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枫看了看我,看他的眼神,估计纳闷我怎么会知道春哥有事,并且好奇春哥挨揍,我怎么会有事。但是职业性格促使他什么都没问,站起来拍了拍手,说他要回去了,他老板虽然躺在家里,但是家里才是最危险的,几个儿子个个都心怀叵测。

我谢过唐枫,自己也是筋疲力尽,瘫坐在地上。春哥一滩下来就不愿站起来,在地板上滚啊滚的,滚到了茶几边边上,拿了烟和打火机,又滚啊滚的,滚回来,发了我一根烟,说抽根烟把自己魂招回来。

我吸了口咽,好奇为什么会有人在杀春哥。春哥一时也不知道,说他好像没有得罪过什么医生之类的,他们出来跑的,在古代就有忌讳,杀谁都不能杀医生。所以现在的古惑仔也都有这种精神在里面,因为你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去找医生救命了。

我同情的看着春哥,真实个单纯的春花,人家穿白大褂就是医生了?

和春哥瘫在那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春哥说让我先睡一会,他看着,怕那个杀人医生还会再回来。

我怎么睡得着,一开始是怕春哥落单时会被双魂攻击,才绑的共生术,现在看来,反而会害死他。想想这一切的源头,都是春哥的兄弟还有前女友,是啊,这么多日子了,我居然把这茬给忘了,是时候把他们两个超度,然后跟春哥解了共生结,让他继续古惑仔去,跟着我才最危险。

于是便问春哥关于那个兄弟和前女友的细节,听到一半,根本听不见去,脑子里都是杀手的事。便又打断春哥,问他屠夫医生是怎么攻击他的。

春哥说就是拍啊,这里拍一下,那里拍一下,拍的很重。有时候还会戳一下他,反正就是打的挺奇怪的,一点也不像他们古惑仔打架,拿着家伙照着头一通乱打就完事,好像很讲究。

拍人的打法?通臂拳?可是通臂拳不是这么个打法啊,并且那是个胖子,是万万打不出通臂拳的!那是什么拳法这么怪?我在脑海里搜索着任何一种可能,忽然眼睛一亮,绣春拳。

这东西很冷门,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因为实战的话,除非练到一定程度,不然攻击性不强。并且打起来还很娘炮,就像女人打架一样,这里拍一巴掌,那里拍一巴掌,有时候戳你一下。知道这个拳法,也是小时候喜欢听稀奇故事,师父给我讲的。说是宫里的太监常见无所事事,打出来的一套拳法,这种拳最奇特的地方还在于它能拍散人的“阳”魂,所以被打者在挨打时,会产生女性化的思想。

席八!难怪当时我躺在唐枫怀里时,会有幸福感,他撕掉我衣服,我居然感觉到一种狂野的兴奋。

咦,真恶心。

不过我想,那个人或许真不是冲着春哥来的,因为春哥的人际圈,好像不会出现什么高手。而如果这样一推测,那个人就是冲我来的,并且知道我与春哥绑了共生结,所以杀了春哥等于杀了我。

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来对付我呢?这一点我有些琢磨不透,哎,有问题慢慢想,先把眼前的事料理好,我打通了阿雯的电话,想让她过来一下,帮我们找两个医生看看,但是阿雯却说现在有急事,脱不了身,不过没关系,她会打电话通知两个相识的医生过来。

今天可真怪,我们差点被人给杀了,一向随叫随到的阿雯却说有事来不了。算了,我跟阿雯说不用找医生过来了,毕竟我不习惯让别人在自己的身体上摸来摸去,这里拍一下,那里捏一下。

春哥还在囔囔着这里疼,那里疼。我知道,他不是矫情,是真的疼,我们都被打出内伤来了。我让春哥也回房休息,我自己一个人在客厅待待,捋一捋其中的顺序。春哥乖乖的回房了,我在佛像前点了三根香,这香很名贵,用的是印度老山檀撵制的,纯度特别高,小小一卷,价格逼近五位数。对提神净心,打坐冥思有很好的辅助。

我在礼佛蒲团上打坐,调理,冥思。

师父曾经教过我,若是事情很乱,乱到辨不清真假时,就往源头上捋。就像一团乱麻一样,从中间是无法捋好的,必须找到线头,慢慢捋过来。

这几件事的线头在哪?我慢慢的往前捋,线头在泰国。对,那是一个线头,梁伯告诉我他是师父的好朋友,师父已经魂飞魄散了,托付他照顾我,于是我就跟着他来香港了。而在香港,发生的这么多事,我弄不清楚是自己误惹起来的,还是根本就一直是个棋子,被一只黑手在暗中推动,从而影响整盘棋的格局。

从双魂到锁魂女尸,再到风水阵。对于这些事情,我到底是被动还是推动?

再联系凶手的背影,虽然我一直排斥脑海中去怀疑一个人,但是事情到这,我不得不正视这个想法,并且验证。

梁伯说师父死了,并且魂飞魄散。那我就起坛作法,为师父招魂,如果招不到魂,我就冒险用奇门寻踪术寻师父的行踪。

除非人间再无此人,地府再无此魂,不然一定能找到。如果真的找不到,那么梁伯就没有骗我,我应该相信他!

我在蒲团前打坐至天明,直到阿雯赶来敲门,才终止。阿雯进来后就问我伤势怎么样,昨晚到底出什么事了。我摇头,说没什么大碍,这种伤势就是一口气的事,一口气挺过来了,恢复的快,一口气没挺住,就拜拜。

阿雯说昨晚她确实有事情,来不了。我理解她,谁还没个紧急事呢。但是我却不会相信她,至少目前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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