人数不多,但城墙上满满的站着弓箭手。城门大开,现在又出来这么一个疯不疯傻不傻的人到阵前处置奸细。
漫林城这样的表现必定有所依仗,要么就是在装腔作势想吓退来犯之敌。炎宇不敢赌,一旦败了,不光多年积累下来的名声没了,连以后再国主那里说话都没了底气。
雷惊雨也浑身是汗,并不是因为抡这几锤累的,而是因为实在过于紧张。虽说现在的局面是按照自己设计来的,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心中还是很忐忑的,毕竟心里没底。
但这个时候雷惊雨只能选择表演下去,如果有一个地方被对方看出丝毫破绽,前功尽弃不说,身后的漫林城恐怕就保不住了。他表演的越逼真,炎宇心中越疑惑不敢上前。
雷惊雨扛着大锤,掐着腰站在整个方阵的前面。“还有不到十个人了,你们不过来救么?”一声大喊显得无比嚣张。
“将军,下令吧!”烈炎军将士齐声喊道。炎宇皱着眉不吭声,心中断定了雷惊雨如此嚣张一定是有所依仗。
“不来?那我就给你们表演个铁锤砸蛋儿了?”说着缓步走到了一团火身前。
“让他平躺在地上!”雷惊雨吩咐了一句,押人的两个士兵立即将一团火一脚踹倒,两人按住手脚不让他挣扎。
雷惊雨举起大锤在一团火的跨间上下的比划了几下,一团火吓得满头大汗呜呜直叫,身体不断的扭动。因为嘴上塞了东西,也不知道他想说啥!
就在雷惊雨要砸下去的时候,“贼子尔敢!”一声大喝,对面敌阵中冲出一位将领。
身着暗红色战甲,手使一杆两米多长的狼牙棒。胯下一匹全身漆黑如墨,四蹄雪白的高头大马,马儿两眼圆瞪精神烁烁。
雷惊雨翻身上马,两手一错将寒月装在了一起催马就要上前迎战。“惊雨,哥哥来会他一会!”陆济从后面策马冲上来,弯腰一捞,拎起了地上的锤子。
陆济见雷惊雨在阵前嚣张无比的嘚瑟着,心中着实担心,时刻注意着场中的情况,见对方阵营中冲出一位将领,怕雷惊雨吃亏,立即打马上前助战。
两人眨眼间冲到了一起,炩杰一勒缰绳,大黑马人立而起。借着马儿下落的惯性,炩杰抡起狼牙棒狠狠的砸了下来。
陆济见状双锤交叉举过头顶,嘡一声无比刺耳的巨响从两锤之中传出。两边阵营中将士都觉刺耳,可想而知炩杰是个什么感受。
炩杰只觉得两耳嗡嗡作响,一时间头脑都有些眩晕。狼牙棒上传来的巨大反震力还双臂一阵发麻,心里暗道好大的气力!
陆济这边也不好受,上次大锤出声是他自己搞出来的。虽说也用了不少力气,但和炩杰今天的含怒一击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这一声响过,陆济也是被震的两只耳朵嗡嗡响,坐下马儿被炩杰一棒砸得直接后退了几步蹲坐在地上,眼见就要躺下去,陆济赶紧跳了下来。
这什么破马,这么点儿力道都抗不住,陆济气得使劲踹了那马一脚。其实也怪不得马儿,连续几天的长途奔袭,到现在都不得休息。陆济的两只大锤就有七百多斤重,一般的马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陆济的马被红衣人抢走之后,一直骑着陆菀汐的马。这次出来的匆忙,直接从城防队随便骑了一匹,这几天看着跑道还行,没成想这么不吃力。
炩杰缓过神来一看陆济的糗样儿,怒极而笑,两腿用力箍紧同样吓了一跳在原地来回踱步的大黑马。“再吃我一棒。”又是一棒抡了下来。
陆济就地一滚躲过狼牙棒之后一锤就朝着马腿抡了过去,大黑马不用炩杰催促,后腿发力,一跃蹿起老高。炩杰借着机会又是一棒抡下来。两人一个马上,一个马下打难分难解。每当己方将领占着上风的时候,军士们就会加油呐喊。
雷惊雨远远看着,俯身趴到三条耳边小声说道,“这马不错啊!”
“张得一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