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陆府到了。”门外的小侍从提醒道。
夜溟浅浅地应了一声,又说:“先等着。”
陆子衿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脸,试图挣开夜溟的手,他抱着她的手臂却如钢铁般纹丝不动,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闷声道:“再抱一会儿。”
陆子衿叹了口气,不动了。
她寻思着,得找个机会向他将整件事都问清楚,现在又杵在门口,引人注目,等下陆清远该出来了。
“等我想个办法,把你偷出来。”夜溟认真地说,他堪堪放开她,看着她整理衣裳,刚才的亲吻,她衣衫半褪,领襟处已经松松垮垮的。
陆子衿将衣服拉起来的手一顿,抬脸看他:“行,等你把我偷出来,我要问问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她斜睨了他的腿一眼,却又察觉到他神色间的一抹软弱,不知道他拥有记忆的这些年,到底是如何过的。
陆子衿下了马车,小侍从掀开帘子的一角,能看到夜溟注视着她。
她推门进屋,来到大堂,便看到陆清远和梁素清坐在高位,陆清远的面上带着微怒,梁素清却是得意地抬起下巴,颇为幸灾乐祸。
“跪下!”陆清远大掌一拍桌子,震怒道。
陆子衿身子抖了一抖,忙扑通一声跪下。
“方才是何人送你回来?”陆清远怒不可遏,一步向前,布满皱纹的手高高扬起,却迟迟不肯落下,“叫你去参加百花宴!你却从一个男人的马车里下来?!成何体统!”
“是侯爷。”陆子衿面不改色地仰起头,料定陆清远不敢打她。
“侯爷?哪个侯爷。”陆清远放下手,当今京城,称得上青年才俊的,也只有那个挂名的一品军侯,他老爹战死沙场,爵位沿袭,给了一个无实权的官职,兵权早就收回去了,陆清远神思一转,不敢置信问,“城西那个八十岁的老侯爷?!”
莫非自己的闺女想嫩草吃老牛?
陆子衿:“……不不不,夜溟,是夜溟。”
“腿断了的那个?”陆清远蹙着眉问。
陆子衿这才点头,这老爹都想到哪里去了……
“你怎么偏偏谁都看不上,看上那个有腿疾的侯爷?今日百花宴不是在左丞相府上设宴吗?左丞相这般的人你都没看上,你……”陆清远一挥袖,有些恨铁不成钢。
“爹,你就先宽心吧,这事还早呢。”陆子衿说。
……
翌日一早,一行浩浩荡荡的队伍,敲响了陆府的门。
陆清远和梁素清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人陆陆续续地将一箱又一箱金银彩礼搬进来,梁素清脸上乐开了花,忙推着陆清远的手臂:“老爷,您说这是……”
彩礼搬完之后,队伍领头的管家上前,对着陆清远说:“这是我家侯爷的彩礼单,今日先让奴才过来下个头聘,等过两日,侯爷再亲自上门下聘。”
“下……聘?谁的?”陆清远面无表情问。
“令千金,陆小姐。”陆家只有一个女儿,难不成还能有谁吗?
陆子衿刚好从大堂边上出来,看到地上一排排放着排列整齐的箱子,笑问:“这是在做什么?”
陆清远一挥袖:“随我进书房!”
手 机 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