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认识以来,他说过严厉一番话。
在她的印象里,他总是温言软语,能不说的就不说,何时有过这样的剖白。
所以,她确定他是真的醉了。
只是替身……从何说起?
如涵骤然感到一丝空虚,微微轻喘的否认,“我没有。”
他的体温越来越高,头也越来越重,眼前的脸变得有些模糊。
他甩了甩头,紧蹙眉头,以调整涣散的聚焦。
“逸雪哥,你不是替身,你就是你。”她无比心疼的抚上他的眉间,轻轻地揉了揉,却被他烫到,瞬间惊叫起来,“你快放开我,我们去医院,现在就去!”
“真的吗?”那绝望低落的心再次重新燃烧起希望,逸雪不确定的反复追问,“你说的是真的吗?没有骗我?”
“如果你现在和我去医院,那就是真的。”如涵捧起他的脸,认真的说。
他盯着她默了会,露齿一笑,“涵涵,不用去医院,你当我的药。”
说着,他用力地抱住她,进入到久违的温情中……
一阵热情后,她头皮发麻,耳晕目眩,“小雪花,我真的不行了。”
“涵涵,说你想我……说你,爱我……”耳畔是他迷人低哑的嗓音,一遍又一遍。
固执的男人!
他的动作温柔中带着蛮横,额前鬓角凝聚着豆大的汗珠,令他天生携带的松香味更为浓郁,盈满整个空间。
也许是高烧的缘故,他格外的执着。
不得已,她抱住他的颈脖,羞涩的在他唇边低语,“我想你,每天都想……”
逸雪因她骤然的收紧,眉间蹙了一下,再也抵不住这样的刺激。猛抽几次后便趴在她的身上不动了。
……
夜凉如水,偶尔传来窗外风拂过树叶的声音。
如涵搭在逸雪腰上的手紧了紧,眼神染上愧疚,“怎么瘦了?最近都没吃饭吗?”
他在她的颈窝蹭了蹭。手依然不安份地掐了掐如涵的脸颊,含糊不清的说,“你不理我。”
撒娇?
是她的错觉吗?
“今晚喝了多少?”
“不记得了。”
“和我去医院吧。”
“不。”
如此难得的温馨氛围,他才不要去医院呢!
与其这样,他宁可烧死。
只是。头怎么这么痛?怎么会有两个她?
好像还不止两个。
“为什么不去医院?”如涵笑着啄了下他裸.露的肩头,没想到酒能让一个冷漠的男人撒起了娇?看来没事给他喝喝也不错。
他终是抬首看向她,眸色深深,脸庞有着不同寻常的红晕,让她想起了多年前那个站在身边的青涩少年。
“赵刚在医院。”
“他不在那里,你忘了,他已经去美国做康复治疗了,还是你帮忙联系的医生呢。”
如涵的语气像极了在哄小孩子。这个时候,她才体会到,男人有时候真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逸雪的目光愈发涣散漂移。声音也愈发的轻缓,“涵涵,你会不会不要我?”
他现在的样子像个被抛弃的孩子,满是惶恐和担忧。
这样的他是陌生的,如果不是喝醉了还发着高烧,意识模糊,怕是这辈子都难以见到。
如涵叹息了下,单手摸到丢弃在沙发旁的衣服,披在逸雪光裸结实的背上,然后连着衣服圈紧了他。
“逸雪哥。我没有不要你,只要你还要我,我永远不会不要你。”他的头依偎在她的颈窝处,呼吸渐渐绵长。
良久。身上的男人并没有反应。
如涵感觉不妙,立刻推开他,拍了拍他的脸颊,发现他已经昏睡过去。
她连忙起身,胡乱地套好衣服。给逸雪的私人医生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下病人的情况。
然后才卯足了劲把逸雪半扶半拖的移到c上。盖好被子。
看来长这么大块头也不是什么好事,重死了。
如涵快速地从冰箱里倒了几块冰块在毛巾里,敷在他的头部,一边探脉。
呃,果然是比刚才更严重了,应该有四十度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坐如针毡。抬手看了下,都过了二十分钟,感觉像等了一个世纪这么久。
怎么还不来?
刚想打电话催促,才见那望眼欲穿的医生带着医药箱匆匆赶来。
经过一系列常规检查后,很快便给逸雪挂上了吊瓶。
来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医生,如涵和他并不熟,不过似乎之前见过一次。
“沈小姐,虽说逸雪身体不错,但是发着高烧就该好好休息,酒后纵.欲岂不是火上浇油吗?还是要悠着点才好。”
如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话说得好像是她欲求不满把自己男人累病了似的,以后她还有什么脸面?
冤枉啊!
“我没有,不是你想的这样的。”她急忙解释。
男医生隐晦不明的笑了,“不用说了,我懂的。对着这么个极品男人,是女人都按耐不住。好在他体质不错,明天应该就能退烧了,后期要注意多调养。等会儿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你听我说,真不是那样的。其实是......”
“其实是病人****的躺在c上,还喝高了?”
“……”
男医生看了她一眼,笑容扩大,拎起医药箱神色暧.昧地离开了。
如涵怔在原地,刚才怎么会只顾着自己穿衣服,没想起要给他也穿上呢?
这下惨了,她是有口难言,有理说不清了。
不过